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怎么样?这次大哥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不止是二哥,只怕五弟也早就等不及抓他的小辫了,现在出了这件事,只怕他们两人都等不及丞相从边关回来,就要拿大哥开刀了。”
听了他的话,三皇子妃久久没有说话话来,一看她这模样就是在担心苏依依,殷景毅又劝道,“这件事你就暂时先不要告诉依依了,免得她难受。”
“可是依依……”
“她现在已经跟大哥没有关系了,而且我看那个姚炎杉对她不错,是个良配,你又何必非要强行把她和大哥凑对。”
殷景毅的一番劝解,虽说没有让三皇子妃全部满意,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要说他们能去把殷景睿就出来,显然不现实,所以叹了口气,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夫妻就这样上床歇息去了。
三皇子的预言果然成了真。
王丞相和李大人一道出京了,秦月及一干相关人证也暂时被收押,就等王丞相从边关带回证据来,再审理此案。
可是显然有人不想等到那一天,所以第二日再上朝的时候,参奏殷景睿的奏折就被堆成了小山。
这次,殷景睿可算是墙倒众人推了。
因为他本来在朝中就没有什么根基,所以先前那些支持他的大臣更是会见风使舵,殷景睿才倒霉,这些人立刻就迫不及待的上折子。
一是为了和殷景睿撇清关系,免得自己陷在谋反的这件事情里,二是为了向另外两派示好。
殷景寒和殷景耀两兄弟也暂时摒弃了之前的仇恨,开始齐心合力对付起了殷景睿。
不过这种事情他们肯定不会出面,全都交给了手下人去办,因此朝中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开始请求皇帝立刻处置殷景睿了。
只有少数寥寥无几的大臣一直没有开口。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皇帝的情绪看起来也显得十分不稳定,听着众人不断的请求要他严惩殷景睿的请求时,他难得发了火。
“你们是聋了瞎了,还是觉得觉得朕已经老糊涂了?”他愤怒的把面前的桌子拍的砰砰作响,显然是真的动了肝火。
“昨日朕已经下令了,这件事情要等丞相从边关回来再商议,你们现在却一致要求让我严惩……怎么,难道你们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丞相回来,你们的阴谋就败露了?”
在皇帝发怒时,赫连锋就已经觉得不妙,现在听完皇帝的话,他气的怒火中烧,心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出了王坦之三个字的。
他就知道,一定是这个老匹夫,怕他离京的时候自己对殷景睿下手,所以不知道对皇帝说了什么,这才让皇帝这么敏感——
“陛下恕罪,臣等绝无此意啊。”
被皇帝这样一疑,众人吓得慌张跪下请罪道。
皇帝却是一点也不信,他又怒着对赫连锋道,“赫连锋,朕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可是现在大皇子府交给你看管,在丞相没有回来之前,大皇子府的人若是跑了伤了,朕唯你是问!”
这就是在怀疑赫连锋要杀人灭口了!
虽然赫连锋之前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现在被皇帝说出来,他仍是觉得愤怒。
当初这个帝王,可是从来不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的,想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也有这样的帝王之势了。
但他还不得不屈服,因为时移世易,他已经不是那个权倾一世的赫连锋了,而皇帝也不是当初那个毫无根基的皇帝了。
更何况,现在皇帝的话,没有一丝出格的地方,大皇子府的人的确是他在看管。
诸多较量,只是一个念头之间,赫连锋已经跪了下去,满腔委屈的道,“陛下此言,老臣惶恐至极。”
“哼,朕看你可没多少惶恐的。”
皇帝冷冷哼了一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丢下众臣,甩袖离开。
皇帝在位二十多年,对待众臣一向和善,这样甩脸子,可还是第一次。
这也让底下的众人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赫连锋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字字凝聚杀意的念出了一个名字。
“王坦之!”
显然是将这一切都算在了对方的身上了。
皇帝的脾气赫连锋最是了解,不昏庸,但也算不上多圣明,这次居然会这样,若说不是王坦之从中作梗,说了什么,打死他也不信。
“舅舅,这可怎么办?”殷景耀一脸急切的上前向他寻求对策。
这件事他们可是精心策划了好久,先不说失败了是否会暴露自己,就是这机会,也是千载难逢,错过了就不会有的,现在皇帝又是这个让人无法捉摸的态度,所以他如何不着急?
赫连锋正欲说话,不过看了一眼旁边,一脸不加掩饰的窥探着的殷景寒,他收回了到口的话。
“殿下,这件事咱们回去再谈。”
殷景耀也发现了不对,所以他点点头,立刻道,“好。”
就这样,甥舅两人一道出了朝阳宫,宫门外来喜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所以看到他们两人走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殿下,大将军,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这段时间,赫连锋为了迷惑众人,并没有和皇后接触过,昨日事情又太多了,想想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自己也该过去向皇后汇报一下了。
因此两人都没有多想,点点头就随来喜过去了。
来凤宫里,皇后笑逐颜开的迎接了两人。
行过礼后,稍微客套了一句后,三人就遣退了下人,密谋了起来。
赫连锋的计划,皇后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这件事无需商量,皇后担心的跟殷景耀差不多,就是怕王坦之在边关发现了什么。
王坦之可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刺头,端看他能在不投靠任何一方的情况下,还能稳坐丞相之位就能看出来。
这些年,太子和五皇子一党不知道使了多少办法,都没能除去这个人。
所以这样一个人去了边关,就宛若在自己的床榻边放着一个*,谁能放心?
“娘娘不必担心,这件事老臣自有办法。”
距离上次两人在府中相会,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看着这副自己想了半辈子的容颜,赫连锋的神情有些恍惚。
不过他还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因此他强忍着自己的思念之情,口气有些超出常理的温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