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走了,晚晚本来也不想搭理聿峥,免得一会儿北云馥出来又有的说。
但是她打算转身往老毛那儿走的时候,聿峥看着她,语调没什么起伏又让人不容抗拒的开口:“没事就跟你朋友打个招呼,让他先走。”
晚晚看了他,“你有事你就说,我跟朋友有约,别耽误我太久。”
聿峥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表情都不带变一下,“就因为要耽误,所以让你过去打招呼让他先走。”
他这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让晚晚很不爽的皱起眉,“你不是陪她过来养伤的么?要耽误也该把时间耽误在她身上,你耽误在我身上干什么?”
她才发现,聿峥手里是夹着烟的,听她这么说完之后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吸了一口。
忽然像笑了一下,嘴角微动,转瞬就没了那个表情,只是听他道:“话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在你身体上边耽误时间了?”
说这种话的时候,他那张脸还是那样的表情,不冷不热,完全挑不出毛病。
可晚晚顿时难以描述的表情盯着他,他刻意在“身上”中间加了一个字,一下子意思全变了。
“你把金融业那种扣字的毛病放在身上很有优越感吗?”她其实是很生气的,他一定不会知道,这种话对着女孩子说出来简直是勾引!
而他也不接她的这一茬,而是接着上一句接续道:“我是过来照顾她的,所以往后这段多的是时间,不差今天这一会儿。”
他弹了一下烟灰,看着老毛走过去了,语调也冷了冷,“浪费时间跟我口舌,就过去打个招呼。”
老毛走了过来,他其实也听得懂中文,但是刚刚距离不算太近,所以也听不清,只是觉得晚晚脸上是生气的。
“怎么了?”他问了一句。
晚晚瞪了一眼聿峥,不想跟他纠缠,一把挽了老毛的手臂,“我们走!”
让她打个招呼,她直接跟人走了,聿峥挺拔有力的站在那儿,眉峰拢在一起。
等老毛的车开出视线,他指尖的烟才重新递到嘴边,然后随手捻灭在打火机上,再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没有折回医院去和北云馥在一起,而是抬脚迈步往外走。
原本他也不是照顾北云馥养伤的,准确来说,是为了方便他办事,宫池奕把北云馥养病的地方定在了这里。
病房里,只有宫池奕、北云馥和北云稷了。
北云稷看了看她,终究是问了,“你和聿峥,是认真的?”
北云馥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还想着,正好我现在养病,反正有时间,要不要去华盛顿见见伯母,我的事业一直发展得很好,我可以爱情和事业都兼顾。”
听完这话,北云馥略微蹙眉。
“聿峥怎么想的?”他问。
她只是摇了摇头,不清楚。
宫池奕就在旁边听着,这种话题当然也不可能插嘴。
正好,吻安从外边回来了,北云稷抬头看过去,又看了看宫池奕,总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情不简单,但又不好直接问。
不过,北云稷对他妹妹的话就直接多了,“我了解你的性格,聿峥什么样也算是见过几次,有些东西还是慢慢磨合着来,别着急,这是人生大事。何况……”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继续道:“你是这样的性格,不一定能走进聿家的门槛,多沉淀沉淀自己,想清楚职业问题。”
聿家在华盛顿那是真正的名门,不是那些暴发户一样的豪门,不会随随便便跟谁交好,也不可能对儿媳妇的要求太低。
尤其,她是娱乐圈的人,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通常随便一个聚会前任们都相互交错得令人尴尬,那么混乱的圈子,有几个豪门会真正接受女明星?
北云馥不免落了表情,“说来说去,你和爸妈不还是一样看不起我的职业?”
他蹙眉,“不是我看不看得起的问题,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又选择了聿峥,你觉得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说罢,又看了宫池奕,“是不是,三少?”
嗯?宫池奕忽然被提及,微挑眉,道:“馥儿一出道就是聿峥捧着的,也没那么乱!”
反正他们三个都是一起的,北云稷问谁也没用,顺便岔开话题,“聿峥呢?”
宫池奕把话接了过去,“他有点事要去处理,晚上才能闲下来。”
北云稷这才没有再多问。
晚上九点多,晚晚还在老毛的酒吧。
“你也真是厉害,从我大一开始经营的酒吧,到现在还这么火热!我还担心什么时候回来就找不到你人了!”晚晚半开玩笑。
老毛看了她,淡淡的笑着。
关于上一次分别前喝多了说的话,他们谁也不多提,相处还是跟她上学那会儿一样。
当然,唯一的不同是,老毛可是一年比一年老了呀,这都该三十而立了吧?
