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眼看着不停挣扎夜映月,贴在她耳边冷冷的道:"我的小月牙儿,才这点痛就受不住,就痛得让你忘记忆霖的死吗?唯情哥哥真是看高你了。别忘了,是谁让你吃了这么多苦,给本相好好的活着,不然还有一人会更痛苦。"
房间内谁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丞相说了些什么,只见一直挣扎的人儿,渐渐的安静停下来,无论医圣再如何下针,也不会再动一下。
隐隐约约听到慕容唯情的话,寻兰小脸震惊不已,忆霖突然失踪了,小姐回来后也只字不担,她一直以为是替小姐在外面办事,原来忆霖已经...眼泪刷一下的流下来,可怜的小姐。
玉质光洁的背上,布满往外冒出肉眼可见淡淡之烟气的银针,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褥,暗红的嘴唇都咬破,颜色略显黯然的鲜血滴雪白的床褥上,比雪中的红梅花开,还惊心夺目。
慕容唯情的眼眸一紧,连忙撬开她的唇齿,寻兰马上递上干净的棉帕,哭着道:"丞相大人,让夫人咬着这个会好一点的。"老天父赶紧让小姐好起来,不要再让她受罪了。
冰眸冷睨一眼,寻兰立即跪倒在地上,却坚决不收手中的棉帕,慕容唯情淡淡的道:"她不需要这个东西,一样能挨过来。是吗?我的小月牙儿。"如果非要用恨,才能激起发她的求生欲,那就恨到底吧。
此时,夜映月感觉身体内的血脉中,流淌的不上鲜血,而是石油,正边燃烧边缓慢的流动,烧得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干燥欲裂,然后有人在她的背后,狠狠的插上一根根的空心的管子,热气正在慢慢的往外跑,但是她更难受,所有的热气都朝管子冲去,顺的、逆的全朝一个方向涌去,痛得她好难受。
好痛,不,她甩掉那管子,努力的挣扎着,使劲的动着身体,但那些管子深深深...的闯入她的身体内,怎么也甩不掉。
天空上突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我的小月牙儿,才这点痛就受不住...痛得忘记忆霖的死..."不,她没有忘记,她只是想摆脱背上的东西,想好好的活着,还要报仇,报仇...
最后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只要拼命的忍着痛。
医圣落下最后一针,额头上已经满头是汗水,寻兰体贴的送上一块干净的绣帕:"医圣老前辈,你擦擦汗,辛苦你老人家了。"人家救了她的小姐,这块绣帕当是谢礼。
接着绣帕,医圣擦了一把汗道:"这丫头,连老头子都要佩服她,不愧是将门之后。"
慕容唯情眼不离夜映月,冷着声音问:"前辈,这又是为何。"小月牙的痛,他会让背后操控此事的,百倍千倍的承受。
只闻医圣毫不掩饰的称赞道:"血脉同时出现顺转、逆转,火烧全身,血脉开始暴涨,此时的痛,比肩膀上当初受伤之时的痛,有过之而不无及。这丫头居然能挺过来,看来那忆霖姑娘,是死得非常惨..."
医圣望向慕容唯情,慕容唯情一语不发,等于是默认了此事,忆霖确实死得很惨,用她的惨死换来了小月牙儿对他的恨,很划算。
寻兰浑身一震,小脸立时苍白,忆霖姐姐真的死得很惨,是谁下的手,是眼前的男子,还是...小姐。
背对床上的二人,寻兰正在发愣出神,背后传来慕容唯情的声音:"前辈,小月牙,她何时会醒过来?"醒过来之后,他要怎么面对她,告诉她真相揭穿忆霖的身份,还是让她心中继续,保留着对忆霖的最美好回忆。
医圣兀自倒了一杯水,一气饮尽后道:"再过二刻,热气排尽,拔了针就会醒来,你也不用太担心。她的小命硬着呢。"终于有人能挨得过...他飞星针,不简单,试验成功,哈哈...
玉背上银针的烟气渐渐消失,夜映月觉得血脉中的火慢慢烧尽,五脏六腑内的火也熄灭,整个人都轻松得要飘起来,火全都从身边消失,耳边有人在轻声的说话,但是说的是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楚,只觉得身体真的很轻,轻得能飘起来,低头才发现,已经离开了床上的躯体,原来她的灵魂痛得脱离了身体。
睁大眼眸,低头看着了无生气的身体,背上插满了银针,慕容唯情正捏着她的嘴巴,太过份了,她都快死了居然...还要折磨她。
但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痛,而她现在是飘着,灵魂离开了身体,难道...已经死掉。
不,不要死,她还没有报仇,不能就这么死掉,夜映月急急的往床上扑过去,她不要死掉。
毫不犹豫的往前冲,冲过床前寻兰和一个老头子的身体,撞入已经没有生气的身体内,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不知道。
慕容唯情一直保持着,捏着夜映月下巴的姿势,从指尖上感觉到人儿的体温在慢慢的降低,脸上的桃花色也退下,面色苍白如雪似玉质的透明、易碎。
这针如扎在他的心口,每一次呼吸都痛得窒息,松开手眼眸的轻轻合起,松口气道:"前辈,小月牙的体温已经...降下来,是不事可以拔针。"
医圣站到床前,看一眼银针下的肤色,又用手探了一直夜映月的额头:"是,可以拔针了。"洗了一下手准备开始拔针,突然道:"丞相大人请回避,老头子要开始拔针了。"
高贵的眉宇轻轻的一皱,慕容唯情就算再不愿意但也不得不离开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护,怕会有什么闪失,也能及时出手制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