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丝语不说话,只是去浴室洗了个澡,温热的水从花洒而下,冲散了几日来的疲倦,想着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她心里就添堵。不知不觉淋浴了一个钟头,她用毛巾擦干身子,才发现一件更为悲惨的事——睡衣落在了沙发上。
她不禁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这都是什么记性。许丝语坐在浴室里的小凳子上,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这可怎么办才好,张安锦坐在外面,他早就两眼放绿光了,决不能让他来给自己送睡衣。
她思前想后,忽然传来敲门声,她结结巴巴的问道,“谁……谁啊?”
这句明显是废话,这屋子里除了张安锦没别人,“老婆,你洗了好久,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我刚洗好。安……安锦,帮我去厨房拿点东西吃吧,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了。”
“好!”
听着张安锦关上了门出去了,许丝语裹上浴巾一个箭步从门里冲了出来,睡衣乖乖的在沙发上躺着,就在她的手距离睡衣五厘米的时候,门忽然大开,张安锦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老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门外涌进一阵风,许丝语打了个哆嗦,慌乱的直起身子,很不幸,那长度明显不够的浴巾瞬间坠地。
两人瞬间石化。张安锦看着许丝语光洁的身体一丝不挂,背上还垂落着湿漉漉的发丝,眼神立刻呆滞。许丝语看着张安锦直勾勾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在盯着哪儿看。她赶忙抓起睡衣挡在胸前,不经意侧目,却看到张安锦鼻子下面红红的。
难道是……
许丝语小心翼翼的说道,“安锦,你的鼻子……”
张安锦回过神,摸了摸鼻子下面。他低头看着手指,竟然是鼻血。他一阵懊恼,真丢人。赶忙冲进了浴室里。许丝语趁机穿好了睡衣。
张安锦在浴室里呆了五分钟之久,才再次出来,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呵呵,那个……气候太干燥了,没注意竟然流鼻血了。”
许丝语的面颊很烫,她喝了一口冰水,“你刚才说要带我去哪儿?”
“哦,对了,你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许丝语吹干了头发穿好衣服,便随着张安锦上了车,外面一片漆黑,路灯也没有。张安锦打着远光灯,庄稼地在风声中沙沙作响。在田间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担心酒后驾车被抓。这里荒无人烟,张安锦慢慢悠悠的开着车子。
许丝语莫名的有些害怕,她抓着车把手,“安锦,这里会不会有狼啊?”
狼?张安锦回过头看着许丝语的样子,不由弯起唇角,那一抹狡黠的笑转瞬即逝,“岂止有狼,豹子豺狼都有。在我十五岁的时候,邻村一个男人在我们村喝酒,半夜跌跌撞撞的回家,他在路边方便,谁知道竟被两只狼给咬死了,早上一看,就剩下一双鞋还有摊在地上的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