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介晨心里清楚,重阳日快到了。赏菊宫宴亦是要举办了,一旦举办了赏菊宫宴,邀请了诸位高官千金入宫赏菊,南璟川说不定就要多一二的正侧妃嫔了。如今的李蕙质不过一介民女,不可能嫁与南璟川做正妃,这俩人很可能就会错过了。
“好啦!”李蕙质看着介晨的一声叹息,不由得诧异问道:“你已经知晓了我的秘密了,怎么还叹息啊!是觉得我的秘密于你来说,不是很满意吗?”
“不是的!”介晨叹息了一声,淡淡一笑问道:“李姑娘,你一向聪慧城府心计深沉不亚于男子,那么我便问你,如果你有能力改变一件事的结果,你会去改变吗?”
“改变结果?”李蕙质诧异地看着介晨,随后轻轻一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过程之中不会伤害到其它人,那么改变了也无可厚非啊!所有人都会想去往好的一面发展,如果发展的好,那么过程有一点点的损伤,也是可行的。”
介晨点了点头,随后轻轻一叹说道:“蕙娘……你果然是给我解惑的好人。”
“我现在是好人了?”李蕙质眨了眨眼睛,随后点了点下巴说:“很饿了,赶快去做饭吧!”
介晨微笑着点了点,随后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说道:“岑子瑞和严弦怎么还没有起来?他们的不是当官的吗?习惯了早起后,怎么会这样晚不起床?这都快巳时了啊!怎么还在睡啊?”
李蕙质也是皱眉,“不是,介晨……你没有见到我的哥哥与严弦吗?你该是一早就起来了才是啊!”
介晨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我是跟着大皇子一起出门的,他归京,我便来了你的院子,我来你院子的时候,房门都是紧闭的,我以为你们都在睡啊!”
“可是……”李蕙质眉心皱起来,神情之中带着满满地担忧说,“哥哥与严弦向来不会起的这样的晚啊!我有些担心了。”
发生奇怪的事情了,严弦不在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在练功房更没有在书房和药厅,不仅如此岑子瑞竟是也一起不见了。
“哥哥不在家,严弦也不在家!”李蕙质又返回了伙房,看着介晨神情之中带着几分紧张,蹙眉问道,“嗯,他们俩人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吗?”
介晨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起来之后就在厨房里,没有看到他们啊。”
“可是,我家的伙计说,他们一早便是出门了”李蕙质蹙着眉心,神情之中带着几分担忧。
介晨看着李蕙质蹙眉的模样,不由得低声劝说:“你且放心,岑公与严兄都是精通武艺之人,他们俩人的官位不论是谁都比县令高,也招惹不到什么麻烦,你不要心焦才是。”
李蕙质听了介晨的话,不由得更是有些担忧了,“就是如此,才更让人感到担忧了。真是让人心急!,到底去哪里了啊!”
看着李蕙质面上明显的焦急神色,介晨不由得叹息了一身,上前几步扯着李蕙质的衣袖拉着她出了伙房,安排她在客厅坐好,看着李蕙质蹙眉的模样,不由得开口宽慰说:“我刚才说了岑子瑞和严弦都是朝廷命官,又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且身具武功等闲人等近不得身,所以你不要太担心,万一是去办正经事了,你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李蕙质闭了闭眼睛,心里仍然止不住的担忧。她很担心,非常的害怕。因为她知晓,花茗镇其实并不是很安稳的,思然很是繁华,但是繁华之下流贼匪寇也众多,就是担心哥哥遇到了坏人,然后……
不心焦?怎么可能不心焦呢?李蕙质皱了皱眉,“那么我吩咐伙计去外边找找看花茗镇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你稍稍冷静一点,别自己吓唬自己,吃一点东西。”介晨去而复返,又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来,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吃一点东西。”
李蕙质摇了摇头,她心里格外的紧张说道:“我吃不下的!”
“吃不下也要吃一点。”介晨看向了李蕙质说道:“不然你哥哥看到该是要心疼了。你自己的身体,总是要看顾好了啊!”
