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桌上的人皆知道,夜映月不饮酒的,慕容唯情也鲜少主动给她酒饮,除那年中秋节,再也没有让夜映月喝过酒,今天却意外一个愿一个愿挨。
再看两人的神情,眉宇间有一点喜欢,今天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绯绿正给墨颂扬倒酒,墨颂扬却用手盖住面前酒杯,湛蓝的眼眸看一眼慕容唯情跟夜映月,歉意满满的道:"我的伤刚初愈不宜饮酒,还请两位见谅。"
"喝,一定要喝,丫头的东西的全是好的,不喝将来要后悔的,喝光、吃穷她才好。"
医圣闻到酒香,人已经疯起来,端起酒杯闻了闻道:"你那点伤小意思,是不是不相相信师傅。"
墨颂扬连忙急急道:"师傅,弟子不是那个意思,我喝便是了。"
这也不能墨颂扬,当日三人受伤,他是伤得最重的,不喝没有人怪罪他,但有医圣的话,众人自然不会放过他。
最年长的医圣的酒杯已经高高举起,平时虽然嘻哈关的,其实心中还是十分敬重他,也纷纷举起杯跟他碰到一起,杯中之酒一滴不剩,连慕容唯情、夜映月也是一滴不留。
墨颂扬见众人皆如此,又是自己师傅起的头,自然不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杯中的酒也没剩一滴,旁边的人又赶紧满上。
但众人却没有再举杯,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坐主位的两人,医圣倚老卖老的道:"你们俩别再卖关子吊大家的胃口,快说吧,若不是什么大事,罚你们一人三杯。"
"皇宫传..."
"快说!"
医圣没有耐心的叫着,亦只有他敢打断慕容唯情的话,连句过渡的话也不让人说。
慕容唯情不理会他,依旧不紧不慢的道:"皇宫传来消息,冰窖中发现一具人身狼首的尸体,因为有人跟父王提起达罗是狼人的事,父王一时不能确定,想着王妃正在此处,已经着人八百里加急,正往这里送来。"
四侧妃想了想道:"丞相怀疑是达罗。但狼人虽然少见,但世间还是有的,不一定就是达罗的本体。"
"但是,外人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藏到皇宫冰窖中的。"玉无情把抛出一个问题,把肯定性再加强,怎么都觉得那就是达罗的身体。
独夜映月不以意的道:"横竖都要送到这里,外祖母跟达罗相识,到时一看便知道。这回子说出不过是让大家高兴高兴,现在讨论尚早,再喝一杯。映日哥哥,你给姐姐也倒一杯,今天开心,不醉不归。"
玉无情立即笑道:"月儿醉了好,醉了就跳舞。上次喝醉酒,拍着御史夫人的脸道就你这长相,真丑得惊天动地。这一辈也没有当狐狸精,祸害天下的机会,除非重新钻入你娘的肚子里面回炉再造。"
玉无情至今忘不掉当日充满绝望一舞,真是惊为天人,夜映月惊讶的看一眼慕容唯情:"我跳了什么舞。"
她当日是醉了,真记不得有这么一回事,慕容唯情拉过她的手道:"你跳的不是舞,跳的是心。正如今天这酒,是你说过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人。
砰一声,酒杯落地。
目光刷一下汇聚到墨颂扬身上,酒杯已跌落地,举在桌面上的手还保持着原来姿势,震惊的目光缓缓移到腰间,一把匕首没入腰间。
回眸,没有看插他一刀的人,而是看着夜映月,湛蓝的眼睛中全是痛苦,深深的看着,似要把脸上的痛苦刻入她心中四分:"月儿,不是...不是我..."
"是我,是我...哈哈..."
桌上众人一下散开,只留下慕容唯情和夜映月,墨颂扬,还有...眼眸中闪着绿光的夜映日,极顶上突然然一般的寂静,再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泪水,倾刻从凤眸中流出,夜映月口中含着千斤重的橄榄,一句话也说不出。
达罗借着夜映日的手,把插在墨颂扬身上的匕首一拧。
啊...
墨颂扬痛苦的惨叫,口中的血喷在桌子上面,血渗入了木质的桌子,暗红的颜色夺走夜映月的魂,多年前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夜映月忘记了今夕是何时。
哈哈...
混上狼性的夜映日的笑声,无比得意从极顶上散开,达罗的恨透过夜映日的眼睛射出来:"夜映月想不到吧,我的灵魂已经在一瞬间转移到夜映日身上,即便死,本座亦带走两个你...最爱你的男子,让你痛苦一生一世。"
带着夜映日的身体,达罗突然站起来:"你们来杀我啊,杀了我就等于杀夜映日,哈哈...可惜你们已经杀不死我,这是具流着山魅血脉,真正的,活着不坏之躯。"
场中所有人的脸不由的一愣,一脸紧张的看着夜映日,不,是达罗,只见绿色的目光一移,落在雪冰凝身上,幽幽的笑道:"小凝儿,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是雪飞舞让雪漫天把野猫的骨灰放入油灯中,让本座复活,你才会错手重伤黑影。"
手,往雪飞舞身上一指道:"黑影是因为她才背叛日月宫,日月宫才会要黑影生不如死的,这对兄妹真坏,以前欺负你,现在在害死你喜欢的人,你是不是很恨,那就努力的恨。"恨毁这一切。
达罗的话一落,众人不由的把目光移到雪冰凝身上,此时的雪冰凝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雪冰凝,如脱胎换骨过,她的表情是甜的,目光却是冷冽的。
同样的凤眸扫眼雪飞舞,达罗的声音继续响起:"你忘记了,是她把陷害你娘亲偷情的东西,放入你娘亲的枕头下面,你忘记了那还差一个月就要出生的宝宝,是怎么被人一脚踩出来的,是雪飞舞亲生的娘亲,一脚踩在你娘亲的肚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