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的,有意的,夜映月那张平静的小脸,总能勾起他内心深处地怒火,握着两边的扶手控制着,厉声的道为:"年初一贺圣,是神圣庄严的事情,当诚心实意相待,但是有人却妄顾这一条...方才大道上是何人大声的喧哗?"
轶步云厉眸一瞪,怒道:"跪下!"
轶步云的这场火意料之中,夜映月毫不犹豫的走到中间跪下,这把火是冲她来的。只是很不好意思,无故的连累到其他三人,特别是东王轶步希,什么还没有做就被牵涉到其中。虽然只是表面上的友好。
杨卓航随后也跪在夜映月旁边,然后是东南两王跪在他们二人前面,轶步云正要训斥的时候,夜映月抢先道:"回皇上,这件事情与两王爷、杨将军无关,全是映月一人的错,要罚就罚映月一人。"
轶步云能罚东南二王什么,不怕他们再造反吗?现在给他一个台阶,识相就顺着下来,不识相的等着内乱再开始,反正她已经表明态度,冷眼旁观。
只是夜映月的一翻好意,怕轶步云领会不到,她与东南二王密会的事情,早就有探子传回,而后夜映月突然要招亲,再加上前天被拒之门外,心中这火早就烧得十分旺,早上四人有说有笑的画面,简直就是另一把火,直接把他给烧起来,那里会理会夜映月的好意。
此番再听到夜映月为二人求情,只有火上添油的份,那有化解的功效,只听他道:"每年第一天朝圣,是先祖定下的规矩,朝圣路上需心怀感恩之心,而你等路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轶步云说了一大堆的名堂,全是莫须有的罪名,夜映月不辩解也不认错,只是等着最后的惩罚。
而另外三人似乎是抱着同样的心情,轶步云要找他们的麻烦是早晚的事情,谁让他们跟那女子走得太近。
是轶步云在嫉妒,害怕、恐慌,担忧,他要借此机会警告他们,不要妄想通过夜映月,从他的手上夺走一切。
但是他似乎忘记掉很重要的一点,这所有一切的决定权在夜映月,他真正要掌控的人是夜映月,而不是他们。
所以在轶步云说完一大堆废话以后,夜映月若无其事的问:"皇上,您说了那么多的话,想好要如何处置臣女,这大不敬之罪,若想好臣女领了便是,没心情听你那么多的废话。"
轶步云敢过河拆桥,她就大不了一拍两散。
既然有能平定内乱的能力,就一样能让内乱继续,甚至是更加乱。
夜映月的态度突然一变,大殿上的所有人刹时间皆变色,不敢相信她竟敢这样对皇上说话,这女子今天是吃错药,还是没有睡醒。
连杨卓航、轶步希、轶步风都有点不相信,不由的转过头看着夜映月,这么快就要轶步云撕破脸,她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
轶步云激动得整个人一下子从龙椅中跳起来,站在高台上眼睛瞪大,除了怒火,更上多是震惊和不敢相信,她竟然敢这样放肆的跟他说话,不由的怒喝道:"放肆,夜映月好大的胆子,当真以朕不敢动你吗?"
夜映月缓缓的站起来,一字一语皆是警告的道:"皇上,臣女奉劝你一句,好好做你的皇帝,别碰到臣女的底线,否则...臣女能让你坐稳龙椅,同样的可以把你从上面拉下来,再扶立一位新皇帝。"
霎时间,大殿内众人皆觉得一寒,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女子身上,只见夜映月四周笼罩着一层薄雾,正散出一阵阵的寒意。
就连轶步云也难以置信的看着夜映月冰冷的小脸,那凤眸中迸射出的寒芒,整个人不由的后退一步,心中升起阵阵惊心的寒意,以她的狠绝当众杀掉他,不是不能的事情。
而此时,夜映月不敢再多做逗留,真是该死的,体内的小东西今天醒得特别早,燥热已经慢慢的在血脉中流淌,只得暗运寒功压制。
无视众人震惊的目光,优雅的转身飞快的走出亁圣殿,走出大殿冰冷的目光扫视四周后,脚步更加飞快,只想能瞬间走到马车上面,由陌香为她护法,然后静心的运功抵抗。
大殿上众人面面相觑,竟然无人敢阻止那女子离开,更不敢看上面,前几天还一脸帝威的天子,此时正一脸颓废的坐在龙椅中。
杨卓航不由的暗暗惊讶,以夜映月的性格,即便是要跟轶步云对抗,但也不会用这么决绝的方式,要知道这里还是皇帝的地盘。
难道...一个让他不安的想法袭上。
顾不得别人会怎么看他,立即飞快的朝夜映月奔去。
轶步云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离开,猛然从龙椅中站起来,厉声的喝道:"来人,夜映月扰乱朝圣大典,目无尊君上,出言不逊,调禁卫三千包围夜府,务必捉拿夜映月,不得有误。"他的地盘上,没有人能反抗他的命令。
三千禁卫军,对付一个孤女,众人不由的一惊,看来这个孤女不简单。
而夜映月于无人之地,终于施展开轻功,飞快的朝她的马车扑过去,冷冷的车夫道:"马上回府。"陌香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敢问是什么原因,命车夫驾着马车离开,她也飞快的钻入马车内,担心的问:"月主子,你..."
此时不能多说话,夜映月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发紧急信号。"然后合目开始运功,任凭陌香多惊奇,不发一言。
马车内,阵阵的寒气发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