紫嫣阁,晚上夏若霜随意翻阅着古籍,讲述的是一个已经消逝的奇异民族的故事,突然看到了一个看不懂的字似曾相识,仔细考虑了一番,猛地记起了那日在蝴蝶谷幽洞看到的几个字。
拿起纸笔,凭借记忆,将那几个大字描了出来,又对照着古籍进行翻找了一遍,通过下面字体的诠释,夏若霜对出了几个字的读法。
“摄魂琴!百年出世一次!”
“摄――魂――琴?百――年――出――世――一――次?”
夏若霜自言自语读了一遍,心中猛地一震,原来摄魂琴没有消失,却是只能百年出世,可百年是从何算起,到今年又算是多少?
这个问题不得而知,想必摄魂琴就藏在那个幽洞中,若是真的出世,怕是天下颠覆,祸乱众生了,但宝贝向来是不好到手的,搞不好还要一些口令什么的,而且没有彼岸这种懂得魅术的人,得到摄魂琴也是徒劳。
不过若有人把幽洞石壁上的魅功学会,也不是不可能,幽洞原本是有冬儿秀春和自己三人知道,如今冬儿和秀春死了,知道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再次露出神伤,将写出的字条放在香炉中烧了。
“皇上驾到!”尖细嗓音响起,夏若霜快速走到了门口,行了跪拜礼。
“皇上。”
北辰墨伸手将她接住,揽在了怀中,对着外面的两个宫女指了指。
“这两个是朕特意送你的丫鬟,她们一个细心手巧,另一个武功不错,恰好可以补了你的秀春和冬儿,名字你看着赐吧,他们都是内务府新挑的。”
夏若霜看了眼后面的两个宫女,容貌清秀,礼仪妥当,看着还顺眼,至于以后得不得用,还要过些日子才看得出,可始终替代不了她的秀春和冬儿。
眼中露出神伤,片刻又收住,伸手环抱着北辰墨,抬头浅笑道:“谢皇上,臣妾看她们今日穿得是红色衣服,便以红为头,左边的名唤红缨,右边的名唤红溪可好?”
北辰墨低头看了眼浅笑的人,勾了勾唇:“自是不错,你今日又新得妃位,红字喜庆,既是如此,你们二人以后便要尽心伺候柔妃。”
“是,奴婢红缨(红溪)多谢娘娘赐名!”两位宫女福礼,便退了下去。
北辰墨半揽着夏若霜进了房间,看她桌上有一本古籍,拿起来看了眼,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乌族详记?这样的书倒是少了。”
“皇上似乎知晓乌族之事?”夏若霜见后,随意问了句,走到桌旁,斟了杯茶递给了北辰墨。
北辰墨接过抿了一口,乌族,上官轩逸不就是流有乌族血脉吗?
北辰墨抿了抿嘴,却错开了这个话题,揽着夏若霜坐到了榻上,伸手碰了碰她的睫毛。
“只是听人提起过,不曾了解,你倒是好心思,有时间看书,可有时间如何谢朕给你带来的丫头?”
夏若霜含下眼帘,似是娇羞,默不作声。
看在北辰墨眼中,更显温柔,这是第一晚,他不曾如此粗鲁……
“皇上,臣妾得妃位,要不要去给皇后行礼?”床榻上,夏若霜慵懒靠在他的肩头,颤着睫毛试探。
“去不去都可以,昭阳宫你还是少去为妙,免得吃了亏。”北辰墨吻了吻她的发丝,突然觉得这一晚有些不真实。
“好,臣妾记住了。”夏若霜换了个姿势,沉沉睡去。
北辰墨看了她良久,竟是一夜无眠,对于夏若霜,他总觉得虚无缥缈,似梦似幻。
……
毫无疑问,夏若霜得了暂时的荣宠,更是凭借上一世对北辰墨的了解,渐得圣心,可北辰墨依旧有着自己的防线,是她够不到的。
不过她所求也并不多,换来了自由,换来了出入皇宫的资格。
夏若晴这个名字声名狼藉,做皇后并非用得是自己的真名,夏若霜利用这一点,在外散步谣言,北辰国百姓群起唾骂,朝中大臣更是联名上奏,要求废后。
北辰墨一时难以压制,也动了废后的心思。
四月,中春。
南国与北辰国开始正式交战,北辰国在一些暗势力阻隔,连失大将,一路败北,北辰墨无奈启用梅郎阁,夏若晴地位得保。
……
紫嫣阁,夏若霜做了一桌好菜,悠哉等着。
北辰墨最近越发的疲惫,眼窝变得深凹,看着坐在房内安静的夏若霜,勾了勾唇,划过苦涩,她做得动作,自己又何尝不知?
可是不知为何,他不想挑明,因为不想失去,更不想杀了她。
夏若霜见到北辰墨站在门外看着自己,反而不进来,放下了手中的书,悠悠走了过来,牵着他的手,细心浅笑道。
“皇上,这是臣妾亲自做得饭菜,可要尝尝?”
北辰墨伸手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又握着她的脖子,在她眉心吻了吻。
“只要是霜儿做得都好,朕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夏若霜勾了勾唇,浅笑出声:“皇上但说无妨。”
“皇后是夏若晴的消息是你散步的吗?”北辰墨抿了抿嘴,终是问了出来。
夏若霜掀了掀眼皮,娇笑道:“皇上是不信任臣妾?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知道她是夏若晴的并非只有我。”
说完,她扯了北辰墨的手覆在了小腹上,盯着疑问的北辰墨道。
“感受到了吗?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他出生后一定是安全健康的,我们叫他麟儿可好?”
夏若霜的眼睛璀璨光泽,却又透着诡异莫测,让北辰墨觉得熟悉又陌生,可如今败战涟涟,这突然来得孩子,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本疲惫的身子突然有了力气,紧紧将夏若霜拥进了怀中。
“好,就叫他麟儿,麒麟才子,配朕儿子的名字最合适不过,霜儿,你不要着急,等你生下麟儿,后位朕就给你,夏若晴暂时还不能动。”
夏若霜眼睛泪光闪烁,又倒回眼眶,和北辰墨两世,不管爱与不爱,命运从未改变,她怎么不着急,承诺永远是过期的船票,要她如何再信?
孩子有了,她再也不要他受任何委屈。
“皇上,你觉得江山重要,还是我和麟儿重要?”不知为何,此时夏若霜就想问这么一句,听听他这一世的回答。
北辰墨身子一怔,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心中有些杂乱,若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江山,可现在的自己,他犹豫了。
“江山,你和孩子,都重要。”
夏若霜咯咯笑了两声,又附在他的耳边道。
“墨……你是孩子的父亲,请你一定要记住,好吗?”记不住也没关系,到时候,我和孩子会舍了你便是。
北辰墨没有出声,只是心情有些沉重,将她搂得更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