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帐掀开一角,清楚的看到里面没有人,寻兰上前伸手一摸道:"陌香,被窝是冷的,月主子一定昨天夜里出去的。"心中不由的着急。
陌香冷静的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没有打拦的痕迹,应该没有事,或者是主子睡不着,早起出外面散步。"连她们睡在旁边的房子中,都没有闻到一丝动静,房子中的机关完好,应该不会有事。
"月主子,一定是出事了。"寻兰立即大叫,指着屏风上挂着衣服道:"月主子不是散步,连衣服都在这儿。"主子再随意,也不会连衣服没穿就出门,除非是有人把掳走。
陌香看着衣服也不由的一愣,拉着寻兰就往外面跑:"走,看看丞相大人还在不在,或许他知道主子会让哪儿。"
嗯...寻兰点点头:"我听绯绿说,丞相大人住在实验室,我们过去看看,这么早丞相大人应该还在。"这几天丞相大人似乎都是起来得很晚,随着主子一起。
两人一起朝实验室走,刚一走到门,立即听到里面传出慕容唯情撕心裂肺的声音:"不,不...月儿,醒醒。"
三天,浓浓的愁云一直笼罩在夜府的上空,夜府像整整过了三年,上上下下没有一人露出半点笑脸,全为那女子而担心。
沁月轩外面,更是摆出闲人莫近的势头,重重的侍卫把这里围得密密实实,根本无人能近,若不是有陌香和寻兰两大活人作证,差点让人误以为是慕容出事。
这三天以来,除了医圣外,没有人能走进沁月轩,蓝哲只能站在大门外面,连最贴身的寻兰、陌香都被赶出外面,其他人更不用提。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最后看到两位主子的,只有寻兰和陌香。
但也只看到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从实验室中冲出,二人跟着回到沁月轩后,让慕容唯情打发出去请医圣,再也没入过沁月轩,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此时沁月轩内,慕容唯情坐在床上,连着被子一起紧抱着夜映月,身体纹风不动,三天以来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
裹在大红的被子中,夜映月白皙的脸上苍白透着冰一样的透明,慕容唯情的面色亦是苍白如是。
大红的罗帐,大红的被褥,全套鲜艳的大红色,把两人的这份苍白透明,衬托得更加易碎。
医圣无聊的坐在不远处,那丫头身体上受的皮外伤,用他的药一抹就好,只是她一直拒绝开口,真不知道这个孩子间又闹什么别扭。
"臭小子,我饿了。你不能虐待老人家。"
上次让蓝哲像扔废物一样摔出门口,三天前又像捉逃犯一样追缉,最后被从窗口扔入沁月轩的大厅内,光线一暗窗户被关上,房子内立即变成一个豪华的牢笼,直到现在心里还一直郁闷着。
他是前辈子欠了这两个死孩子的,没事打折腾。
现在丫头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醒过来后像换过个人似的,三天内一个字也不说,不过换成是他,他也会做一辈子的恶梦。
斜瞟一眼床上高大、出尘的身影,真想不到这神仙样的人物,会有这么粗暴的一面,看到丫头身体上的伤口,简直像是野兽撕咬的。
"臭..."
"出去...吧。"
医圣吃饭事大,只是刚一开口,马上被打断。
虽然能出去吃饭,但慕容唯情的语气实在令医圣抓狂,虽然后来语气稍换温和点,心里还是不舒服。
医圣离出去后,慕容唯情垂下眼眸,看着夜映月苍白的小脸,保持着同一个表情。
想到三天前的画画,她恨他,恨到入心入肺,一直拒绝他,把他排除在她的世界外面,看得他心急,心里有一种快感。
三天前他把给她的美梦自卑打碎,重新给她创造一场恶梦,把表示相爱的方式,变成惩罚她的工具,疯狂得像野兽一样的在她身上发泄。
真恶心!
想要挣扎,挣不过也就想开了。
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谁上不是上,不是慕容唯情,还是会有其他的什么男人用。
轻轻的动一下,慕容唯情迫不及待的的声音立即在耳边响起:"月儿,你想要什么,我帮你。"
挣扎一下,抱着她的手还是很有力:"放手。"我不用你帮忙。夜映月抬起眼眸,没有内容的瞪一眼,慕容唯情眼眸闪过一抹神伤。
这一招用过了。
上次云城的伤她时,这一招就用过。
同样的招式,第一次没见效就不要放弃,居然还用第二次,情商低。
真当她死过两会后,还是一点记性都没长吗?是她太傻,给他错误的判断吗?
慕容唯情的隐着喜悦的声音在耳边徘徊:"月儿,月儿,你终于肯说话,终于说话了。太好!"有力的手臂抱得更紧。
听到她开口说话,慕容唯情的脸紧紧贴在夜映月的脸上,夜映月从心里感到极度的厌恶,把脸移开,远离慕容唯情,他太肮脏。
越是不停的挣扎,慕容唯情生怕她会逃掉,越是抱得更紧。夜映月见摆脱不掉,连挣扎也放弃掉,木然的由他换已着,就当是被禽兽摸了一把。
"月儿,你想要什么?"慕容唯情的声音有些沙哑。
"放手。"她已经说过,声音有点无奈。
这个问题再问一次,她不担保会打人、骂人,总要发泄的。
同一个原因,两人一直相持不让。
这两人都极端的固执的性格,夜映月拒绝慕容唯情介入她的生活,而是慕容唯情却努力的想再次的走进她的世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