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回到赵家的时候是上午九点钟,伦敦雾蒙蒙的天气罕见的看到了太阳。
赵简望了望太阳,又看了看季如风,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两人携手进了赵家后宅,穿过后院,赵简推开一扇厚重的大门。
尘封的味道袭来,赵简等灰尘散了些才和季如风一起进去。
和许多海外的家族一样,赵家有一个自己的祠堂,在这里,供奉着许多赵家逝去的长辈。
只不过,不知是这一辈的赵家人做贼心虚,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赵家的祠堂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
赵简唯一有记忆的一次是她妈妈去世的那一次,后来她回到赵家八年来再也没有打开过。
多年未曾踏足,地上寄了厚厚的灰尘,赵简目不斜视朝着某个牌位走了过去,季如风紧随其后。
在第二排,季如风看到了一个牌位,只见上面写着“爱妻余香伶之位”,他扯了扯唇角,还真没看出赵伟正有哪里爱余香伶。
赵简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仔细的将牌位擦干净,然后看向季如风,“能帮我捧一下吗?”
“当然。”
季如风恭敬的伸手结果余香伶的牌位,就见赵简又看向另外的一个牌位,这个比余香伶的牌位要小一些,和对待余香伶的牌位一样,赵简小心又仔细的捧起牌位,仔细的擦拭干净,如视珍宝一般抱在了怀里,只是这个牌位上写的名字是“爱子赵旭阳之位”,想来或许应该是赵简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赵简捧着两块牌位刚出了祠堂,赵家的人就已经到了。
赵伟正和赵伟立呆呆的看着赵简,眼底还闪着戒备,匆忙赶回来不知道是否是在担心赵家一把火把赵家烧了。
不只是赵伟正和赵伟立,赵进也到了,只是他的脸上却是担心。
赵简看了眼挡在她前面的人,冷冷的说:“让开!”
赵伟正脸色一白,却没有让开,“你……你这是做什么?”
“从今之后,我们都和赵家没有关联了。”
此话一出,不亚于一个狠狠的巴掌甩在赵伟正的脸上。
纵然和余香伶恩爱过几年,他其实是不爱余香伶的,余香伶是个很纯粹的人,爱的纯粹,一身学问更是纯粹,干净的让他站在余香伶面前都觉得自惭形秽。
只要一出门,别人朝他提起的都是余香伶的学识,余香伶的美丽,余香伶的魄力,没有人恭维他,不,所有人恭维他都是因为余香伶。
久而久之,他甚至在想,为什么他要和余香伶在一起呢?
他放纵,他堕落,余香伶无法接受,很快郁郁而逝,他终于松了口气,他终于不用再活在余香伶的阴影之下了。
可如今,他最不想承认的人,要被赵简带着彻底离开他了。
那个真正的爱过他的女人,一心为他,最后也因他而死的女人,此刻终于和他没有任何关联了。
赵伟正的唇发着抖,罕见的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高兴。
“不,不行。”他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