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出现的这个汪伦乍一看真以为是猛张飞在世,一脸的络腮胡子,牛眼里精光四射,身板最少得有一米九高,身上的迷彩服紧紧的绷住满身的肌肉,好像随时都要炸裂,此时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山,要是搁古代,这人就是一个万人敌的猛将,在现代来说,这家伙不去打篮球有点屈才了。
孟团长孟国涛在心里哀嚎一声:尼玛的我今天怎么这么背,好不容易说次谎话,这家伙一来就给拆穿了,但愿温村长没有听出汪伦话里的意思,偷偷的瞅了一下温如丝,温如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孟国涛心里一阵发慌,完,啥都完犊子了。
“孟国涛,说话啊,高手呢,让他出来和老子打一架。”汪伦站在门口,也没进去,因为里面都是泥,以他的体型有点困难。
眼睛在院子里扫过,陈广亮可以无视了,汪伦一看他戴个眼镜,大腿都没有自己的胳膊粗,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就知道高手肯定不会是他,在温如丝的身上倒是停了一下,不过一看是个女的,汪伦也无视了,在他这种人的心里,女人能有高手?所以最后把目光盯在了车哥的身上,凶光一闪,却有点不太相信:“你就是那个高手?”
练武的人一言一行自有一股气质,所谓的坐如钟站如松,汪伦自己都是高手,所以眼光也很毒辣,这个人脚下虚浮,双眼无神,虽然看着有些壮实,但是这种人真没有所谓高手的模样。
车哥给他盯上,就像是被一头老虎盯上了一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身上直发凉,他赶紧摇头,把关系撇清:“不是,我可不是高手,你可别搞错了,我连武功都不会。”
“那是谁?”汪伦蓦的一声暴喝,像是天上打了一个雷,可以看出这家伙脾气不太好,极为暴燥。
车哥一哆嗦,下意识间就看向了温如丝,汪伦自然不傻,看着温如丝,眼里精光暴射,“女人,是你?”
温如丝从容的点了点头。
“居然是个女的?算了,也行吧,那你出来,和我打一场。”汪伦倒也不称老子了,总算还是知道点礼貌。
温如丝根本就不废话,放下手里的锄头就朝外面走去,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这种人跟自己有点像,那就是比较好武,如果不和他打上一场,他能在心里惦记着一辈子,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一劳永逸,打得他一次服气了,下回再想找你打的时候,他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这种人是讲不通道理的,只有打,只有拳头比他大,他才会服人。
汪伦往后退了十几米,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温如丝的一举一动,身上的肌肉在微微颤动,这是在活动身体的征兆,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涌出来,他整个人仿佛又拔高了几寸,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他一动手肯定是石破天惊。
孟国涛在温如丝经过的时候,低着头急声说:“温村长,汪伦练的是虎形拳,非常猛烈,你要小心一点。”
温如丝面色不动,却是已经暗暗留心了,虎形拳是南方拳法,是仿效猛虎扑食,跳跃,奔跑等动作再结合武术中的技击攻防之道创立的拳法,虎本为百兽之王,能把此拳练好的莫不都是那种勇猛无匹的人物,倒正和眼前此人的体格,这种大汉如果施展起虎形拳来,想必真有怒虎出林,两爪拔山之势。
孟国涛说的话虽然小声,但是武者本就耳聪目明,汪伦也听到了,没有说话,眼里却闪过一抹精光,如果有人观察到,就会知晓此人内心可不是如同表面一般粗豪,要不然也做不到一部之长的位置,事实上,他的军衔是副师级,也是上校,而年纪却和温如丝一般大,这足以证明此人不简单。
温如丝走到外面空旷之地,嘴里吐出一个字:“请。”
汪伦面色凝重下来,也道了一声:“请。”一股肃杀之意顿时弥漫开来。
陈广亮双拳攥得紧紧的,他虽然对温如丝极有信心,不过汪伦的气势太吓人了,所以他也不敢确定温如丝能胜,有些担心起来,如果温如线败了,以她的性格,恐怕会非常难受吧。
胖大娘也走出了院子,倚在门口看热闹,她可是对温村长的信心十足,这是一年来温如丝的神奇给她的信心,这种信心坚不可摧,汪伦的体格再大又咋样,还能比得过百个小伙子?胖大娘的心思就是这么简单。
