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被打的发晕,跌坐在地上,怔怔看着两腿间流出的殷红血渍,继而发出惊恐的尖叫――
苏染也震惊了,她没想到苏沫怀孕了,她怀的是容铭远的孩子――她被打击的溃不成军,立在原处无法动弹。
纵然如此,她还是拨打了10。
这是她最后的慈悲。
但救护车还没到,容铭远已经回来。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苏沫哭着尖叫起来,说苏染推她,想杀了他们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容铭远怔愣几秒后,留下一句绝情的冷语:“苏染,你最好祈求苏沫的孩子没事。”接着飞速抱起苏沫冲出去。
他亲手扼杀了她的仁慈,也亲手葬送了她刻骨铭心的爱情。
苏沫住院三天,老天无眼,她的孩子还是暂时保住了。
苏染不知道自己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到底是何心情,是心痛失落多一些,还是庆幸高兴多一些。
至少对容铭远来说,应该是后者多一些吧。
苏染去医院看了苏沫,带着一束白菊花。
苏沫满脸的不高兴:“我还没死呢,不用给我来上坟。”
苏染浅笑着将白菊花放在她的床头,做着祭奠的虔诚姿态:“可是在我心里,你已经死了。”
苏沫的脸彻底黑了,将白菊花砸向苏染:“我要告诉铭远,你诅咒我。”
“随便。”苏染一脸淡漠。
“你――”苏沫像个小女孩气急败坏,但是这一次,居然很快冷静下来,“好吧,反正我高兴,这事儿就不与你计较了,女人不能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还是节哀顺变吧,很快,我就会成为容太太了。”
孩子,是苏沫取胜的最大筹码。
容铭远家大业大,容老太太心急抱金孙,苏染三年无所出,早就成为她的心病,下堂也是迟早的事。
苏染讽刺的笑着:“能生的又不止你一个,容铭远那样的男人,你以为你能驾驭得了。”
她是嫁给了他,可她知道,并没有真的走进他,他的心,锁在高塔,除了他自己,无人可以窥伺。
她一直努力往上攀爬,努力朝他靠近,但似乎,一直都差了那么一点。
“至少你不能,而且我能生。”苏沫呛声。
苏染无言以对。
苏沫又拉开自己宽大的病号服,露出脖子上斑斑殷红,炫耀着:“看到没有,这些都是他爱我的最好证明,他昨天在这里陪了我一整晚,抱着我亲了一夜,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自己离开吧,免得到时候弄得很难看。”
苏染嗤笑:“我用过的破鞋你喜欢,就拿去吧,你要我还嫌脏呢。”
姐妹情,彻底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