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欣德将信封袋推了回去,说:“慈言,我知道你关心小煦的学业,你一直以来都很照拂我们父子俩,今天亲自送请柬过来,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给小煦送来这些钱,但是你现在办婚礼要用钱的地方多得是,你怎么······”
“表哥,婚礼的钱已经够啦。这钱你收下吧,这是我特意给念煦留的,给他做学费用,本来要在念煦开学之前送来的,但是婚礼的事情有些繁琐走不开,现在忙得差不多了,这不,这才亲自给你们送请柬。”
俞欣德还是坚持不肯收,他说:“这么多年来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现在你结婚,我们父子俩也帮不上忙······”
“你们的情况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帮忙。”俞慈言说着又把钱递给俞欣德,“我知道念煦一直是一个出色的孩子,我相信他以后会有很大的作为,但是这前提是他要能全身心投到学业上,现在如果因为学费的事让他分心,久而久之,他要是坚持不下来怎么办?”
“这么多年来,在这种情况下长大,他都能咬着牙挺过来,我相信他也能一直坚持下去。”
俞慈言递过去的信封俞欣德还是没有接。他能看得出来,这信封里面的钱比以往多得要多。他也知道一旦接了,俞念煦所承载的希望就会越大,也背负得更多。
俞欣德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压力不要那么大,现在的他还能再挣一点钱,儿子也能够挣一些,他知道,儿子也希望能靠自己的双手彻底改变现状。要不然,也不会领到了补课费后就赶紧将钱还给了邻居。
“可是,表哥你双腿不便,还要定期吃药······”俞慈言面带担忧,两道好看的眉紧紧拧起来。
俞欣德摆摆手,“只是常规药物罢了,不贵。况且我每个月还有残疾补贴,不用担心。”
对上次的突然住院,俞欣德闭口不提,他知道一旦提了,就更拒绝不了俞慈言了。
说来也惭愧,本来是表兄妹,但一直以来都是俞慈言出手帮助他们。
俞欣德的母亲跟俞慈言的父亲是姐弟,俞欣德父亲是入赘的。他父亲母亲两人双双早逝,只留下他一人,自从父亲母亲去世后,俞慈言父母那边也很少跟他这边有来往,俞欣德心里也明白自己这边的状况,便也不常去那边走动。倒是俞慈言,经常来家里坐坐。
表兄妹两人僵持不动。
这时俞念煦沉静的开口:“表姑,你把钱收回去吧。”
俞慈言转头看他,“念煦······”
俞念煦在她对面坐下,两道漆眉下,一双黑眸平静如水,看着俞慈言,淡淡的开口:“如果,有一天,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再去找你。”
俞慈言着实怔了下,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的俞念煦,竟然用这种成熟稳重的语气说出这些话。这是她没想到的。
也许是俞念煦语气中的成熟,或是他眼中透露出的沉静,又或是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稳重,让俞慈言足够信任他有能力,能够支撑起整个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