“看着我做什么?”老毛见她盯着自己,抬手摸了摸连。
晚晚弯着眼睛,淡淡的笑,“国外的男人过了三四十就觉得老得很明显,不像国内越大叔越有一种魅力,可是我怎么看你和国内的人一样呢?”
老毛听完捋了半天,“你这是在夸我没错吧?”
她笑着点头,“夸你呢!”
他扯了扯嘴角,“夸我也没用,多有魅力你也不喜欢,白搭。”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她笑嘻嘻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胡子,说实话,这东西对她来说很陌生。
爸爸不留胡子,稷哥哥也没有,聿峥更是刮得很干净,只是接吻的那几次能清晰闻到剃须水的清冽,那种感觉很奇妙。
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得太入迷,手一直没有收回来,老毛看着她的视线已经逐渐浓烈起来,“晚晚。”
“嗯?”她无意识的应了一句。
回过神,发觉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得特别近了。
只是,再怎么近,她好像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没有对着聿峥时候的感觉。
“老毛。”她忽然出声:“我又打算长住了……”
他依旧看着她,没有拉开距离,“好事。”
她又接着道:“聿峥和我妹妹在一起了,他们在的地方我待不了,会窒息,我是不是很怂?”
老毛没有评价她,只是道:“不想回就不回,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永远不回去,我养着你就是了。”
晚晚听了忍不住笑,笑容里带着淡淡的酸楚,“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我没心没肺,感动也一下就过去了。”
老毛抬手帮她拿走了手里握着的杯子,“那就试着不要太没心没肺,沉还感动着,要不要决定以身相许,试一晚也可以?”
话里有着开玩笑的成分。
但是他忽然帮她手里的杯子拿走了,晚晚一下子变得有些局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就那么盯着他。
他也一直看着她,好久才道:“我没有开玩笑,给个机会试一试?就算真的不行我也好死心。”
“你比我还需要这个机会,不是吗?”他道。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晚晚知道这是事实。
她从高三开始就想方设法的想要忘记聿峥,却一直都做不到,当初一天天把自己仍在嘈杂的酒吧,以为这样会管用,结果也没用。
到现在,他已经和北云馥在一起,去哪儿都出双入对,她早就该死心了。
所以,她是不是真的该试一试解脱自己,也许找个人填补空白,看不到他们的时间久了,一切就好了呢?
“怎么样?”她脑子里还乱着,老毛又一次问,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了才又去拿了杯子。
可是老毛不让她岔开注意力,索性捉了她的手,第一次那么霸道的看着她,等着答案。
“我……”
她不甘心,又甚至有点害怕,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老毛最后像是叹了口气,只是吻了吻她额头,“你什么都好,就是优柔寡断!……我送你回去吧?”
结果是走出酒吧的时候,她又冷不丁的说了个“好。”
“什么?”老毛大概是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看向她。
过了两秒之后逐渐明白过来,嘴角微微弯了起来,“你今晚并没喝酒,明天起来不要耍赖。”
她白了一眼。
走了两步,老毛从身后追过来,很自然又像是想了好久一样,准确的牵了她的手,“饿不饿,要不吃个夜宵再回去?”
她摇头。
老毛就直说了:“我想跟你多待会儿!”
这让晚晚忍不住笑了,瞥了他一眼,也算是同意了。
他们在晚晚住处不远处的地方吃的夜宵,然后又是一路走回去。
“要不我在你门口蹲一宿吧?”老毛在她门口道,“明天一早起来就能见了,否则还得开车这么远过来看你。”
她是真的觉得好笑,“你都三十了,别告诉我没谈过恋爱!”
这怎么跟十几岁的小青年一样好玩呢?
老毛特别认真的摇头,“所以,请这位小姐对我负责一点!否则我会很伤心。”
晚晚笑着,“反正我也没谈过,多多海涵吧!”
老毛还是不肯走,“明天我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带你去好不好,终于又一次可以和别人介绍女朋友,我一定要去显摆!”
