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若朝中有太子,其他皇子满十三岁之后,就必须前往封地。
在走之前,会由皇上指婚,为他选择王妃。
当然,不一定非要立即成亲,可以等到新娘及笄之后,再行婚礼。
相比之下,对于公主,就不会这般严苛。
通常情况下,公主到了一定年龄之后,皇上就会选择一处地方,为公主建造公主府,等到及笄之后,公主就可以搬到公主府中。
所选择的地方,会根据公主受宠的情况来定,最宠爱的,自然会选在京城,其余的,可能是在京城附近,也可能在远一些的地方。
若是嫁了人,公主可以自行选择,或者跟驸马住在婆家,也可以跟驸马一起,住在公主府中。
再或者,她自己住在公主府,每到特定的日子,跟驸马见面,行/夫/妻/之/事。
宸帝琢磨着,等到孩子们满十岁,就都在京城中建府,尤其是公主们的。
至于皇子,也会给建立府邸,但以后如何,等到时再定。
“这样的话,等到明年,就该为大公主建府了。”到了今年,大公主已经九岁了,明年便满十岁,正符合皇上的打算。
“恩,等明年选一处好的地方,为慧儿建府。”宸帝笑着应声,他在心里,已经为几个孩子分别选好了地方。
…………
建立女子学堂的事儿,就交给了卫尧。
早朝的时候,有大臣提出了反对,觉得卫尧本就犯了欺君之罪,不该担此重任。
更何况,此事尚且没有争辩出来,怎可现在就推行?
宸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一个个老臣站出来,跟他唱反调。
对于这群老臣,宸帝有时候很无奈。
很多时候,他提出来的事情,他们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然而,到了最后,事情却都是按照他说的去发展。
这次也是,事情基本上成了定局,他们也并非看不出来,却偏偏,非得再唱一回反调。
“诸位觉得,卫尧不合适,那谁合适?”宸帝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他缓缓开口,询问几人。
几位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作答。
“既然你们觉得,卫尧不合适,不若将此事交给诸位,至于期限嘛……朕给你们放宽一些,定为半年,如何?”
“这……依老臣看,此事交给刘大人来办,最为妥当。”有老臣后退一步,开口说道。
“赵大人,你这话是何意思?本官相信,此事交给你,才更妥当,孙大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刘大人也后退一步,他瞪了一眼赵大人,将球踢给了孙大人。
“两位大人还是别谦虚了,你们为官的时间,比在下多出几年,还是你们经验丰富,在下就不跟你们争了。”
孙大人连忙后退,生怕事情真的落在自己身上,这建立女子学堂,听起来容易,实施却难,他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皇上的一番话,让之前持反对意见的老臣,全都退缩了,朝堂上,一切恢复平静,就好像刚才的事儿,没有发生一般。
“还有谁有意见吗?”宸帝的目光,再次从下方掠过,开口问道,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人开口。
“既如此,这件事便彻底定下,再有不同意见的,此事便全权交给他来办,若是办不好,就把命留给朕。”
宸帝发了狠,这话说出来,那些还想起刺的老臣,再也不敢出声了。
圣旨终于送到了卫尧手中,她开始对建立女子学堂,进行了规划。
转眼,便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进入三月,苏清宁又病了一场。
陈嬷嬷所制的熏香,她已经不用了,因为之前曾有一次,她在熏香的作用下,睡得实在是太熟,让人觉得害怕。
没了熏香,虽然睡得不是很好,可该醒的时候,她几乎都会醒来。
“主子,该喝药了。”倒不是什么大病,感染风寒而已,只是病的有点久,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还不见好转。
应了一声,苏清宁接过药碗,痛快喝下,她希望自己快点好起来,因为小公主的生辰,就要到了。
喝完了药,吃了颗蜜饯,苏清宁靠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无力。
“嬷嬷,你说我平时也挺注意的,怎么一个小小的风寒,就病了这么久,都半个月了,还不见好转。”
皱起眉头,苏清宁同陈嬷嬷说着,三月初,她就病了,如今都三月中了,还是没好。
不仅没好,似乎更严重了,可太医很确定,就是风寒。
宸帝特意从宫外请来了不少大夫,为她诊脉,诊脉的结果跟太医的诊断一样,是风寒。
“老奴也觉得奇怪,可这凤阳宫的里里外外,老奴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后宫之中,老奴也派人探访了一番,没发现什么,按理说,不该如此。”
觉得奇怪的,不止苏清宁一人,陈嬷嬷也这般觉得,可试着找过原因,却没有任何收获。
宸帝因为苏清宁的身子,十分担心,大部分时间,都在凤阳宫中,可这并不能让苏清宁尽快的好起来。
“我有些困了,再睡会。”喝下去的药里,带着些安神的药物,苏清宁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
陈嬷嬷在一旁守着,直到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才退到外室去。
内室里,就剩下苏清宁一人,她猛然睁开眼,脸上露出惊恐。
原本,她已经睡着,然而,身体忽然传来了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这一次,那种排斥感,比以往更加强烈,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要被什么从身体里挤出去!
想要反抗,却无从反抗,苏清宁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眼前一黑,她失去了知觉……
内室中,仍旧十分安静,躺在床上的苏清宁,缓缓睁开眼,她没有起身,就那么躺着,看着床顶的纱幔,眼中闪过迷茫……
许久之后,她转头,目光在内室中转了一圈,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而这一切,除了她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人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