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看了徐獾一眼,居然也被吓了一吓,对方身材高大,又是一身的素黑西装,左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不知究竟是何来路,就算是平日里,她也是断断不敢招惹的。
但今天,眼看着十亿的翡翠就要转手她人,白燕竟是一点都不管不顾,宁可破釜沉舟。
她双眼赤红、疯狂的朝着苏翡扑过去。
"你个小贱人!老娘不弄死你就不姓白!"
眼看白燕那涂了大红指甲油的长指甲就要挠到苏翡白皙的脸上,徐獾连忙一把挡住了白燕的手。谁料,那白燕却是谁都不肯放过的,长指甲转而一抓,又向着徐獾的脸上抓去。
尽管,因为她个子太低,只在徐獾脖子上抓了一把,但因为手下丝毫不留情面,这一把就抓的徐獾的脖子鲜血淋漓,十分骇人。
"哎呀!杀人啦!"有工人开始惊恐的叫嚷。
徐獾也愣了一愣,真没想到对方能下这样的狠手,要不是自己拦在了苏翡身前,这一把抓在苏翡脸上,绝对是毁容的后果。
但同时,受伤见血的徐獾也再顾不得什么长辈情面,他抬手一巴掌就将白燕扇倒在了地上,口中怒斥道,"你居然敢下这种毒手!"
白燕被扇倒在地上,居然还不肯善罢甘休,她肿着一张青紫的脸,努力的爬起来,居然还含糊不清的叫嚣着,"小贱人!老娘要杀了你!"
正在白燕又一次张牙舞爪的朝苏翡扑过去的时候。
一声凌冽而冷酷的枪声响起,子弹毫不留情的打着白燕脚下,溅起一片尘土。
"你要杀了谁?"一个阴冷的仿佛是由千年寒冰淬出的声音,伴随着枪声响了起来。
场上一片寂静。
只见原本被苏翡请来看解石的苏沐,已经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手上拿着一把还冒着青烟的手枪,冷冷的盯着白燕。
"你想杀了谁?"苏沐又问了一遍。
虽然苏沐身材瘦弱,甚至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但此时浑身散发真的嗜血气势却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吓了个半死。
尽管白燕嘴上叫嚣着要杀了苏翡,但真正面对可以夺人性命的子弹枪支,却还是一阵胆寒。她的喉咙活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把掐住了似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更不要说是开口说话。
苏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枪,就代表他根本不畏惧所谓的法律。
而且,苏沐身旁还跟着不下十几个的保镖,个个人高马大,彪悍骇人。
别说白燕一个泼妇只是想撕破脸皮大闹一场,就算是来上几个悍匪想大闹场子也要考虑能不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被吓破胆的白燕畏畏的看了一下在场的人。
苏翡和徐獾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徐獾脖子上的四条抓痕还在鲜血横流;而离得远远地工人们,则敬畏的看着场上的动静,连声都不敢吭一下;苏沐的手下们则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站在原地,但她丝毫不怀疑,只要苏沐一声令下,那些人就会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在场的所有人,竟是没有一个人帮着自己。
白燕在大喘了几口气之后,突然坐在地上,疯子一般的嚎啕大哭起来,还不停地用手拍着地上,"欺负人啊!欺负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欺负死我算了!"
苏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徐獾脖子上血流不止的抓痕,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既可悲又可恨。
在金钱面前,她已经势利的连人性都迷失了。
"桓之,我们走吧,你的伤口需要包扎。"她转过头去,语带心疼的对徐獾说。
接下来,空地上的人断断续续都离开了。
苏翡和徐獾去包扎伤口,苏沐则懒得再看白燕丑人多作怪,工人们也不敢多留飞快离去,只剩下苏沐几个彪悍的手下站在原地,看守着那块巨大的毛料。
白燕就坐在那块她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搬走的翡翠前,丝毫不顾形象的哭天抹泪。
许久之后,苏礼缓缓走到了白燕面前,淡漠的说,"白燕,别闹了,回家吧。"
白燕抬起头,用满是鼻涕眼泪的脸,看着若无其事的丈夫,突然心生怨恨,"苏礼!我嫁进你们苏家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跟你那个外甥女串通一气,糊弄老娘,你给我等着!我迟早有一天让你们全落在老娘面前!"
阴毒而刻薄的声音,让苏礼心中一阵厌恶。
他冷冷的看了白燕一会儿,自己转身离去了。
也许很多年前,他犯了一个错误,但时至今日,那个错误并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房间中,苏翡拿着一卷纱布,轻手轻脚的帮徐獾包扎着伤口,心疼的说,"你就不能躲开么?这伤口又要留疤了。"
徐獾却是笑得满足,他用手环着苏翡的腰身,温柔地说,"我能躲开么?我老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要是被抓伤一下子,我不得心疼后悔一辈子啊。"
"嘴贫,等下去医院看看,不行就要做整容手术,头脸上到处是疤痕,算怎么回事呢。"苏翡白了徐獾一眼,但手上的动作却是越发轻柔。
正在这时,苏翡的手机突然响起。
罗德着着急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嗨,HONEY,事情有新进展,芳淑那里又要有新的动作了。"
记得上一次来夏园的时候,苏翡是跟三个师兄还有师父秦琮来消费放松的,结果却意外的把喝下加了迷幻剂酒的许桓之从齐若手上带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