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川的面容之上仍然带着高烧的红晕,那种不正常的红,其实令李蕙质是非常的心疼的。何正川一向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细腻的不像个女孩子,他非常帅,否则才见他的第一眼,就不会差点乱了心性。
怎么就能那么的好看呢?因着是闭着眼睛的,一双上挑的丹凤眼现在是合着的,直挺的鼻梁,略尖的下巴,纤长的睫毛,再有两片性感的薄唇。李蕙质将何正川从眉间看到眼底,又从眼底看回了发迹。
怎么看怎么觉得何正川真的是太漂亮了,不是女孩子的那种漂亮,而是那种近看远看都会让人注意的美,那种看了就错不开眼,看了就恨不得抓住他的衣领怒吼:你怎么可以是个男孩子的。
其实李蕙质一直想过,何正川的这长相其实很讨喜,他的容貌并不挑发型,真正的帅哥是可以满足一切造型的。就比如披肩发……
李蕙质伸手抽去了何正川头顶的木簪。一头乌黑的秀发瞬间披散了下来,铺在了枕头上。
人美,怎么都是美的。
尤其是这长发散开躺在床上,竟是又一种雌雄莫辩的美。
李蕙质忍不住搓手,她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怪阿姨,何正川清醒的时候,她还能够觉得自己是一个娇嫩嫩的少女。可是面对昏睡着的何正川,她就是一个先要非礼他的怪阿姨啊。
啊啊啊,太美丽了怎么办?李蕙质觉得自己心已经要萌化,已经快从嗓子里蹦出来。
李蕙质伸手轻轻描绘着何正川的容貌,这精致的眉眼,这下巴,这鼻翼……李蕙质嘴角带着幸福的感觉。这种可以看着心上人睡颜的机会,其实并不多啊。
因着要照顾何正川的缘故,李蕙质是坐在床边,而不是坐在凳子上的,是以低下头就可以看到何正川的一张俊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怎么看怎么觉得看不够。
在李蕙质用手指扫过何正川的睫毛的时候,那睫毛颤了颤,呼吸间,少年的眉心也皱了起来,仿佛是神识尚未清醒一般。
李蕙质以为何正川要醒过来,但是他只是皱了皱眉,随后又仿佛陷入了睡眠之中,让李蕙质着实松了一口气。
这种调戏人却被抓包的感觉,真的是一点也不奇妙,而且有一种罪恶感。幸好何正川没有被她吵醒,否则自己都不能够原谅自己了。
李蕙质勾了勾嘴角,将手臂支撑子在了自己的腿上,细细打量着何正川。少年真的是长大了,脖颈之间的喉结越发的明显了。只有在这个时候,李蕙质才会清醒的意识到,何正川的的确确是个大男孩了。
何正川越发的有魅力,就让李蕙质越发的错不开眼。此时想想,何正川原本的痴傻不是没有好处,否则这样优秀的一个男孩子,就轮不到她来拥有了。
十五岁……自己十二岁。李蕙质越想越觉得自己罪恶了,这骨子里是一个成年人,且是个奔三成年人,居然脑子还在想这种事情。
她居然荒谬的想要一个初恋,这真的是太荒谬了。
李蕙质托腮看着何正川,觉得他此时的脸色好看多了,不再像是之前通红憔悴,李蕙质看着何正川的模样,心里微喜伸手去触摸着何正川的额头,果然……李蕙质了然一笑,竟是已经退烧了呢!
勾了勾嘴角的李蕙质,心里不由得万分的庆幸,何正川无碍,那么真的是一件太好的事情,否则她的心里可会非常的难过。
在何正川发高烧的时候,李蕙质就提心吊胆了起来,她是担忧害怕何正川出危险的。高烧对于的身体的损伤,李蕙质其实是心知肚明的。她生怕高热会损伤到何正川的脑神经,不过此时李蕙质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何正川已经退烧,那么出现危险的几率也就诶乎其微了。
阿川……李蕙质盯着何正川精致的眉眼,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安睡着的何正川,居然是这样的安静温柔,仿佛当真犹如谪仙一般。
“嗯……”睡在床上的何正川,发出了一声近似与痛苦的呻吟之声,只是因着高烧过后身体虚弱,嗓子干哑无力,他的声音并不足以引人注意。
可李蕙质却是听到了,她听到何正川那细微不可闻的一声呻吟,紧忙支撑起了身子,上前瞪大了眼睛看着何正川问道:“阿川,你怎么样了阿川!”
“水……”声音依旧是沙哑无力的,何正川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睁开,只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呼唤出了那个字。
李蕙质去听清楚后,紧忙去给何正川倒了一碗水,扶起了何正川将水慢慢地喂给了他喝,何正川仿佛是渴得狠了,一碗水下肚之后,竟然喃喃地说了一句,“还要一杯。”
看着何正川,李蕙质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担忧说:“你自己坐得稳吗?不会摔倒吗?”
何正川此时倍感虚弱,身上也很是无力,可到底还是坐得住的,不由得点了点头,“可以的。”
“那么好。”李蕙质放下了心来,反身回去又备了温水喂给了何正川喝。她一早被赵郎中吩咐出去烧水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何正川可能会口渴,所以备好了水凑到何正川的唇边。
何正川果然是渴得厉害了,咕嘟咕嘟又是一碗水见了底,才觉得自己脏腑内那些灼热感褪尽。
“蕙质,我……这是怎么了吗?”何正川恢复了些许的精神,眨着眼睛李蕙质,最后一丝意识抽离前,明明还是白日里,怎么仿佛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夜晚了呢!
李蕙质听着何正川的声音,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松了口气,给何正川拉了拉被子道:“你发烧了,真是的……还总是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发烧为什么不说呢?”
“发烧吗?”何正川皱着眉,抬起手臂就要去摸自己的额头,却是发觉右臂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眉心紧蹙,一丝丝极力压制的呻吟从口中破出,“嘶,好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