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真是没想到,万年前的那点儿霉芝麻烂骨头的事儿,竟然会在一万年后再次从心浮出水面。
听了君晴灵那无知的言论,那人冷冷地笑了笑。
布满整张脸的血迹,在那抽搐狂妄却又痛苦的狞笑中,不禁让人君晴灵有种自己一定哪里搞错了错觉。
"你叫君友良三叔,想必,你就是前任领主的妹妹,君晴灵了吧?"那人笑过之后,突然冷漠地看着君晴灵。那目光,虽说不似看到了仇人,但是,却也绝对说不上友善。
"前任领主?"凤彩天敏感地捕捉到了重点。
那人大笑:"凤领主,你该不会不知道,你的行踪早已被暴露了吧?啧啧,也对,你从邪崖城了出来,就一直在赶路,却不知道这凤天大陆早已传遍,得你身子,即可成为世间至尊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吧?"
"你说什么?"柳亦寒心头大怒,险些从马车里冲出来。凤彩天却拉住了她,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是,这都关系到凤彩天生死的谣言,作为护短兼视她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柳亦寒早呢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知不知道,这样的谣言,无疑是将她推到凤天大陆最高的浪口,世间至尊的风头,无论是真是假,都足以让风天大陆各大明的,暗的,世外的各路高手,各大势力趋之若鹜。
凤彩天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不过,如今已经拥有神主势力的她,还用惧怕任何势力吗?
凤彩天轻笑了一声,微微道:"这么说,你们这位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的大哥,也是从江湖上听说了这莫须有的谣言,想要通过我,获得这世间至尊之位,好找君友良一雪前耻?"
"没错!"听到'丧家之犬'四个字,男子回答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心中虽然有一只叫'屈辱';的小兽在咆哮,但是怨毒的目光却依旧不敢直视马车,而是恨恨地落在了君晴灵这颗';软柿子'身上。
只是,他不知道,君晴灵可是邪崖除了名的小辣椒,敢这么以如此赤果果的目光瞪着她,无意是茅坑里点灯——找死!
这不,怨毒的目光才一扫过来,君晴灵腰间的浴血红遍,便如灵蛇出窍一般,直击男子双眼。
只听'啊';的一声尖叫,男子那满是血污的脸,再次鲜血翻涌,男子,直接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在地上打滚。
没错,君晴灵一记灵蛇鞭,直接刺爆了他的眼球。
听到这整耳欲聋,痛不欲生的尖叫声,凤彩天那点仅剩的盘问之心便彻底没了。柳亦寒心领神会,直接一记神力祭出,那男子顿时停止了挣扎,身子一僵,下一秒,竟然化作飞灰,直接在空气中消散了。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包括那潜伏在四周蠢蠢欲动的兽群,以及那些想要捡渔翁之利的宵小之辈。一时间,空旷的山野,只剩下山风吹动树叶的轻微声。连平日里,在夜间嘶声揭底哀嚎着的虫儿也闭上了音强。
"走吧!"凤彩天轻叹了一声,靠在柳亦寒的肩上闭目眼神。
"是。"
清脆的声音划过沉闷的空气,唤醒了错愕走神的君友良,以及君晴灵等人。
随着结界的消失,君友良径直坐上了马车,而君晴灵和念冰也相继回过神,快速坐上了马车。
三人的心跳动的频率非常的快,大概,是对马车内的三人,第一次产生了敬畏之心吧。
"小姐,坐好了,我们马上走。"
君友良笔直的挺着腰杆,坐在马夫的位置,手里握着马缰。态度与之前的懒懒散散和不情愿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恭谨有礼的询问,以及那一脸的恭敬,若不是念冰这一路来。一直与君友良朝夕相处,他简直都以为,这人灵魂里换了根芯。
这还是之前的'小君';吗?
凤彩天轻嗯了一声,马车便缓缓地启动,但是,速度在他握上缰绳的那一刻,飞奔的速度却不知道比念冰握着马绳的时候,快了多少倍。
念冰和君晴灵左右各自一边抓紧了扶手,眼睛却被直面而来的凉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
难道这才是宝马车的真正速度?
两人一边猜测,一边心中抱怨君友良的懒。
若是从邪崖城出来就让他赶车,只怕现在他们早已在温暖的客栈,和香喷喷的客房里进入了梦想。哪里会像这样,挂在马车的两边,眯着眼儿吹凉风。
......…
去往帝落城的路并不好走,属于山林地带,经常回拐个急弯什么的。但是,君友良却驾驭得一点儿都不吃力。那普通的马缰绳,也不知道是突然生了魔力还是什么的,这一落到君友良的手里,那傲娇的飞云马顿时乖顺了下来,十分智能地飞奔着。
这一路,君友良的脸上都没什么变化,依旧沉木着一张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神情很入神,像是僧人入定了一般,虽然坐在寒风中,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视野。
飞云马的速度非常的快,一个小时的路程,在君友良的操作下,硬生生的在十五分钟的样子,赶到了帝落城的郊外,正好赶上了帝落城关闭城门的时刻。
行至城门前,君友良十分阔气地丢了一大袋晶石,便在没有任何阻拦下进了城,然后,再以同样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个上等的酒楼,将大家安置下来。
因为时间的关系,晚饭,也就没有一起吃。、大家随便点了点儿饭菜让小二各自送到自己房间之后,便各自回了房。
而君友良,从离开凤彩天,到自己的房间落坐,都依旧沉着一张脸。
这一路,将谣言的事放置一边,君友良对马车内的三人重新做了一个评估。
原本,他以为,三人中最深不可测的是汤心远。
毕竟,那个人,虽然看起来慵慵懒懒,虽然看起来温和无害,有时,他还能对你淡淡微笑,但是戴惯了笑脸面具的他,如何不知,这种人,往往是藏得最深,隐匿得最危险,也是最深不可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