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天看着那个心疼啊,那上面都被吸的裂开沁着血丝,那小家伙就混合着奶水和血一起吞咽着,夜莺疼的眼泪含眼圈只咬牙忍着,不肯饿到了诸葛夜一点。
鱼可以发奶,这里正好又是在海上,要什么样的鱼没有,诸葛天跟明华一提,明华立即让船员可劲的抓鱼,每天不重样的往夜莺的桌子上摆,一摆就一桌,吃的夜莺看到什么都是鱼的影子,她觉得这是明华故意的。
"莺莺,你尝尝,今天他们抓到了很稀罕的深海鱼,这道是鱼生,你试试。"诸葛天试着转移着夜莺的注意力,可是没成功,夜莺看都不看,什么鱼还不是鱼。
"莺莺,你不吃,一会夜夜就没有奶喝,你在坚持几天,等妈妈身体好些,我们就回陆地。"
说到最后,诸葛天的话语沉重了起来,丁小筱还不能回去陆地,她必须在这里接受明华的治疗。
夜莺沉默了,她走到桌子边,端起那碗鱼汤仰头就喝了个半饱,随即一伸手抓了个鱼肉丸子转身就走了,却不想手一拉开门视线就和外面的身影打了个照面。
明华站在门外,一脸木讷没有什么表情,连着那双几乎透明的眼睛也没什么神采,他看着夜莺,又象透过她在看着她的身后。
夜莺和明华离得很近,她感觉到明华呼出的气在她的面前凝结成一道冰墙,夜莺身体在发颤打着冷战。
"明华?"诸葛天从夜莺的身后一个箭步就奔到夜莺的身后,伸手将她抱住,双眼警惕的看着明华,当视线落在明华手里抱着的东西时,诸葛天心一沉。
明华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只紧紧的看着夜莺。
夜莺一动不动的看着明华,她看见明华身后垂泻到地面的白色长发慢慢的飞舞了起来,就象被风吹起,夜莺完全感觉不到有一丝丝的风吹过,这里是船舱,封闭式的。
"你是来找我给你美甲的吗?"夜莺叹息着,举手在明华的面前挥了挥,下一秒在明华张口的瞬间,她将那鱼团塞进了明华的嘴巴里,随即一手攀着诸葛天的肩膀,身体就腾空而起,双脚连着踢在了明华的身上。
那感觉,脚就象踢在冰冷的铁板上而不是一个人的血肉之躯。下一秒旋身而回夜莺的手了就多了一个东西,那是还在酣睡的诸葛夜。
明华显然没有想到夜莺会这样做,他完全顾不得手里的诸葛夜被抢走,身体倒地不断的呕吐着,那个鱼团夜莺是用了很大力气拍进他口中的,明华显然受不了,他不断的吐着,仿佛吃下去的不是鱼团,而是剧烈的穿肠毒药。
"明华,明华。"诸葛天跑到明华的身边,不断的拍着明华的后背,试图让他吐干净口中的饭团,明华已经吐不出来什么东西,身体痉挛着,那些仿佛有生命的长发此时已经失去了光泽颓败的躺在地上。
夜莺看着诸葛天冲出去,很快他又折身回来,手里端着一杯水,夜莺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水,是海水,她看着诸葛天将海水喂给明华喝下去,明华开始呕吐,不断的将他肚子里的东西呕吐出来,夜莺捂住了鼻子,一股怪异的腥味弥漫在房间里,她看见了那个碎裂开的鱼团,还有一些透明的粘稠东西,更多的是没有来记得消化的鱼肉,那些鱼肉看着就是生的,很多都没有被咬碎,一片一片。
明华吐的差不多了,身体虚弱的躺在地上,仿佛没有声息的一具尸体。夜莺感觉哪里不对劲了,明华的身体还有他身上的衣服?
"莺莺,你带夜夜先回去,我一会就回去。"诸葛天挡住了夜莺看着明华身体的视线,他看着夜莺,夜莺看着他,他们谁都没有在说话,他们都能够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对方的话语,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只能够听见诸葛夜轻微的熟睡鼾声。
一个虚弱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在房间里响起:"你们在看下去,我就成鱼干了。"
夜莺笑了,她看着诸葛天,示意他还不赶快去看看要变成鱼干的某人,真变成鱼干了,要想救火就不是一杯海水可以解决的。
那笑容瞬间灼亮了诸葛天的世界,顽皮中带着妩媚,只一个眼神,微微眨着然后溢满迤逦的光芒,拨开他和她之间的空气,丝丝袅袅的缠绕上他的视线,顺着眸光钻进他全身的细胞,瞬间爆发出奇妙的电流来,他的身体颤栗着,完全抵御不住这眼神。诸葛天暗暗吸了口气,有那么瞬间的犹豫是转身救明华还是抱走夜莺。
诸葛夜睡的酣甜,根本不知道这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人经历了生和死一线之间,明华看着夜莺,一瞬不瞬的,从诸葛天转身脱下明华的裤子将他的手指咬破用他的血涂在他腰一下的部位开始,明华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夜莺,那眸光让夜莺一辈子忘不掉。
夜莺也不躲,就这样抱着诸葛夜看着,抱累了就席地而坐,也不用明华累腾的仰视着她。她是好奇也是惊叹,世界真的太大了,无所不奇,或许她以前生活的范围太狭小了,虽然几次执行任务也和这些怪异的事物擦身而过,夜莺从没有起了好奇之心,她只要执行完任务,别的从不入她的心和眼,原来她忽略了很多东西。
诸葛天的脸色有些的苍白,而明华的脸色却是渐渐好了起来,甚至有了丝红润,这已经是很难得了,毕竟夜莺看到的明华不是苍白的就是透明的,就连人家有色素的头发眉毛到了明华这里,也都只剩下白色和透明。
"不害怕?"明华完全的恢复了,甚至说是更好,他挑了下眉角看着夜莺有些的挑衅:"真是不好意思,天少要禁欲一段时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