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取出白色的狐皮披风,慕容唯情亲手替她系上,把帽子带好。再弯下腰脱掉她的鞋袜,换上厚棉袜,再套上鹿皮小靴,神色自若的抱起她走出沁月轩,马车早就候在外面,解开她的穴道:"现在外面不太平,让蓝哲跟着你,我会比较放心。"
大街上,长时间的飘雨,地面上全都湿漉漉,道路上甚至有点泥泞,夜映月坐在马车上,目光一直飘落在外面,飘到出很远很远的地方。
清楚的知道,慕容唯情的目光一直随着她,害怕她跟外界有任何的联系,把他费了十年时间才到的天下,亲自一点点的夺走,才让蓝哲跟着她。
回过头看着已经晕迷不醒的蓝哲,其实把她直接带在身边监视不是更好,让她不能与任何人接触,这比派一百个暗卫跟着她还省事少力省心。
但是谁说一定要她这主导人亲自己动手。
这南王的马车,入宫自然不会有人敢阻拦,马车穿过一座座的宫殿,这种感觉是在一个水月,代表着慕容丞相的白色马车,到哪都畅通无阻。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除了人有点变化外,真没有什么不同。
皇宫,完全失去兴趣,夜映月把目光移回到马车中,兴致缺缺的靠着马车合上眼睛。
终于缓缓的停下,车帘被掀开,一座幽静的宫殿出现在眼前,从路程来看这里相当的偏辟,更感觉到幽冷,夜映月双手怕冷的笼回宽大的衣袖中。
慕容唯情的马车正停在旁边,赶车的人看到她突然出现,面上不由的一惊,早有一道暗影轻轻一晃,赶车人便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厚重的蓑衣足以掩饰一切。
夜映月若无其事的抬头一看,殿门上三个大字——静心殿,已经猜测到这谁住的地方。
唇角浅浅的一勾,三分讥讽,眼眸中七不屑,刚好凑成十分可笑。
夜映月微微一弯腰,走出马车,打着雨伞,大步的走入静心殿中。
主殿的大门上,只有两名宫女,两名太监在看守,见到突然出现的夜映月,大声喝道:"大胆,什么人敢乱闯养心殿。"
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内,夜映月毫无顾忌的走上进大殿,回过头时,黑影正闪动,同一个杀手,同一种手法,四人还活着一般,尽忠责守的立在大殿外面。
静心殿内,一如它的名字那般安静,里面居然没有一个宫女、太监守着,夜映月的眉头微微蹙起,淡淡的不安感袭上,袖中的匕首轻轻滑落。
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夜映月的身影轻轻一闪,突然消失在大殿中。
静心殿的后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里面种的全是曼佗罗花,最尽头处有一所别致的小园,看上去很熟悉。
对了,这是另一个玉茗阁。
呵呵...夜映月轻笑两声,刚想迈入花园中,突然收回脚步,这里含有阵法,不能随便乱闯,玉手轻轻一抬,黑影如鬼魅立即出现在她面前,夜映月冷然的道:"这花园中布了阵法,带我到上面看看。"只有在最高处,才能看清楚布的是什么阵。
黑影伸手一揽夜映月的腰,带着夜映月站到足够看清楚全园的地方。
园中的曼佗罗树按照八卦易理,以及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种植,形成密林环抱之势,株株相接,找不到出路。
其实奥妙在于这一切都逆向而走,即把一切都颠倒过来,若是不懂阵法,乱闯乱撞,如入万里云雾中,无论武功多高,目力多好,也找不到出路。而且长时间困在此阵中,让人心念浮动,生成幻象万千,迷人神智,一切皆随心而生。
冰冷的玉颜上冷然一笑,夜映月突然飞扑入林中,瞬间消失在黑影面前,黑影露出来的眉心不由的皱起,这个阵太可怕。
他能看清楚园中的每一条道路,每一棵树,唯独看不到刚刚飞入园中的白色身影,似是根本无人入过去一般,他不是很懂这些阵法,只好找个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暗中保护着。
白色的身影落在精致的小园前面,这里的布局一如丞相府中的玉茗阁,连名字都相似——雨茗阁。
里面传出轻轻的声音,声音真的很轻,但以夜映月现在的内力,那是男人与女人共赴云雨之时,发出一阵阵的呻一吟声。
白色的身影轻轻一闪,再次突然的消失。
雨茗阁内,一间房子的窗忘记关上,呻一吟声正是从此处发出,房间内纱幔随着春风轻轻飘动,不辜负罗帐的包涨的春情。
轻罗雪纱织成的罗帐,密实而透亮,罗帐内清楚的看到两具赤裸身体相缠在一起,男人有力的喘息,女人迷醉的轻吟,相缠在一起轻轻溢出窗户外面,跟蒙蒙的春雨融合在一起,真是春意正浓。
两个声音都是她熟悉的,早就知道的事情,但真的面对时,已经死绝的心居然还在隐隐的痛。
春雨突然变大,打落在她身上,从眉毛滑落,不小心经过嘴角是酸的、咸的、苦的、涩的,估计是因为她再也流不出眼泪,天空善解人意的替她流泪。
罗帐内的喘息变得急速起来,一声满足的低吼沉沉的震出窗外,透亮的罗帐突然被掀开,高大的身影从罗帐走出,赤着身体毫无顾忌的坐房间内的软椅中,完全感觉到房间外面微寒。
片刻后,敏贵妃从床内坐起,不着丝缕的曼妙的娇躯在房间走动,只见她走到装水的银盆,轻轻拿下干净的棉巾放入盆中,绞干水后含笑在的来坐在软椅中的人身边,蹲身体轻轻的擦拭着椅中人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