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不觉的看得失了神。只听下意识的道:"月主子,好了。"
轶步云马上移开身体,回眸一看,脸上立即进入迷失的中,夜家的族徽一朵盛放中的黑色曼佗罗,连枝叶妖冶的攀附,缠绕在夜映月玉一样的肩膀上,有说不出神秘、诱惑、邪魅...
祭坛前的众人也不觉看痴,这确实是夜家的族徽,这徽不是纹上去的,而是在皮肤上划开一个小口,把黑色佗罗的花汁,注入到表面内,再用内功慢慢的化开,成为一朵曼佗罗的图案。
或许图案上面会有一点差别,但是里面的曼佗罗的花汁无法作假,而整个天下亦只有夜家,能拥有黑色的曼佗罗,纹出来图案最大的特点是,它看起来是活的,是能生长的。
眼前的这朵曼佗罗花,天下绝无仅有,这下没有人再否认夜映月的身份,连南宫沧也无话可说,却仍然道:"回皇上,夜小姐的身份既然已经确定,这心位当归夜家站着,只是才得夜小姐一人,是不是太单薄了点。"
无须言明,南宫沧是想墨家的人与夜家站到一起,夜映月不由的冷笑一下道:"不劳南宫丞相担心,映月从来不是孤独一人,在我的身后,站着的无数为国捐躯将士们的英灵,他们与夜家同在。"
夜映月的话刚落下,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大得几乎要吹番祭坛上的供品,最后形一个风旋在夜映月身边徘徊,轶步云、南宫沧不由被逼得退出心位之上,似是无形的一股压力努力的把他们推开。
而站在风旋中间的夜映月,广袖翻飞,像是要飘然而去,但是那傲然而立的气势,几乎要把不远处的天地都压在脚下,气势更是在天子之上。
场中的人们瞬间相信,夜映月是有天圣皇朝无数战亡的英魂守护着,他们不能逆她,她的意见代表着无数死在战场上英魂们的心意,是不可逆的。
轶步云虽被狂风逼开数步,但心中却充满安慰,登上祭坛,再次重复之前被打断的话:"心位,夜氏一门,永不改变。"夜家代表的是保家卫国的兵,意思是只的将门方能站到此位上。
祭祖大典终于开始,是一个十复杂的过程,先是文武百官随着轶步云一起叩拜,三拜九叩首,跪拜完后。祭坛下面的的人一直跪叩不能动,再由轶步云献上祭祀之礼。献完礼后,轶步云变一直叩跪在祭坛前,礼乐响起后,祭祀才正式开始。
只见一身黑袍的大祭司手中摇着银铃,随着清脆的铃声,念起了古老的语言,下面不家一群带着面具的人,跳着奇怪的舞蹈,整个大典的过程几乎要历时半天。
祭典从辰时末(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到下午太阳偏西颇多后才结束,众人方才能站起来,然后又是三拜九叩首,最后焚烧完全所有的祭品后,祭典才算完全结束,幸好她没有昏倒,而是一直坚持到最后,不由的捏了一下跪得酸软的腿。
虽然已是九月,但对于气候温暖的天峰来说,气温仍然停留七月底,天上的太阳大得很,若不是夜映月学了寒功,估计早就不顾什么圣典、大典,早早就跑到某人地方躲起来,难怪父亲大人从不带她参加祭祖大典,原来全是为了她着想。
轶步云完全没忘记之前的事情,站起来后对众人道:"据杨将军说,夜小姐参加祭祖大之前,曾潜入水月京城数,不知道夜小姐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皇帝的话果然号召力大,众人霎时间把目光落在夜映月,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急得冒汗的南宫沧,而南宫沧着急的是他明明暗中派人去请太后出面,但人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太后也不曾出现,今天他是在劫难逃。
在众人的目光中,夜映月缓缓的踏上祭坛与帝并立,下面的人虽然震惊,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似乎她天生就应该站在这最高的位置上,凤眸淡淡的一视,气势能威慑四方,震住天上日月,压住大地苍生。
夜映月没有马上对下面众人说话,而是转身对轶步云道:"皇上,帝者,戾也。身为帝王,厉,暴,威,严,能,缺一不可,但臣女认为还应该加上两个字,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一个'尊';字。"
轶步云亦为她的话一愣,这些话他亦之只在(帝王训)中看到,她是如何知道的,不禁好奇的开口问:"不知道夜小姐,你认为应该加上哪两个字?"
回首,俯视祭坛下面众人,夜映月冰冷一笑道:"一是'狠';字,心要狠,手段更要狠。二是'绝';字,绝不留情,绝不留根。皇上若想看下面的戏,一定要答应臣女做到这两个字,若不然,臣女只有用自己的方式,替父亲兄长报仇,为惨死在沙场上的数十万夜家军申冤,报仇雪恨。"
听到夜映月后面的话,不但止轶步云震惊,就连祭坛下面的众臣中,亦有人露出惊恐之色。她话中的意思是此事牵连甚广,要皇上狠得下心斩草除根,一个都不能留。
见轶步云迟疑,夜映月不由的道:"皇上尽管放心,臣女已经布好局,两年之内,水月与金鼎都没有精力打扰天圣,你尽管放心的铲除朝中危害社稷的势力,匡复朝政,把大权握在手中。"
虽然有点将信将疑,但是看到夜映月自信的表情,再加杨卓航昨天的汇报,他今天就决定赌一把。
双臂一震,对着祭坛下面众人道:"夜家小姐,稍后所做之事,朕——准了。"
突然,天峰山上的人多起来,不仅有官员,世间家子弟及家眷,还凭空多了很多的老百姓,全都是一身白色的麻衣孝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