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对突然正气凛然的钱大人露出几分赞赏,手中的折扇惬意轻搧,笑道:“请大人将刘湘儿的尸身逞上堂,让裘三少认证一番,兴许能刺激到裘三公子突然健忘的记忆。”
这种游走花丛的混小子,女人多不胜数,像刘湘儿那种素丽女子说不定这混小子早就忘干净了。
刑司爷眼神一使,一名府卫端来一碗被醋泡过姜片给在场的人含住。不稍一会,两名府卫将刘湘儿的尸身抬放堂中。
刘湘儿的尸身面容渗白,却仍能看出生前的素雅可人,此时周身恶发出阵阵尸臭,因为真凶还未揖拿,所以不能用浸尸的香汤酒擦身,如今六日一过,再加上天气干燥,更是恶臭连连。
见到女儿的尸身,刘夫子夫妇两人再次痛哭失泣,老泪纵横。
女儿尸骨未寒,又不能入殓,怎能不让他们心痛。
当裘允看到刘湘儿的尸身时,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却未露慌色,然而,君子言凛眉一敛,将裘允的神情捕捉入目。
君子言问道:“请问裘三少可认得此人是谁?”
裘三少面容一正,桃花眸翻转,仔细回想,未露惊慌,如实回道:“这个人是本公子回府时在街上遇见的,她当时在买着文房四宝,离开摊位时一支笔毫掉了。本公子一向有怜美之心,自然是体贴帮她捡起来。后来见她长得可人,一时生起攀谈之心,在她接回笔的时候本公子情不自禁地抓着她的手不放,索取芳名,岂料,她一害怕竟把手中的纸墨笔砚全砸在本公子身上,如此而已。”
“陈氏说看见你附在刘湘儿的耳朵处说话,请问当时你到底是说了什么话,才让刘湘儿那般愤然?”君子言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裘三少一阵迟疑,耳根子一热,略显尴尬。
“裘允,堂内不得遮掩,如属禀言。”钱大人见他犹豫不决,当即喝道。
“咳……我,我当时说,说她长得很像我梦里的小狐狸,咳……,她一听,便砸我了。”裘三少话音一落,观审的百姓窍笑更甚,刘夫子夫妇更觉此人无耻至极。
“哦,狐狸?砸得好。”君子言手中的折儒扇拍得张开摇搧,一脸赞同。
看来那刘湘儿也是刚烈之人,只可惜,唉!
裘允气结,面红耳热,不甘地咬字驳言:“但是,本公子发誓只是觉得刘湘儿有趣,并没有心生色念,而且,就算那天本公子是有心调戏于她,但,也不能证明本公子就是杀她之人啊。”
“你还说没有,不是你,我闺女怎会被人……你那么巧第一天调戏湘儿,她第二天就就那么巧的被人奸污渗死了,你倒是给我们二老一个说法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刘夫人情绪愈发激动,言辞不全的斥责,最后扑到刘湘儿的身上泣不成声,催人泪下。
“我裘允本来就是清白,少诬蔑栽脏,我说不是就不是。”裘允一脸愤然,破口大骂,不顾公堂威肃。
“啪!堂内不得喧哗!”钱大人一敲惊堂木,官威喝道。
这时,一名府卫附耳于刑司爷耳际,不知嘀咕了些什么,令他眼色骤变,走到钱朱忠附耳,便见钱大人脸色一怔,再敲惊堂木,喝道:“刘湘儿一案,证据不足,暂且退堂,明日再审。”
闻言,堂内一阵哇然膛眸,不知何来的变数,使钱大人如此仓促退堂。
君子言泉眸一敛,愠怒抿唇,正欲作揖进言。
无奈那钱大人逃如投胎,转瞬不见人影。
裘三少此时正一脸得逞地看着愠怒的君子言,笑得春风得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