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宋若初弄不死他,就想弄死自己。
“禽兽!”
他盯着她红艳的能滴出血来的小嘴:“你的词儿似乎还不够贴切,我不是禽兽,而是衣冠禽兽!”
“嗯嗯嗯……”宋若初踢蹬着自己的两条腿,大脑被冲击的抽干了氧气,完全喘不过气来。
最终,她再一次张嘴,他快速侵入时,她狠命一咬,咬的两人,满嘴鲜血。
浓重的血腥味在嘴中散开,他终于松嘴,却没松手。
伤了舌头,一开口,声音竟是有些大舌头,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有些刺耳的难受。
当私人医生被急召来房间时,宋若初才惊觉自己可能真的闯祸了。
可是,她不后悔!她踮着脚尖悄悄想溜走,私人医生却说:“宋小姐,你恐怕走不了。”
“啊,为什么?”一问出口,她的脸就红了,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头发尴尬的掩饰自己的心虚,“这个……他……不会有事吧。”
“这个,”医生叹了口气,“宋小姐你应该也很清楚自己的力道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下了一剂猛药,“容先生有可能,会从此不行。”
宋若初的手改为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没这么严重吧。”她其实……好吧,也许应该可能真的用了很大力气的。但她只是想给他个深刻的教训,没想真的弄得他断子绝孙啊……
“那怎么办,还有救吗,要不要送去大医院治疗?”
医生责怪了她一眼:“现在晚上是没有船可以回岸上的,你先留在这里照顾容先生吧,我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她满脸不情愿:“可我孩子还睡着呢,能不能换个人?”
“宋若初!”容铭远气咻咻的瞪圆了脸,干脆拿出了那条手链,“不想要了是吧,好,那我就从窗户扔出去!”
边上的窗子开着,正对着暗沉海面,她望着那熟悉的颜色,倒抽一口气:“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邪魅的勾着唇,手已经扬起。
“哎,等下!”宋若初举手投降,“那先把手链还给我。”
容铭远拿你当我二百五的眼神瞧着她:“我真没事了就会还给你,真要残废了,宋若初,你就死定了!”
宋若初打了个哆嗦:“就算真残废了也是你自找的,能怪的了谁。”
他敛眉,手又慢慢举起来,她一看这动作就心慌:“哎,行了行了,你不是还没残废吗,真废了再说怎么样也来得及吧。”
医生摇头走了,留下宋若初与容铭远大眼瞪小眼。
他四平八稳躺在床上,她站在床边频频看表。
“干什么,恨不得时间走飞快点?”
“你不知道,一一晚上会起一次夜,醒了就会要我,如果我不在就会大哭,她生物钟很准的,还有十分钟就会醒了,你看我能不能先回去,待会儿再过来?”
“想跑?”
“怎么可能!”宋若初举双手发誓,“我手链还在你手上,怎么敢耍花样呢,可是万一一一哭起来,叫人看到我在你房里,岂不是很不好?”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关系我的名声!再说了,你跟孩子较什么劲,你肯定是没当过爸爸的人,不知道孩子对自己有多重要,孩子半夜醒来找不到父母有多无助你知道吗?”眼看时间越来越近,宋若初再次保证,“我很快就回来。”
她的那句你肯定是没当过爸爸的人,让容铭远那狠硬的心情慢慢释出一点柔情,他盯着她:“就五分钟,五分钟后不出现,你去海底找你的手链吧。”
“混蛋!”宋若初是边骂边走的。
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封一一刚醒,宋若初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她又乖巧睡去。
宋若初交代了保姆几句,悄然离开了房间。
容铭远看着手表,宋若初哼了一声:“不用看,我这个讲信用的人,不像有些人言而无信。”
“时间不早了,帮我去拿漱口水跟洗脸水过来,我洗洗就要睡了。”他自然过渡。
“我看你挺好的,根本没什么事,就是你自己小题大做吧。”
“那你是打算帮我?”
“滚――”宋若初实在忍不住拿了架子上的一条厚实毛巾直接朝他的脸砸来,“容铭远,希望你真的残废不举,不然我会后悔自己怎么不直接给你切掉!”
他扯下毛巾浅笑:“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可是,他却放不下。
他也试图去想如果她真的不是苏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一想到是这个结果,他的心就难受的能淌出血来,所以,他拒绝去想。
她,只能是苏染!就算笔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他依然那么执着的认为,不到黄河心不死。
伺候完容大爷洗漱,已经是午夜了。
宋若初的眼皮开始打架,困得不行,好想去温暖的大床上舒服睡一觉,不过她强迫自己清醒,她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在等,等他熟睡,然后……
结果他一直没睡,躺在床上看书,倒是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忍不住瞌睡连连,头不停的一上一下,好几次都差点磕到桌角上。
容铭远的目光从手上的报告上转到她的脸上,暖色的床头灯让她看起来整个人都浸润在橘黄的温暖中,身侧是她细致清浅的呼吸,就像无数次午夜梦回,他幻想的,一睁眼,她还在……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却又那么小心翼翼,深怕眼前的只是出现幻觉的泡沫,一碰,就碎了,好在,这一次是真的,手边,是她温热的体温和细腻的触感。
不过下半身传来的疼痛,又让他恨不得捏碎她美丽的脖子,这女人还真下得去手……
是不是残废就连他自己都吃不准!
阳光晒屁股的时候,宋若初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