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显然方才箭雨,是机关射出的,里面的人也没有发现外面的变化。
此时,二人才敢走过去,云幽嘴上不说,心里暗暗佩服蓝哲心细。
只见蓝哲提着没有箭尸体开始往下走,还是担心里面仍然埋伏,云幽也抽出剑紧跟在后面,一按剑鞘上的机关,剑鞘立即变成一面小盾套在手臂上面。
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然后看到一个洞开着门口,二人在门口外面偷瞟一眼,密室内的空间挺大的,中间一个巨大的火炉,还有四周的夜明珠,把密室照得通亮。
房间内的一布置,一如地面上的寝殿。
原来这密室的入口在偏殿,而关人的地方却在皇后的寝殿下面,里面传来金耀日的声音:"父王,我还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片刻后,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道:"朕没册封皇后时,她就被西王下药,早就失去生育的能力,是朕连累了她,所以朕一直隐瞒着实情,连她让小宫女代孕的事,朕亦假装不知道。"
金玉麟略停片刻后,继续道:"你虽然不是皇后所出,但你的身体内,依然流淌着金氏皇族的血脉,你...理所当然应该叫朕一声父王,连你生母,朕亦悄悄让人葬入嫔妃的陵墓中,你依然是朕的大皇儿,是金鼎皇朝的大皇子。"
声音在平静中,自有一种威严,这种感觉跟慕容唯情很像,不用带任何的情绪,就能让人心生畏惧。
"太迟了,太迟了..."
喃喃的自语,出自金耀日的口中,只听他道:"如果儿臣已经犯下弥天大罪,死亦难辞其疚,所以父王..."
"门外面的人出来吧。"
声音突然压低,云幽与蓝哲一个字也听不到,突然又冒出一声呟喝,才知道他们被已经发现,两人只好缓缓的移到里面,待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时,不由的倒抽一口气。
近百黑衣人正拿寒光闪闪的匕首,围在中间一张大床的四周,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亦是空洞的。
云幽低声对蓝哲道:"暗黑杀手的初级,完全是拼命的劲,必须一剑致命,不然因为其他没死的,闻到血腥味会更兴奋。"她自然不把这些初级的暗黑杀手放在眼内,但是身边的人不是。
而密室的另一边,又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是衣服拖地的声音,待看清来人时,在场的人不由的大叫一惊。
皇后高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密室中,震惊与忧伤交织在脸上,缓缓的走近大床,悲慽慽的道:"臣妾一直怕皇上担心,没想到皇上早知道当年之事,可是皇上后来为何要宠上容妃,弃你我多年的情份不顾?"
没想到皇后会出现,金玉麟看着相敬如宾十多年的女人,好半天后才道:"因为晴儿跟朕一起时,朕从不用带面具,晴儿一样睡得很安心,而你却会吓得整晚睡不着,像防怪物一样防着朕。朕的脸是毁了,可是心没毁,而你只要朕的脸而不要朕的心。"
要脸,不要心。
皇后默默的回味着皇上的话,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输给了容妃,她的爱不及容妃的深,她的爱不及容妃的无私,默默的道:"皇上,臣妾不是不爱,是爱得不够。"所以她慢慢的失去了皇上的爱情。
皇帝没有接话,这曾经的,爱得不够深刻的爱情,早在岁月的反复冲刷中慢慢消失。
似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皇后旋转过身体,缓缓的从原路返回,只留给这里所有一个高贵、孤独、失落的背影。
噗...
云幽与蓝哲正默默的看着皇后离开,突然噗一声,一把穿过皇后的后背,皇后似早就知道会有这一箭,高贵的身影没有回头看一眼,静静的顺从命运,连一声呻(禁记号)吟都没有,缓缓的倒卧于地。
"瑾儿。"
皇上突然唤一声,陈皇后的小名,面具下的眼眸,水光闪闪。
只听到金耀日毫无感情的道:"解脱了,母后要是看到父王眼内,有为她出现的泪光,她会高兴的。"声音中是一种离世感。
目光,骤然回到云幽与蓝哲身上,最终锁定蓝哲道:"你来了,是不是他也已经在城内。"云幽他不认识,但是蓝哲他见过,慕容唯情的贴身侍卫。
"主子他...或许是在城中吧。"蓝哲本想说慕容唯情在月城,转心一想,或许主子早在就城中,毕竟前方的战事,已经接近尾生。
谁都能听出蓝哲话中的意思,或许慕容唯情是蓝哲前脚刚离开,他后脚就跟着离开。他能来一招瓮中捉鳖,慕容唯情就不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还是他在防着什么?
再说,东地失守,金炜的军队就等于废掉,陈元帅兵败亦是意料中的,慕容唯情的人攻入陵都是早晚的事情,他是该出现在父王面前好好邀功。
回过神,盯着眼前两个人,道:"你们来得正好,就让你们尝尝暗黑杀手的厉害,让本宫试试刀。"
云幽不屑的道:"就让本姑娘告诉大皇子,什么是才真正的暗黑杀手,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话音一断,一把匕首从袖中飞出,刷刷几下,匕首飞回来,地下已经倒三四具尸体。
没有任何的顾忌,杀眼前的初级暗黑杀手,云幽是得心应手,轻轻亲一下没有染上一丝血迹的匕首,给了金耀日一记得意的目光,轻轻一跃,跳入杀手的圈子中,刀起刀落,只有死人倒地的声音,没有看再爬起来的尸体。
蓝哲在旁边看着,不由的触目惊心,自问暗卫出身,却也做不到似云幽这般,毫无人性,毫无目的杀人,只为完成一个漂亮的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