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远一提到上官瑾儿,眼睛暗了暗,又勾唇痞笑起来:“她啊!脾气很大,牢里面吃点苦头再正常不过,但没什么大事,不用太担心。”
吃点苦头?夏志远对瑾儿是有感情的,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有的,瑾儿多少都会被他护着,而就这样,都吃了苦头,受了刑,可想而知,舅舅还有舅母他们。
夏若霜胸口发闷,心口丝丝疼痛,语气带着恳求,拽着夏志远的袖口道:“志远哥,能否帮我去给他们送些药,我知道你可以的,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必还。”
夏志远望了眼太和殿的门,避嫌般将夏若霜的手拂开,眼中闪过犹豫,小声提醒道:“霜儿妹妹,我可以帮你送药,可不是长久之计,能够让将军府免罪才是迫在眉睫,里面的人才是掌权的,把他哄开心了,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话到这里,霜儿妹妹自己琢磨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志远抱拳,退身迈向了来时的路。
夏若霜收了收手,眼睛漠然看向太和殿的门,一种无力感袭击冰冷的身躯,房内的这个男人如今又死死抓住了自己的喉管,看似无力反抗。
“茶!”
一声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不耐悠悠传进了夏若霜的耳朵,太和殿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身穿繁纹密袍的太监,手握拂尘疾步走了出来,见夏若霜愣在门口,皱了皱眉,拿拂尘扫了扫,呵斥道。
“愣着干嘛,去斟茶啊!”
夏若霜手再次收紧,忍住怒气,步入房内,跪在了一张白玉茶几前,优雅斟了一杯,递到了御案前。
北辰墨专注于案前的奏折,眉头锁得很深,未曾抬头,像是从未发现房中走进了夏若霜这个人,骨节分明的玉指握着白玉茶杯抿了一口,又吐了进去,重重放在了桌上,不满道。
“太烫!”
夏若霜咬了咬唇,将茶杯拿走,又从新斟了一杯,递了上去,他依旧没有抬头,抿了口,又再次吐了出来,“太凉!”
他是摆明的为难自己,可想到将军府和冬儿他们,又不可发作内心的怒气,索性将热水壶和冷水壶一块拎了过来,茶烫加冷水,茶凉加热水。
北辰墨觉察后,终于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冷漠出声:“不是让你休息两天吗,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夏若霜闻言,眼睛闪了闪,将水壶放在了地上,俯身跪地道:“奴婢想休一日假,出宫一趟,恳请皇上批准。”
“夏志远不是说去帮你送药了吗,既然如此,又何必求朕让你出宫?”他话语特意咬了“求朕”两个字,带着少许别扭,似乎在计较什么。
夏若霜默不作声,只是跪着。
北辰墨见后,似乎更加的恼怒,伸手捏着她的下颚,让她直视自己,温怒:“怎么?刚刚在门口跟夏志远说话的时候那么溜,到了朕这就哑巴了?”
他的话莫名其妙,夏若霜只觉得他这是故意给自己难堪,所以抿着嘴,依旧不出声,只是冷漠望着他。
这样僵持着,直到午时,一阵妩媚的声音打破了此时诡异的氛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