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颂扬哥哥不是同类一人,真的无话可说,一切全看他自己。"
墨颂扬若能想开,他往后的人生依然很精彩,即便没有墨家为后盾,以他的医术足够让他逍遥山水间。
留下这一句话,夜映月头也不回的离开,墨颂扬的心她不是知道,只是慕容唯情早早布下一个局,把她的心先要走。
墨颂扬若是肯放手,终有一天会遇到收仪的人,幸福不会离他很远;若还是放不开,她也不介意身后多站一个男人,只是能与她并肩的独有——慕容唯情。
再回到极顶时撕杀已经结束,除了那根无法忽略的冰柱,这里的一切又恢复原样。
慕容唯情独坐小屋前面,面前摆着一张矮几,上面是煮好的茶,看到夜映月上来伸出一只高贵的手。夜映月走过去,把小手放到他的掌中,倚着他的胸膛坐下。
茶杯送到唇边,张口抿了一口,闭着回味片刻后道:"你煮的茶,品起来都特别费劲。"跟他的人一样,表面总是平静的,总让人永远看不透。
慕容唯情就着夜映月抿过的地方,优雅的抿一口,闭上眼睛细品道:"品茶如品人,茶品如人品,月儿是变化着法说唯情哥哥复杂难测。"
"你不问问,我跟颂扬哥哥说了什么?"夜映月看着悠然品茶的男子,另一名男子在临死之前却要求见自己的妻子一面,身为夫君他难道不关心一下。
放下茶杯,慕容唯情极浅的一笑道:"月儿跟他不是一类人,夫君很放心。"不然,也不会这么快上来。
若是换成玉无情,夜映日之类的同,他会担心。不是担心她会爱上他们,而是担心他们会合在一起,到处惹事非。
这点在担心却不是多余的,在慕容唯情登基后,二人确是带着夜映月惹下不少麻烦。
目光回到眼前的空地上,暗影已经上来,旁边放着一个水晶棺材样的箱子,上面用金属条箍紧,只看一团黑黑的东西。
见雪飞舞站在离箱子挺远的地方,面是漠不关心的表情,里面的人不是黑影,夜映月马上确定,道:"暗影,这是怎么回事?黑影为什么没有带上来。"
暗影咬咬牙的道:"回宫主,这...是达罗的本体。"听语气,似乎其中还有隐情。
"这是又哪个老头子闯的祸?"夜映月不以为意的问,日月宫的四大长老,其实是就日月宫的四大祸害。
"是是...是大长老。"暗影额头上已经是一层汗水,眼角余光瞟一树上,又马低垂着不敢乱看。
"大长老,修成神功出关了。"夜映月含笑的道。
"是,大长老说黑影是色迷心窍做出叛宫离主的事,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所以就让他尝尝当畜生的味道,把黑影的魂移到这人身狼首的怪物身上,把黑影的本体..."
"等等。"夜映月打断暗影,瞧一眼水晶棺内啮牙裂齿的狼头,还有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身体,回过头道:"你是说大长老也会移魂术?"她怎么不知道日月宫有这门秘学。
暗影没有回答,却听到另一把苍老声音:"你这宫主当得也太不称职,整天在外面跑,一年到头没几天是在日月宫,身体差又不能学武功,当然不知道日月宫的盖世神功。"
众人抬起头,只见一名长须垂地的老头,正从一株高大的茶树上面慢慢的爬下来,眼中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
武林中不泛类似蛇、壁虎这类的爬墙功夫,但大多数是从下往上爬,像老人这样,从上往下爬的怪异身法,还是头一回见到。
再加上他一把年纪,下面众人不由的的担心,他会不会掉下来。
老头子下树慢,着地后身形一晃,已经在慕容唯情对面坐下,一双眼睛长钉子似的,一个劲的往慕容唯情眼睛里面盯,老头子先开口道:"月丫头,这就是你的男人,长得挺漂亮的,就是会装了点。"
其他人听到这话,差点没趴在地,夫人已经够放肆,却还不敢当面这样说主子。这老头子是何方神圣?
慕容唯情淡淡的道:"月儿,不介绍一下。"
夜映月更加不以意道:"这是日月宫的大长老,是日月宫有四大祸害之首。"
"你这只死丫头才是祸害,你全家都祸害。"
大长老不悦的大叫起来,其他人心中笑得抽筋,夜映月似笑非笑的道:"大长老,你也是姓夜的。"
大长老一时无法反驳,给自己倒一杯茶,饮一口吐掉:"丫头,越来越小气,连茶叶也不舍得多放几粒,这茶淡得跟喝水。"
慕容唯情与夜映月是该喝茶则喝茶,该说话则说话,把眼前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视如无物,慕容唯情却不得不感慨,这老头子的武功了得,连他都没的察觉到老头子的到来。
刚一盏茶的功夫,靖王与蔓侧妃一起出走到冰柱下面,夜映月与慕容唯情也走过去,夜映月拉着蔓侧妃的手问:"外祖母,可有法子救我映日哥哥?"
蔓侧妃扶一下额头道:"如果肉身只有一个灵魂,我自有办法逼魂,若是两个灵魂...也能,只是怕逼错灵魂,没有把达罗灵魂逼出来,倒把你哥哥的灵魂逼出肉身。"
这样的结果完全不在夜映月的预料中,玉手触着冰冷的冰柱,冰柱的冰冷一直冷到心上。
达罗真的是好算计,先附身在墨颂扬身上,然后在喝下那杯下药酒的一瞬间,马上移魂到映日哥哥身上,再出奇不意的给墨颂扬一刀,接下来是不是要掉映日哥哥的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