剩下担心温如丝的可能就是孟国涛了,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本来就黑,此时更黑了,孟国涛和汪伦打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几招就败了,虎形拳的凶猛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像,这种拳法大开大合,爪势有力,一般人未打都会先怯三分,温如丝是个女人,先天上就有缺陷,所以孟国涛此时有些后悔,干嘛脑子一热的要把事情告诉汪伦,他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汪伦肌肉突然急速的抖动,猛然张嘴一声暴喝,震得周围的人耳根子都发痛,未动先起势,这是虎啸之声,汪伦已得虎形拳的精髓,随着这一声大喝,粗壮的大腿猛的在地上一蹬,地面石板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可见用力之大,借着这股子巨力,汪伦向前一蹿,整个身子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眨眼间已经来到了温如丝的近前,双拳变爪形,一爪在前朝温如丝的喉咙抓去,另一爪则是抓向了温如丝的头顶,凶狠之极。
这是虎形拳的猛虎扑食,要诀是快准狠,汪伦已经深得其中三味,尤其他体形高壮,更显其气势,所有人都觉得此时的汪伦就是一头扑向羊羔的猛虎,而羊羔自然就是温如丝。
温如丝的面容却平静如水,这是一种真正的冷静,她的舅舅就曾经盛赞过温如丝的这种冷静,在打架的时候,温如丝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冷静得令人发指,这种冷静无疑是最为发挥实力的。
虎形拳温如丝也有过涉猎,事实上做为一个武术高手,温如丝对国内的拳法大多都有涉猎,对于汪伦能把猛形拳练到这种地步,温如丝表示佩服,除了苦练之外,天赋也更加重要,汪伦的虎形拳已经打出了百兽之王的架势,这种境界已经可以称为宗师了,不过温如丝却很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不同,气势虽然凝重,却暗有一丝轻灵之意在里面,若非温如丝现在的武艺大进,她也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此时根本容不得她细想,汪伦动作快如闪电,爪风已经到了面前,把她额头的发丝都紧紧的压了下去,温如丝终于是动了。
双脚没动,温如丝的上半身却蓦的向后弯去,弯曲的幅度之大甚至会让人以为她的腰都折断了,这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铁板桥,但是能做到温如丝这样的,全世界估计都找不出几个。
温如丝的后背几乎都贴到了地面,看着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
“漂亮。”孟国涛大喊一声,这个铁板桥不光让温如丝躲过了汪伦的猛虎扑食,更让汪伦整个身子都暴露在了空中,而人可不是飞鸟,此时如果温如丝在地面反击,那汪伦几乎没有躲过的可能,因为在空中他根本无处借力。
正如孟国涛所想,双脚和腰同时发劲,温如丝猛的弹了起来,这张拉满的弓又化为一支利箭,而箭头就是温如丝往上抬起的左腿,这下温如丝仅凭一条右腿就支撑了整个身子,这种协调性简直令人赞叹。
“汪伦输定了。”孟国涛断言道,体形大有大的优势,却也有劣势,那就是不太灵活,而汪伦在空中没有借力,温如丝的左腿踢的正是汪伦的腰间,这一踢中,如果是生死相搏,汪伦不死都得去半条命,所以孟国涛敢说汪伦输定了。
“好一个铁板桥,不过谁说老子就输定了。”汪伦突然哈哈大笑道。
汪伦的爪形突然变为掌形,左右挥开,气势也由厚重瞬间转为轻灵,然后缩头挺腰,双腿微屈,做出一个古怪的姿势,俨然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儿,温如丝一脚踢去,正好踢在汪伦的腿上,在空中的汪伦借着这股子力道,猛然往上拔高了好几尺,右腿直立,左腿弯曲,配上两手的摆动,孟国涛的脸色大变:“鹤形拳?居然是虎鹤双形拳?怎么可能?”
温如丝闷哼了一声,两腿相拼,温如丝不光没有占到优势,反而是劣势尽显,要知道温如丝是在地面,汪伦却在空中,他的体重也惊人之极,配上下压之势,最少得有五六百斤的力道,温如丝这一脚和五六百斤的力道相撞,能好过才怪呢。
右掌撑地,温如丝弹了起来,不过刚才撑着的石板已经显出一个清晰之极的掌印,深达近寸,这是刚才两人力道相撞所造成的结果,陈广亮和车哥都瞅见了,顿时头皮都发麻了,这种破坏力真是恐怖,那可是青石板,居然能在上面留下掌印,要是印在人身上,那岂不是得一下子打穿身体?
汪伦在空中哈哈大笑,“自古以来,虎鹤就不分家,也就孟国涛你这个龟儿子才认为老子只会一种虎形拳,接下来,女人你试试我的虎鹤双扑,如果你能接下来,那老子就真的服你了。”
温如丝抬起头,头一次面色有些凝重,原来刚才所见的轻灵之意不是眼花,虎鹤双形拳,这下棘手了。
PS:今天一个朋友看到我的小说,问我为什么写这么些打戏,好像没有必要,不过我认为军政不分家,温村长如果只是乡县长之流,自然不用有那么些的关系,但是咱们的温村长以后可是大官呢,所以得有好多班底的,与军队中人打交道,拳头才是硬道理,当然,这些打戏以肯定会很少了,温村长可是要升官了呢,在一群大腹便便的干部面前,如狼似虎的温村长一巴掌就能扇人到墙上去,所以打戏肯定主少了,顺便说一声,明天周日,大家投个票吧,给我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