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脑中已是空白一片,太……太子他要……她轻微的躲闪着,“殿……殿下还病着,身子好些了也不迟……”
赵羽良扼上她的手腕,瞧着胸前那可猩红的朱砂痣,愈加的欲火焚身,“也不是病了一两日了……”
颜沁蕊心中一片寒凉,她现在又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
繁复的衣衫顷刻散落一地,赵羽良吻着猩红的朱砂痣,气息杂乱,颜沁蕊静静的看着帘上金钩,还散出耀眼的光华。
泪水一滴一滴的淌下,侵入鬓发,湿了锦衾,赵羽良倏地抬起头,见她泪眼迷蒙,轻轻的吻去她的泪痕,原来她的泪如此冰凉。
心头难以压抑的欲火席卷着全身,他撕扯去那最后的遮掩,光洁柔美的胴体衬在月色下,竟是那样的让人着迷,他不顾一切的欺上,要俘获着令人难以安眠的羔羊。
“颜姬,本宫会对你好的……”
耳边他的话语略显急促,她身子无比僵硬,颤抖着不敢抬眼,只觉一阵撕裂的疼痛,竟在额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她轻吐了一口气,口中的芬芳喷在赵羽良的胸膛,令他愈加的难以自拔,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永无休止的不眠之夜……
颜姬……往后这便是她的名字……
碧月静入,宛若明珠,浮照清光一壁,闲置了伊人孤愁。红烛燃尽,空留余泪,渺渺青烟满室,哀怨了如梦春秋。
夜已至深,身旁的人呼吸轻稳,颜沁蕊斜躺着,眼睛早已红肿,趁着赵羽良睡着,泪水如绝了提的洪水无法抑制,她浑身酸痛,手紧紧的抓着香枕,心如死灰却还在苦苦支撑,轻轻的拿下搭在她腰间的手,缓缓的坐起身子,凝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算不上俊逸,却可用玉来譬喻——干净,无暇。可她的心万分痛苦,脑海中满是赵羽成的影子,眼前皆是英气十足的剑眉,清俊消瘦的面颊,还有那狭长的双眸。
宽大的床上,她渐渐的缩在一角,环膝而坐。只穿了缟白的亵衣,青丝垂落,遮盖了忧伤的水瞳,眼前的男人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敞着胸膛,白皙却很单薄。
为何太子想要她?自己不过是个贱入奴籍的女子,跳了那一曲《忘君相思》。想必这便是皇家儿郎,性情随意,喜欢,亦或是恋着,皆是一时兴起。任性的想要得到,负气似的下赌注,为了一个女人竟丢弃了尚书右仆射的结姻,虽然……这个女人是她自己。
静寂的黑夜中,她听到自己凄凉的笑声,颜沁蕊啊颜沁蕊,这便是皇家子,弃你如鞋履,夺你如物件,太子的恩宠又能持续多久呢……从今日起,便数着日子,数着她再次被遗弃的日子。
更声渐长,东宫在寅时末便掌了灯,赵羽良起身却不见伊人,只见床上点点的猩红血迹,一时竟充满了喜悦,他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处子。
向远望去,妆奁前纤弱的身子静静的坐着,气息如月,恬淡安然。不由得走上前,把她环在臂弯里。身上淡淡的幽香愈加的令他沉醉,“怎么醒的这么早?”
颜沁蕊一颤,手中紧握着那枚玉钗,冰凉袭在周身便不再退去,她挂起唇角垂首答道,“许是换了地方,睡得不踏实。”
赵羽良轻吻着她胸前的一点朱砂,她却闭着眼眸默默的忍耐,那吻终是落在了额上,“本宫要去上朝了,过两个时辰再来陪你。”
束了紫金冠,穿上蟒衫,理顺衣领袖缘,她熟练的伺候他更衣,却早没了之前的心境。赵羽良又吻了吻她的面颊才跨出东宫,颜沁蕊站在门边看着仪仗愈走愈远,终是脚下一软瘫坐在了门前。
“颜姬!”宫女们一阵惊慌,扶起失神落魄的颜沁蕊。她推开宫女,努力的站稳。
“时辰还早,您再歇会儿吧。”宫女们如履薄冰,生怕出了岔子。
“我要沐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