她嗤了一句,“我才不要!明天去稷哥哥那儿。”
“行,我陪你去见大舅子。”老毛笑呵呵的。
晚晚叹了口气,没救了。
回了家,关上门,她心里是有些沉重的,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看能不能心里的人赶出去的心理,可是老毛不一样,光今晚,他就激动得都快神经失常了。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平时看着稳重无趣,真正爱起来就很疯狂?
第二天,晚晚还没醒,老毛已经在她家门外了。
等她起床,老毛带着早餐进去,放在桌子上,走到她身边,二话不说,也不管她洗没洗脸,直接搂过来亲了一下,“早安吻!”
晚晚呆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因为听到他说:“终于踏实了!”
洗脸的时候,她看了看刚刚被亲过的脸颊,谈不上激动,但知道她现在已经变成别人的女朋友了。
那天,老毛真的陪她去了稷哥哥那儿,而且几乎呆了一整天,都不过问酒吧的生意。
一天三顿饭全是老毛解决的,因为北云馥不在同一个医院,所以全天看不到她和聿峥,很清静。
不光是那一天,之后很多天,老毛一有空就去医院,总之她在哪,老毛就去哪。
当然,那天之后,晚晚再也没有和聿峥碰面,至于他那天想跟她说什么,她早就忘了。
这样一晃眼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很久,她刻意的不去数时间。
而那期间,她是真的没有见过聿峥,日子很平静,她也不去多想,如果能一直这么平静下去也很好。
接到吻安电话的时候,她和老毛在餐厅吃饭,也不避讳直接接了。
“晚晚,聿峥没找你吗?”吻安一来就这么问了句。
她直觉的蹙起眉,“能不提这两个字吗?”
“不好意思,可能不行。”吻安歉意的道:“我怀疑,我们家丢了的东西在宫池奕手里,要么就是聿峥那儿,就算目前没拿到,聿峥肯定会负责找到。”
晚晚听得有些混乱,“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让我替你和聿峥要?”
说实话,如果吻安要,她肯定是会帮的,但是要她直接找聿峥要,她很为难。
尤其根本不知道聿峥和宫池奕都在干什么,要这个东西的目的是什么,她这么插手进去会出什么事?
“也不是那个意思。”吻安道:“你帮我打探一下聿峥的口风,如果真的在他们手里,我自己有办法的。”
晚晚松了一口气,还是道:“我还是觉得,你先好好拍戏吧,总觉得他们做的事太复杂,万一你哪天出事,你说我怎么办?我可只有你这一个朋友!”
吻安忍不住笑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我哪天如果真的出事,那也是先把宫池奕拉下来垫背!”
这语气里,晚晚怎么也听出了一点秀恩爱的味道,狐疑的啧啧舌,“你老实交代,你跟他,是不是……?”
这么一说,晚晚就想起了之前吻安还问过她怎么样算是把第一次献出去了的问题。
“你们那个过了?”晚晚八卦起来。
吻安像是不好意思了,“你回来再跟你讲!……话说你是打算一直住在那边么?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嗯……正想着呢,我是该工作了,进公司的事一时半会好像用不上我,稷哥哥身体好了之后应该会直接回家去。”晚晚如是道。
说这话的时候,老毛正看着她。
等她挂了电话,他也接着问:“如果你哥身体好了,回到仓城了,你还会留下么?”
这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如果说不留下,就相当于在跟他提分手,这么长时间跟耍着他玩儿一样。
“……要不?”她想了想,道:“我在这边找个医院上班?”
只要工作定下来了,心也许就跟着定了。
老毛看了她,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等出了餐厅,送她回去的时候,才牵了她,声音一直都挺温和,“我们的经济实力不差,你上不上班是无所谓的。”
“我们在一起已经不短的时间了,如果你连这个决定,都需要强制自己把工作定下来才能回答,那说明你依旧没办法把自己交给我,我又怎么忍心逼你?”
他忽然说出这些,让晚晚略微的错愕,毕竟,来得挺突然,过来这段时间,他们都很好的相处着,没提过这个。
但她也不会知道,老毛每天跟她在一起,每天都能感觉到她对这段感情的可有可无,其实挺煎熬的。
煎熬的不是他不被她喜欢,而是他要这么绑着她。
“你这意思,是忽然决定把我们的关系变回普通朋友?”她微蹙眉。
老毛笑了笑,“怎么是普通朋友了?普通么?”
