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霜,知道什么样的人无敌吗?是贱人!人至贱则无敌,长得丑就算了,还有颗水性杨花的心,见墨王爷不得宠了,便转身勾搭上了彻王爷,听人说,将军府的二公子也对你青睐有佳呢,你这一女是想配几夫呢,要是实在犯贱,——不如入住花月楼,这样就可以尝尽天下男人的滋味了!”左春秋叉腰找事道。)
梅花谢了,桃花开,三月初五,春日皇家狩猎,夏若霜再次出现在了公共场所,她一身浅紫色的劲装,本就纤弱,劲装束腰,更显盈盈一握,脚踩腾云靴,长袖束于腕间,墨发微盘,银色发带高束,未施粉黛,露出眉宇间的英气,眉心胎记用一缕环形发辫遮住,纯净俊美中多了几分俏丽。
虽说是皇家猎场,没有等级的人不得进入,可每年圣上为了让狩猎变得更加有趣,也会允许官员中马上功夫了得的子女入场,一是可以觅得良才,二也可以让场面变得热闹,也算是一举两得之事。
所以,尽管夏若霜是九品芝麻官,处在中间,不算地位最低的,至少比没有品阶的公子哥和闺阁小姐要好上一些。
再加上她一路都是挑着人少的地方走,倒也没有遇到几个需要下跪的,省去了许多麻烦,抬眼扫了周围的景象,皇家猎场,地广林阔,看台设在最高处,阳光下,金黄一片,耀眼而威仪,看台上,最中间的便是龙椅,往下依次是三公九卿之位,再然后就是像她这种排不上位的人坐的。
老皇帝还没有来,百官和其家眷陆陆续续走到了看台,偶尔会指着林中不时冒出来的梅花鹿或者白兔什么的惊喜说着什么。
夏若霜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惬意坐着晒太阳,并没有着急去台上,一是觉得见到位份高得行礼,有些麻烦,二是不想扎到女人堆里听她们讲八卦,搞不好没料的时候,自己还会被人撤出来说事,惹得一身骚。
倒不如一直等着,等皇上来了,再跟着过去,呼啦啦一群人行礼,她也跟着跪,谁也不知跪的是谁,丁点不吃亏。
想到这里,夏若霜笑了笑,心情很是不错,支着脑袋开始细数皇家猎场有多少动物,突闻背后传来优雅磁性的男子声音。
“夏若霜?”
夏若霜本能转过头,便看到了晨光下的北辰彻,他似乎特别喜欢暗紫色,今日穿的劲装也是暗紫色的,上面绣着青蟒祥云,很是贵气,都说紫气东来,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成语才格外喜欢紫色吗,夏若霜为自己的多想,在心中暗暗一笑,没想到北辰彻还是一个很迷信的人。
他手中牵着一匹上好的白马,马儿和他性子有些像,稳重可人近,夏若霜起身走过去行礼,它也只是眨了眨眼,完全没有发性的迹象。
夏若霜悄悄瞟了一眼马儿,便浅笑恭敬福礼,“彻王爷。”
北辰彻打量着她,见她今日着装靓丽,略显英气,突然想起了在瘟疫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横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说想要名气时,眉宇间也透着英气,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这个女子是个有心思的,却没想到如今,她成了自己的人。
“本王最近有些忙,没有来得及去看你,身子可是大好了?”
他声音优雅动听,琥珀色的眸子透着歉意,他最近确实很忙,所有朝臣都力荐他为储君,就连皇上也有了这意思,想必没有意外,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七珠亲王,便会升为九珠太子了,这不正是两人希望看到的吗?
夏若霜浅浅一笑,恭敬回答:“已大好,王爷无须挂怀。”
北辰彻见她行礼规矩,始终与他保持两步远的距离,叹了口气,靠近她两步,与她并肩而立,勾唇低声道:“你今日的装扮很漂亮。”
夏若霜脸色红了红,退后两步,“谢王爷夸奖!”
北辰彻看了她一眼,又扔了马儿的缰绳到她手中,优雅的笑容中透着戏谑:“既然要谢,便来点实在的吧,帮本王牵着马。”
北辰彻今日心情似乎特别好,笑容比以往多了些张扬,夏若霜看着他优雅迈着步子走在前面,不急不慢,似乎是等着自己,吐了口气,牵起了马儿,跟了上去,好在马儿听话,牵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一点也未觉察出麻烦。
就这样,跟在他后面,两人也不说话,干干的晒眼光,偶尔会收到几个北辰彻爱慕者的仇恨眼神,夏若霜都拿无视屏蔽了。
等到了看台附近,有专门的马厮,交给了马管,又看了眼和众大臣热络招呼的北辰彻,便走向了看台。
都说冤家路窄,还没有走到位置,便撞上了左春秋,她今日穿得是一身暗黄色的劲装,腰间别有马鞭,不知是因为婚姻有了着落的原因,还是今日劲装陪衬的原因,倒是没有上两次见着让人觉得“年迈”了。
左春秋远远便瞧见了夏若霜和北辰彻走到一起,故意等在了必经之路等着她,想起上两次她对自己的羞辱,眼睛露着愤怒,前两次她走运,有婢女和北辰墨在身边,今日可是她自己,她倒要看看,夏若霜是否还如此神气。
见夏若霜走来,她快速跨步走到她面前,阴险笑着。
“夏若霜,知道什么样的人无敌吗?是贱人!人至贱则无敌,长得丑就算了,还有颗水性杨花的心,见墨王爷不得宠了,便转身勾搭上了彻王爷,听人说,将军府的二公子也对你青睐有佳呢,你这一女是想配几夫呢,要是实在犯贱,——不如入住花月楼,这样就可以尝尽天下男人的滋味了!”
说着便自己掩嘴笑了起来,夏若霜像个木头人般,一直眨着眼睛看她,左春秋笑了会儿,见没有气到她,没趣停了下来。
“你傻了吗?!我在骂你是贱人!”
她插着腰,像个泼妇般质问。
夏若霜心中暗笑,她可不傻,今日身边没有丫头,瑾儿和上官轩逸还没有来,左春秋又会武功,若把这傻货惹急了,两人打架自己绝对吃亏,智者能屈能伸,骂两句就骂两句吧,又少不了几斤肉,这仇她记下了,等有机会的时候再报也不迟。
“左姐姐,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左春秋看傻子般看她,又掐着腰恶狠狠重复了一遍,夏若霜一直装傻充愣,哄着左春秋说了十多遍,左春秋骂的嗓子都哑了,终于没了气焰,跺了跺脚回到了位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