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谁的人,她很没时间理会这些事情,所以直接让他们见鬼,是最好的办法。
呃!
众女人的表情各异,有资历的女人们是见惯不怪,掩面偷笑,而那些起个新来的女人,不是面红耳赤,便是目瞪口呆。这话也太露骨!尤其是出自丞相夫人的口,已经不能算是口没遮拦,而是步入放荡无耻的阶段。
宋管家的眉头皱起,马上松开道:"皇后娘娘口喻,夫人明日进宫。"闻言,女子一挥手,宋夜知趣的躲到一边,他的关...算是过了。
下面该是这帮无知的女人,女人多的地方,明争暗斗是永远不会停止,但是也要看对象,那女子除了天生性懒,还天生性——狠。
女子很困乏的再打了一个呵欠,然后道:"日子过得像猪一样幸福,过得真是快,各位姐妹,请问今天是十五吗?睡得有点蒙了,烦说一声。"
听到她的话,除了新来的女子,谁也不敢把她话的当真。人人都有蒙的时候,唯独她绝对不会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一件能逃得她的眼睛。
十五请安,是她一入府便定下的规矩,每月十五方能踏入良园,违者,轻则罚,重则打,严重者死。
"回夫人,今天是十四。"一名黄衣女子上前回道,新人与旧人早就分成两派,黄衣女子属于旧人派,巴不得这些新来的女子,一入府便让女子重罚,最好是死掉。
女子皱一下眉头,不悦的说:"秋姐姐,你们没有告诉这些新来的姐妹们,良园的规矩,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那名叫做秋姐姐女子,还有另外几名老资历的女子连说:"夫人,你这可冤枉姐妹们,夫人的话,姐妹们怎敢不传,是几位新来的妹妹,急着要见夫人,我们是劝也劝不住。"
"哦。"
女子哦了一声,语气是很不相信。
事实,她的心当然相信。
这些女人们不敢不给新来的女人们传话,怕是新人不卖帐旧人的帐。
玉指一抬,指着一名红衣女子说:"你说,她们可有告诉你们,良园的规矩,不要在我面前撒谎,我会很生气的,我的丫头为了让开心,会在你的脸上画两只小乌龟。"画,当然是要用刀来画,不深刻会记不住。
红衣女子面上先是一愣,瞥着贵妃榻上的女子,年龄应该很小,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奶气,心中更加不屑,掩面笑着说:"妹妹,不,夫人..."
"叫妹妹吧,夫人都把人家叫老了,人家还不到十四岁。"女子很开心的笑着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小的匕首,正熟练的把玩着。
刀刃不到两寸,但寒芒闪闪,确实让人胆战心惊。
旧人们连忙退一步,这个时候靠得太近很危险,而那些新人们,还未感觉到,尤其是被指名的女子,还趋步向前,恰好在离那三八线,仅有一步之遥处...停下。
宋夜冷眼旁观,心中冷笑着,杀一敬百,在这后院之中,永远是最简单,最实用,也是那女子最常用的一招。
红衣女子盈盈施礼已,娇眉的道:"回妹妹,这些姐姐们...没有跟我们说..."她话还没有说完,女子手中玩着的匕首突然失手,直直的朝红衣女子的面门射去。
速度太快了,像闪电一样。
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红衣女子倒在地上,捂着脸痛苦的打滚,鲜血正汩汩的从白晰的手指间流出,众女子立即惊退几步,不敢靠近倒在地上的女子。
榻上的女子很无辜的叫道:"啊,我不小心失手,宋管家怎么办?"声音楚楚可怜,眼睛中含着泪水,完全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听闻女子的话,新来的女人们心中很不平,正想说话,忽然又闻女子带着哭腔道:"原本是要划她的脸,不小心把她的鼻子削掉了,姐妹会笑话我的。"
女人们的恐惧表情瞬间僵硬,宋夜的嘴角不停的抽搐几下,这就是她的失手。
城郊相府别庄。
男子长身玉立于书案前,墨发用金冠简单束起,余下的墨发惬意潇洒的飘在身后,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剑眉星眸,脸上部的轮廓犹如鬼斧神工雕琢,完美得无可挑剔。英俊中尽显优雅,五官绝美,只是面容太过冰冷。黑色的眼眸深邃让人不敢正视,更显得无边的神秘,如同大海般深不可测、包罗万象,蕴含着无边的力量。
宋夜站在男子面前,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报上,若有若无的打量着男子,看着男子平静无漾的面容,漂亮的眉宇终于皱成川字。
那女子还真是会替主子找麻烦,那红衣的女子虽然是孝敬上来,但也是兵部侍郎刘大人的亲生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得罪,但主子的表情也太淡定,这更让他感到不安。
此时,男子漂亮、修长的手正握着一管玉笔,疾笔而书,行笔流畅。宋夜带来的消息,也不能让他有一丝丝的停顿。
宋夜垂眸于纸面上,只见乳白的宣纸上四个洒脱大气的大字。
传闻有误。
字当然是好字,只能用一句话概括...好得无法形容。
传闻有误,也果然是传闻有误。
雪家小女儿雪冰凝,是雪元帅与一异族女子所生,深受雪大元帅的宠爱,甚至是溺爱,传闻她每天只会睡在床上、吃在床上,十岁仍然是什么事都只会一点点,号称水月皇朝的第一蠢女。
只是成亲后,她惊世骇俗的表现,实在是与传闻天差地别,若不是那张独一无二的面孔,恐怕丞相府上下的人都以为她是被调包,毕竟男子虽是水月皇朝出名的美男,却也是以冷血无情出名的魔鬼,若不合他的心意,从没有活得过三个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