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被吓得‘卟通’跪地,一脸冷汗,颤声道:“夙王爷恕罪,卑职实在冤枉啊,实乃那秦查散验尸敷衍所致,请夙王爷开恩,给卑职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
此时钱朱忠只剩一脑浆糊,只知道保官保命要紧,要知道夙王在戟晋的地位非轻,就是天子也要对他敬让三分。
刘夫子忍着痛失爱女之痛,听见夙王爷和君讼师的验尸断言,心如刀割,跄踉跌撞地走到夙王爷面前,‘卟通’跪地,叩头泣道:“请王爷和君讼师为我女儿平屈,将凶手绳之于法。”苍劲的声音满是悲痛。
君子言的目光突然落到刘湘儿的尸身上,眸色一怔,只见她骇紫的唇缝里有些异状。
夙王爷一脸沉色,已为人父的他对刘夫子的心情感同身受,对钱朱忠令道:“命你三日捉拿真凶归案,否则……”剩下的话夙煞绝没有说出口,阴蛰的双眸迸射出杀气。
钱大人即刻领会,头点如捣鼓,颤道:“卑职遵命,卑职遵命。”
官服的袖子早已被他抹汗时浸湿,蓦地,他慌措的眸光投向尸身旁沉颜不语的君子言身上,急道:“王爷,君讼师心思甚密,眼光犀锐,卑职希望君讼师能助卑职一臂之力。”
此时的钱大人病急乱投医,从方才的举止中,他可以看得出君子言与夙王爷交情非浅,相信只要抓住这个救命稻草,定能化险为夷。
君子言手中的梅花折儒扇拍的展开,一改方才的沉颜肃穆,不屑地轻笑启言:“钱大人如此抬举,子言可不敢担当,子言自问才疏学浅,一脑子桨糊,怎么可以……”
钱大人笃定扬言:“君讼师,你本是能人又何必再三推脱,而且你现在可是苦主委状的讼师,查案也是你的份内之事,你放心,只要君讼师能一丝线索,朱忠定全力配合,将杀害刘湘儿的凶手揖拿归案,平息民冤。”
形势风迴路转,君子言神色为难的刮着下巴,清眉略蹙,迟疑道:“诶……这个嘛……”
如此迟疑犹豫,把那钱大人和刘夫子吓得一惊一乍,生怕她会突然摇头不干,撒手人寰。
君子言犹豫片刻方扬手道:“也罢,既然钱大人如此配合子言,那,我便看在夙王爷的面子上,苦主的份上,刘湘儿惨死的事头上,子言暂且应允。”
钱大人仿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重返阳间,口是心非的道:“朱忠多谢君讼师协助此案!”
那一侧,夙煞绝脸上的笑意明显扬深到自己未曾想象的弧度,这个君子言,真是让人头疼,温言道:“君讼师认为下一步应该如何探查?”
君子言道:“对嫌疑犯开堂问审!”
钱朱忠一听听到‘嫌疑犯’三个字心蓦一沉,忐忑启言:“君讼师的意思是……”莫非真要提审裘太师的三公子裘允?
感觉到钱大人的不安,君子言一脸惬意,摇搧着手中的梅花折儒扇,温笑未变,眸若寒星,迸射出森冷的煞气,道:“刘夫子说过刘湘儿事发的前一天有人见到裘三公子当街调戏,既然苦主认为他嫌疑最大,那在真相未明前,他自然是有意务接爱天尹府的提审,还有那个发现刘湘儿尸身百姓,还有那个看见裘允调戏刘湘儿的证人,大人都要一同请来天尹府提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