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早起身时她觉得眼皮直跳,原来是告诉自己今天会遇到这祸头子。
既然被拆穿,她再藏再掖也没用,君子言索性挑明,无奈叹道:“夕儿,你这又是何苦呢?现今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你们将军府就且放了我吧!当初走时我说的话你和太奶奶都可听进了!现在你和你哥又在找我,这跟反悔的小人又有何区别?”
完颜亦夕一听,更是急得跺脚,义愤填膺地道:“嫂子,我知道大哥曾经误会你,让你受伤委屈,可是现在他已经后悔了,知错了,你就看在我和太奶奶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你可知,自从你走后他……”
“且慢!”君子言面冷一喝,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完颜亦夕被对方周身的寒气震得一怔,识趣地噤若寒蝉,鼓着腮帮子咬唇,双眸哀怨的盯着她。
“亦夕,如果你是顾兮言,你还会回去吗?”君子言敛眸利言,咄咄逼问,寒气噬人。
完颜亦夕先是一怔,慎思沉吟片刻,随之摇摇头。
的确,如果她是大嫂,当然不会原谅那样对待自己的夫君,却不甘心就这么放了她,道:“可是……”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君子言抢言,双眸清冽似刃。
八个字,将完颜亦夕身心摄住,只觉眼前的人异常陌生,看不出任何一点以前顾兮言温顺的影子。
君子言薄叹浅出,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亦夕,有些人,只要错过了就注定是一生!”
语重心长的话使完颜亦夕听得一阵心酸不舍,五味翻酿,不禁落泪低泣,难道大嫂和大哥真的无法破镜重圆了吗?
“好了,回去吧!别跟你哥说见过顾兮言,否则,我会永远消失在你们的视线内,让你永远都找不着。”
“可是大嫂……”完颜亦夕刚想启言,只觉周身阴冷,接收到君子言冷瞪的目光,当即改口:“兮言!”
温度骤然滑下,后背悚然,再接收到君子言狠瞪的目光,当即再次改口,吱唔道:“君,子言!”
顿时,只觉温度回升,周遭一片鸟语花香,陪感汗颜。
知道眼前的麻烦不会成为麻烦,君子言顿觉身心舒饴,心情极好。清俊的脸挂着浅雅淡笑,笑言:“这就对了,以后,我只是君子言,可记住了?”
兴许是方才君子言瞪人的功夫太过高强毒辣,完颜亦夕当即点头如捣鼓,不敢言出个‘不’字。
忽然,似是想到什么,完颜亦夕吸鼻问道:“大,子言,你,你现在怎么变得那般大胆,方才居然还在公堂上替那夫妇讼诉,而且还犀利地用戟晋律法公然斥责那个秦仵作,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利害?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打死都不敢相信那个人会是你,以前你可是最木讷胆小的。”
吱吱喳喳地说完,完颜亦夕双眸发光地看着君子言,尽是崇拜含意。
闻言挑眉,君子言搧扇的动作愈发悠逸轻快,回道:“今非昔比,现在我不是顾兮言,而是君子言!”随之转身,信步而去,蓝衫背影如此飘逸卓然,不可一世。
“不是顾兮言?而是君子言?”
完颜亦夕听言更是一阵愕然,一头雾水,君子言?顾兮言?什么意思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