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淡淡的扫一眼,大祭司的技俩,以蛊控制人的心志和行动,跟她的冰针倒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她的东西不会伤身,亦不会伤及到她自身。
而蛊,施之人则有可能被蛊反噬。
所以,玩蛊有风险,下蛊需慎重。
阿玛依的恐惧,让夜映月好奇,大祭司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
还有俗中的女人都到哪儿去了?自入山寨后连一个女人都没碰到,全是杨卓航的士兵,即残余的一万夜家军。
再好奇,夜映月也不会问出口,比耐性除了一人外,至今还没有人能胜过她。况且大祭司此番是信心十足,早晚要在她面前卖弄、炫耀一回。
大祭司终于开口,只听他道:"月儿,饭菜没毒,可以放心的食用。"语气依旧慈和。
玉无情正要开口,却听到夜映月冷冷的道:"我不担心有毒,不过...山林虫子多,我怕有会有一两只闻香而来。"不用毒可以用蛊。
哈哈...大祭司爽朗的笑两声,夜映月心中一紧,这分明是父亲大人的笑声,只他道:"月儿是饿坏了,脑子也懒,这大冷天里虫子早没了,月儿安心吃吧,没事的。"
"大祭司,时候不早,再晚点我该休息了,您还是说正题吧。"打太极也打得够多了,夜映月的语气是不以为意的,脸上的神情也是懒洋洋的,完全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
"月儿,认输了?"
"我输给了时间。"
这样的对白,当初慕容唯情也说过,她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了时间。
大祭司策划了十几年的计划,岂是她轻易能破解的,她连大祭司的冰山一角也不知道,而对方却了解她的习惯。
面具后面的目光有些惊讶,夜映月如此坦诚怕是让他意想不到,只听他笑着道:"月儿,终究还是孩子心性,心中虽有计划,但还是随性而为之,也好。"
大祭司没有说下去,而是伸手解下鬼脸面具,自如的放在桌子面上,露出一张中年男人刚毅的面孔。
"父亲大人。"
席间众人不由的一惊,连大祭司面上也不由的一惊,因这惊讶的声音,不是出自夜映月口中,而是出自逐月的口中。
大祭司惊异的看着逐月,眼眸疑惑而复杂,或者突然杀出的逐月,让他感到十分的意外。
只见逐月从容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把里面的水晶膏体,均匀的涂在脸上,片刻用手指一挑,一层薄薄的膜被轻轻掀开,露出另一张陌生的面孔。
露出来的面孔虽然陌生,但并不代表没有认识,到少玉无情惊讶的最道:"你不是...夜少将军"话到一半时候声音已经低下来,因为逐月方才唤大祭司为——父亲大人,就是说上面的大祭司是...夜狂。
夜大将军,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以天圣皇朝大祭司的身份出现,见鬼不成。
如果是见鬼就好了,那月儿就不会...想到掉年的中秋节,担忧的缓缓移动目光。
静!
无法形容的静。
玉无情此时根本无法感觉到夜映月,她除了静静的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副唯美的画,你能看清楚画面上的事物,却无法领会其中的意境。
静坐的身影,屏除所有,独自静处一个世界中。
唉...
大祭司一声叹息,打破众人惊讶中的平静,只听他平静的道:"慕容唯情把你教育得很好,你确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平静中仍然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吃味。
而众人却只觉得,这完全是废话。
唉...大祭司又叹息着道:"纵使自婴儿起就是父亲教育你,近十年的时间,却敌不如慕容唯情不到两年的时间。他,是计划中的意外,所以..."
叹息的语气一转,马上果断的道:"必须除掉。"
听到大祭司的话,逐月不由的一个冷战,才想起方才在举动,对月儿的伤害有多大,看着不在世俗的静然身影,轻轻的唤道:"月儿。"
"我没事。"
长长的呼一口气,夜映月的凤眸轻轻一合,眼前的一切早就在预料中的,只是当真相揭穿时,胸口还是有一瞬间的,痛得要窒息。
幸好!
现在只给说幸好,慕容唯情教的东西很实用,起码心,痛得很短。
当时真的很痛,很痛,痛不欲生,痛到疯狂,痛到让所有人跟着她痛。
只是在经历过最痛以后,再一次面对同样的画面时,她的心已经坚强许多,再也不是易碎口。
"大祭司,可以开始了。"一声大祭司,已经表明夜映月立场,她要与大祭司为敌,坚持自己的想法。
"月儿,父亲想听你叫一声父亲大人。"大祭司的语气有些不甘,给人感觉倔是十年的亲情,还不如那短暂的爱情而不平。
"父亲大人已过逝,是我亲手埋的。"夜映月的声音依然很静,静得感觉不到她的丝毫情绪。父亲大人,多么威仪的称号,其实不过是她当年一句童言无忌。
就如同镜子,包罗万象,镜面依旧是平的。
"父亲大人不会伤害你,月儿。"
"父亲大人当然不会伤害我,但你会,因为你不是我的父亲大人。"
两人的对话,就像一连串的哑迷,让在场的众人摸不着头脑。二人这一番对话下来,连逐月都不清楚上面的人,是不是他们的父亲,不由的叫道;"月儿..."
"是,又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