李蕙质叹息了一声,揉了揉眉心,“你若是饿了就自己吃吧,在这里等着。”
“掌柜,太别担心啊!没事的!”春柳拍了拍李蕙质的肩膀,看着李蕙质面色有些发白,不由得低声说:“大舅公的身手那么好,人又是在朝为官,不管有什么事,他都可以解决的了,你不需要太过担忧。”
李蕙质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可是我还是放心不下。”遍寻不到的事情可能性有很多很多,李蕙质不想往坏处去想。
介晨看李蕙质的模样,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默走出了正厅,不知道去做了什么,他走出了不多久,待到再回来的时候,明显也是紧张了起来,,他坐到了李蕙质身旁,双手交叉一脸的严肃沉着。
李蕙质面容沉静冷淡,介晨神色严肃而又沉重,这让一向习惯了松懈的伙计粗用都安静了下来,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谁也不敢说些什么。生怕招惹了李蕙质的不高兴。李蕙质的脾性平日里一向温柔,但是真正生气的时候,是谁也不敢招惹的。
“介晨……”李蕙质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了介晨问道:“于官场上的事情,我不大精通,你该是个与官家有接触的人吧?那么我问你,他这样的行官,出门办事的话,一定要带着官令吗?”
介晨蹙了蹙眉心,随后点了点头道:“官令鱼袋是随身必须携带的物品,遇到抽查的时候,才方便行事啊!我也想不通,他怎么会不带着官令出门。”
虽然对于岑子瑞的习惯他没有非常的了解,但是他还是知晓像是岑子瑞这样的三品官,是不可能不带着鱼袋的,因为他的身份象征,哪怕是出门办事,也也一样要收好,毕竟难保不会遇到案子,且依着岑子瑞的性子,他不会给别人添麻烦,是不会让别人因为寻不到他而担忧的。
李蕙质头痛,就是因为知晓哥哥的习惯,她才忍不住担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才导致他竟然会忽略自己的官印与鱼袋
等待了许久,院外的大门开启,随后便是伙计奔跑着进来,呼唤了一句说:“大老爷他回来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正是李蕙质的小伙计兼门房。
回来了?李蕙质立刻起身去看,见到果然是岑子瑞,她看到兄长不由得抿了抿唇,焦急道:“回来了?!”
“嗯,怎么?蕙娘,你找我?”岑子瑞看着李蕙质焦急的模样,仍然是那副笑意岑岑的模样,温柔地看向了李蕙质。
李蕙质看到岑子瑞双手都诸多的东西,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由得蹙眉道:“你去哪里了啊!怎么也不带个人啊!官印与鱼袋怎么都不带着啊!”
李蕙质看向了岑子瑞,后者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出门去采办一点东西,走了也不多时候,带什么官印鱼袋啊,搞得那样的麻烦。”
“啊?”李蕙质微微一愣,看向岑子瑞问道,“我还以为你去办什么正经的事情,没有想到……”
岑子瑞微微一笑说:“怎么会?虽然今日是十五,但是还是我的休沐,我何必这样劳累呢?”他的生物钟一向是很准时的,虽然昨天闹到很晚,但是仍然卯时就醒了过来。看着天色还早,他就进城去采买了一些东西。
李蕙质听了岑子瑞的话,不由得揉了揉眉心说:“你出门该是留张纸条才是啊!”
岑子瑞听了李蕙质的话,不由得微微笑着说:“抱歉,我忘记了。我以为你的门房会与你说起的!我急于出门也就忘记了。”
李蕙质点了点头,随后看到也是大包小包提着东西的严弦道:“你出门叫我就是了,干嘛拖上严弦呢?”
“因为当时就我们两个起了啊!”严解释了起来,“我跟着老大就是来办事的,没事。。”
李蕙质这才真的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后,才觉得头脑发晕,直接向前扑去,看到李蕙质这副模样,岑子瑞紧忙丢掉了手里的盒子抄住了李蕙质,“蕙娘,你怎么了啊!”
“……”李蕙质摇了摇头,想要开口说话,却是没有什么力气,此时却是觉得有些腿软。
春柳跟在后面,适时开口道:“她应该是头晕症犯了吧?”
头晕症?岑子瑞蹙眉,担忧地问道:“她什么时候添的这样的毛病?”
春柳神情之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说:“老毛病了。都是前两年拼命用功造成的,自己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也没有办法劝住她。”
介晨跟上来瞥了一眼李蕙质面色发白,腿脚虚弱的模样,开口说:“她可能不只是头晕而已,我觉得她这副模样像是脱症犯了。
脱症?岑子瑞听闻如此,更是面色黑沉了几分问道:“难道她还没有吃早饭吗?”
“嗯!”春柳其实自己也没有吃,不过她身体一向健康,偶尔一两顿不吃也不会有事。
倒是李蕙质,纵然身怀武艺又精通医术,但是之前的病到底伤到了底子,且她身体一向瘦弱,不吃早饭对于她来说,还是个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