说罢又自顾叹息,抬手摸了摸她脑袋,“算了,只要你不提,我才不会分手!”
他们路过稷哥哥的医院,晚晚进去了一趟,出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并不是等在那儿的老毛。
而是好长时间没见的聿峥。
一身修长的风衣,玄色系,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帽檐遮住了他半张脸,只看得到线条冷硬的下巴和薄唇。
她的脚步下意识就顿住了没再上前。
为什么他每次出现,总是这么猝不及防,又为什么她每次见他,还是会那么紧张?
聿峥也在这个时候转头看过去,见到她木楞的站在那儿,眉峰拢了一下,但眸底的光线却柔和了下来。
也没过去,而是等她走过来。
晚晚微握手心,尽量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上车之后,老毛看着她,“他找你?”
上一次,老毛没看清聿峥的脸,所以并不算认识,但是聿峥这会儿已经站在车窗外,甚至敲了一下窗户。
晚晚闭了闭目,很烦。
但又想到了吻安摆脱她探探口风的事。
只好看了老毛,“要不你先回去吧,不用送我了,晚上我如果去酒吧就提前给你打电话,如果没打,那应该就是不过来了!”
老毛看了她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在她开车门的时候嘱咐:“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所谓的有什么事,大概就是怕她被欺负。
晚晚笑了笑,“好!”
等下了车,她脸上就再也没有笑了,别说笑,这会儿感觉脸部肌肉都是僵硬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找我干什么?”她语调淡淡。
聿峥目光不冷不热的看着老毛的车离开,“在交往?”
她很讨厌他的这种语气,就好像她跟谁在一起他一定要知道,还要经过批准一样。
所以不想回答,“有事你就说,没事我就走了,我不想跟你待太久。”
而聿峥还在纠结于他刚刚问了的问题,自顾肯定,“那就是在交往了。”
晚晚闭了闭眼,终于是没忍住脾气,“我需要让你知道我和谁交往吗?你是不是还想看我晚上跟他们睡都用什么姿势?”
这话让聿峥一度黑了脸,盯着她。
“你非要这么作践到什么时候?”
看着他眉宇间类似于愤怒又心痛的表情,晚晚只觉得很可笑,“我跟别人睡是作践自己,是不是我非得找你才算上档次?那我在床上叫你妹夫还是什么?”
她说话总归是让聿峥招架不住,只有一张脸阴沉沉的凝着,深黑色的眸子几乎把她卷吸进去。
“你到底有没有事?”晚晚不耐烦了。
因为她跟他说话这会儿的功夫,就好像把这么长时间沉淀下来的平静全都用光了,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很累。
聿峥站在那儿,距离她很近,但又保持着两步多一点的距离不再靠近,看着她,“我说过,你可以找男人,但是找个正正经经的不行么?”
他是拦不住她的,她半点也没有朝着宫池奕设定的路线,受了刺激之后,反而变本加厉纠缠他,而是真的放弃了似的,这么久,他不出现,她似乎从来没想起过他?
每天和男人约会,生活过得很充实。
不知道为什么,她过得充实,从不想他,他就很难受,难受得非要过来,哪怕知道跟她两句话都能吵起来,还是来了。
晚晚忍不住冷笑,“正经?”
“韦伦你觉得不正经,老毛哪里不正经了?”
聿峥是见过老毛的,薄唇动了动,“开酒吧能有多正经。”
哈,她看了他,“你非要跟我讨论这个是吗?不讨论完不说正事?”
行,她仰着脸直直的盯着他,“开酒吧不正经,谁正经你给我找行吗?你找出来哪怕明天就让我嫁我都点头!”
她现在是发现了,她无论找谁、来真的还是假的去交往,都是抹不掉聿峥的影子,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
不过这会儿,聿峥反倒不说话了。
大概是觉得她没有开玩笑,真就愿意这么随便把自己交代出去,他反而没有那个胆量了。
晚晚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找不出来是不是?那就不要莫名其妙的对我指手画脚,你该管的人是北云馥不是我!”
想想她当初那么喜欢他,无论如何就是不给一点反应,转头却和北云馥在一起了,那他现在到底为什么?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管她了。
晚晚越想越不解气,索性仰脸盯着他,“如果你哪天非要给我找,麻烦就找个国外的,我喜欢国外的器大活儿好!”
