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睡沙发!不许回卧室!"苏翡气呼呼的跑回卧室,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虽然两人分居两室,并不是同床共枕,这惩罚来的没什么道理,可苏小同学已经发话了,那么许桓之这个外表痞子,内心却是个纯纯粹粹的妻奴,肯定是要无条件遵守了。
更况且苏翡从来都是一副任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表情,能说出这种赌气话来,许少还是很乐意接受这种情人间的小任性来。
许桓之微笑一下,将手中价值高昂的玻璃种翡翠收进保险柜放好,然后凑到苏翡门前,伸出爪子,活像一只血统极佳,聪慧伶俐的大型犬,在门上一下一下的挠下去,"翡翡,翡翡,为夫错了,为夫错了,翡翡,为夫求饶啊..."
趴在床上死命用枕头捂着脸的苏翡,一听之后,越发的气恼,拿起拖鞋朝着门上砸过去,"许桓之!求饶没用!自己取被子去!"
许桓之扶额想了想,觉得还是发扬自己的男性风格,插着兜吹着口哨,跑到客厅的抽屉里取卧室钥匙去了。
没办法,跟女朋友打打闹闹,耍耍心眼什么的应该没事吧。
第二天,在许桓之的亲自下护送来到秦琮鉴定室,顺道送来五百万的现金的苏翡,穿了一件高领的衬衣。
三位师兄兴奋的坐在地上点钱,而秦老板则在默默双泪流。
师纲不振啊,师纲不振...
原本决定发扬临危不惧风格,倾家荡产的秦叫兽,居然被小徒弟救下来了。
而兴奋的将钱铺在地上,在手机镜头面前搔首弄姿来'人钱合照';的,并且拼命发围脖的三位师兄,却觉得老板收下这个师妹,实在是生平来第一并且唯一正确的选择。
"可以点烟么?"大师兄一口气卷了十多张人民币叼在嘴上问。
"可以擦鞋么?"二师兄拿起一摞铺成扇状的人民币问。
"可以撒花么?"三师兄弄散了十多摞的人民币问。
许桓之牙根有点痒,但表面还是保持着十分标准的微笑,"通通不可以,这钱马上就要变成周大的了..."
于是一阵又一阵鬼哭狼嚎从秦琮的鉴定室传出来,旁边鉴定室的博士们心惊胆颤的猜测,不会又丢保险箱了吧?
话说,乔四自从将那块作假的毛料卖给苏翡之后,就开始心神不宁。
他自然是认出苏翡是许家公子的女友,才会卖芳淑夫人一个面子,将自己看家的假'白盐沙';拿出来骗人。
可万一苏翡给那许家公子吹吹枕边风,自己这个小店,又哪里拼得过璞珺轩和许氏珠宝。
连续三四天心神不宁后,乔四终于咬牙下决心,事已成定局,干脆一条道走到黑!
伙计阿昌跟几个人高马大的朋友守在店门口,远远就看到苏翡领着几个年轻男子朝着这里气势汹汹走来,其中一个手中还扛着一根又粗又长的竹竿。
阿昌连忙一溜烟冲进店里朝着乔四喊,"乔爷!乔爷!那个,那个妮子果然来了!"
"啊?来啦!"乔四一下子从躺椅上蹦了起来。
"是啊,来啦,还带几个男人。"阿昌匆匆忙忙的汇报。
"出去出去!拦住了,不许进店来!"
苏翡等人走到乔四店门前时,看到的就是几个彪形大汉杀气汹汹的守在门口。
见苏翡走过去,阿昌抱着胸先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哟,这位小姐是要看东西啊?"
"你不认识我了?"苏翡也笑的意味深长。
"认识?不好意思,这位姑娘,咱眼神不太好,记性也不怎么地,熟客都有认生的时候,况且,您是在我店中买过东西么?"阿昌鼻孔朝天的冷言冷语。
"我前天在你们店中,买了一块白盐沙的翡翠毛料。"
"哦..."阿昌怪声怪气的拖长了声音,"我想起来了,是有个人,买了块毛料,不过,不是翡翠料,是水沫玉料啊。"
苏翡怔了一怔,确实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心底竟是有些哭笑不得,脸上却做出冷漠表情来,"我当初要看的是翡翠毛料,你按照翡翠料的价钱卖给我了,现在又改口说是水沫玉料了?"
阿昌顿时来了精神,粗声粗气的喊,"小姐,对不起了,赌石有赌石的规矩,您走了眼,可别怪别人,想退货,嘿嘿,不可能!"
苏翡微微一笑,拍了拍手,身后一个男子转身开始从学生背包里朝外掏东西...
凶器?板砖,刀子?
阿昌当即警觉起来,摆好架势,只等着对方一旦亮出凶器来,就扑上去大打出手,这样一来在别人眼中自家也是自卫。
岂料,该男子在背包中掏了一会儿,朝外拖出一串...
红红的、细长的、密密麻麻的、用一根线串着的。
这东西学名,鞭炮,又名炮仗、爆竹。
在喜庆的庆典活动上才会燃放的东西。
在鬼子侵略时期,偶尔会用来制造枪声,来进行震吓。
阿昌有点懵,拿鞭炮干嘛?
只见那男子将长长一串比人都高的鞭炮取了出来,挂在让阿昌等人十分忌惮的竹竿上,打着了火机,交到苏翡手上。
苏翡前所未有的笑容灿烂,走到鞭炮旁边,仔细认真的点着了引线。
这下子可好,在乔四的店门前,长长的一串鞭炮噼噼啪啪的炸了锅。
本国人有一个习惯,就是哪里声响大,动静大,就喜欢朝哪里凑,一为看热闹,二为了看有没有什么八卦可为饭后加点调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