这下心里总算吐了一口气,说完就从他身边擦了过去。
聿峥不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些毫不在乎形象的词语,但是依旧站在原地,一张脸冷得像千年冰窖一样死盯着她潇洒远去的背影。
晚晚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一个人待着竟然越来越烦,索性又去了酒吧。
不知道什么时间了,她还在舞池疯,老毛钻进人群要送她回去,不准她玩得太晚,毕竟酒吧这种地方是越晚越混乱。
“不想回!”她跳得累了,半个重量都被老毛载着往外走。
“不想回就住我这儿,住么?”他问了一句。
晚晚摇头,还是算了,虽然是他的地方,但是也不见得安全,上次她睡里边,老毛的哥们玩得太嗨,直接带着姑娘跌跌撞撞的进去就给她来了一段疯狂的现场直播,她到现在看到那哥们还犯尴尬。
“你也别松了,我自己回去吧!”晚晚道。
老毛拿了她的包就握着她的手往外走,肯定是要送她的。
晚晚一个人占了整个后座,干脆躺下,“到了叫我。”
酒吧距离她住的地方也不算很远,就是交通不太通常,夜生活太丰富到哪儿都有点吵。
等红灯的时候,晚晚睁眼看了看外边,一个路灯直直的照进来,跟她租的公寓外有点像,她以为到了,结果没有。
又躺了会儿,但是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了座位底下一个塑料片,不仔细看肯定以为是撕开薯片口子时落下的。
偏偏晚晚手贱,捡起来要帮他放进垃圾桶里。
然而借着灯光,她就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估计是撕的太急,几乎是半个包装袋,上边的“套”字都看得完完整整。
她愣了会儿,忽然松手,紧拧着眉,抽了一张纸巾。
“怎么了?”老毛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坐了起来,擦着手指说:“没事。”
但是老毛车里出现这种东西,加上他之前跟她说想恢复普通朋友关系,晚晚大概也知道车上发生过什么场景。
他毕竟是三十几的男人,需求应该正处于旺盛时期,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都没有想过这些,更不能替他考虑……
对她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她没算耽误他,就怕老毛跟他那些哥们一样只是随便找女孩来玩玩。
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公寓也总算是到了。
“我先上去了!”她下了车,和往常一样的道别,拥抱了一下。
回到家门口,她开门的时候略微皱眉,总觉得锁孔不太对劲,进去之后还又看了看,倒是没看出猫腻。
转身放了包,她正弯腰换鞋,不期然的,视线里立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她“啊!”了一声,差点一股脑坐在地上,反手撑着鞋架才看到了他的上半身。
其实也不用想,除了聿峥还有谁?
但是她被这么一下,下午的火又起来了,冲着他吼:“聿峥你有病是不是?!”
气得顺手抓起鞋架上的高跟鞋、拖鞋都往他那边扔。
但是聿峥接了两只鞋子之后就转身去了客厅,她的鞋子当然都砸空了,进客厅站在沙发前盯着他,“你给我出去!”
聿峥好像也刚到,抬手摘掉黑色的绅士帽,大概是身上总穿黑色系的衣服,晚晚现在看他的脸都觉得跟铁块一样,又黑又冷。
而他不但没准备出去,还把外套给脱了,搭在沙发边上,看了她,“不坐的话给我倒杯水,或者酒,白酒。”
晚晚冷笑,“酒精你喝吗?”
男人薄唇淡淡,还真道:“正好需要。”
她懒得看他的脸,转身进去真的把酒精拿出来,放在他面前打算换衣服洗澡。
可是她刚把外套脱了,圆领毛衣刚要脱,猛地转身就看他走了进来。
“聿峥!”她简直气得无语。
但是男人不知道看了多久,这会儿径直的朝她走过来,目光定在她身上,尤其她毛衣领口的位置。
“你干什么?”他已经走得够近了。
聿峥嗓音很沉,“去酒吧了?”
她仰脸,“是!”
见他忽然抬手朝她衣服领子那儿探来,晚晚作势就要后退,但是他另一条手臂稳稳勾了她的腰。
下一秒,他那张脸就迅速的黑了下来,“跟谁?”
晚晚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转身跑到镜子前。
果然!她脖颈、胸口到处都是吻痕似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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