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菱唇边淡出个微不可见的笑容,惹得几个色狼更是形态尽失,争着抢着要先抓住欧阳菱,最后只能进行了猜拳,拔得头筹的是圆球唐公子,他美的嘴都合不拢了。
当胖胖的身躯向欧阳菱冲过来时,身手也算矫健,速度也算很快,眼看着就抓住了美人的裙角,另外两个赵公子和王公子感觉自己没戏了很沮丧的时候,眼前一花,欧阳菱静静站在圆球的边上,唇角微勾地盯着圆球。
圆球那个懊恼就差一点点,仿佛摸到了衣衫,连诱人的芳香都吻得到,自己只要再快一点点就可以了,事实是没抓到。
赵公子和王公子满脸的笑,圆球看了欧阳菱一眼,裂开大牙笑的痴傻,欧阳菱故意脸一板不去看他,想到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只听“啪啪”的打脸声,打手们惊呼,“公子”,圆球不以为意,打得也挺狠,两边脸都肿了起来,欧阳菱看着他滑稽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圆球盯着欧阳菱的脸又痴了。
三个人轮番上阵,势在必得,打手们置身事外知道这个绝色女子不过是逗他们而已,到了明天他们也是抓不住的,打手甲,“公子您是抓不住的,别再打脸了。”
“闭嘴。”三个人异口同声。
打手乙,“公子,我们回去吧!”
“滚。”还是异口同声。
欧阳菱笑的一脸的灿烂,三个人成了猪头,似乎也不放弃,段小四突然走进,冲那些打手道,“带着他们赶紧滚,不然”眼看段小四手中的茶杯变成了粉末,几个打手吓的脸色惨白,连扯带拽拉着自己的公子往茶楼外走。
三个人还不死心,大骂狗奴才,打手们也不管犯上不犯上了,几个人架一个人往外抬,临走还听圆球支支吾吾叫,“妹妹名字,你家再哪?”还不死心。
眼看一群人走的干干净净,老板才敢上前,欧阳菱给了一锭银子,和段小四出了茶馆。
段小四看着心情十分愉悦地欧阳菱道,“娘子玩的挺开心的,为夫心里不爽。”
欧阳菱将面纱带上,拉了段小四的手道,“小气鬼,我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再敢调戏美女,就会先想到脸。”
“好了,看你美的,嘴都合不拢了。”说听是埋怨却满满的宠溺。
两个人出了茶楼,从拐角处拐出来那卖唱的爷孙,欧阳菱一愣问道,“你们没走呀!”
说话的是小姑娘,她咬着唇突然跪在了欧阳菱的面前,吓了欧阳菱一大跳,“你快起来。”
小姑娘摇头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我和爷爷怕你有意外不敢走远,本是我惹起的,如让女侠受屈,小兰难辞其咎。”
欧阳菱将她拉起道,“没事,举手之劳,不用谢,小四,给他们点银子。”
段小四从包裹中拿出银两,小兰死活也不要,老人也跪下磕头,“救苦救难的菩萨,多谢你们,要是小老儿孙女有什么三长两短小老儿也活不下了,请受一拜。”
段小四哪能受老人如此大礼,忙给搀扶起来道,“老丈,不可多礼,银子收下吧,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老人含泪收下,说起身世也是凄苦,小兰的父母死的早,从小将孙女拉扯大,眼看自己年龄大了无法照顾孙女只能卖唱挣钱,也是饥一顿饱一顿,觉得十分对不住自己死去的儿子和儿媳。
原来老人是本地人,于是欧阳菱以试试看的心态,打听师傅家的下落,没想到老人还真知道。
师傅的父亲叫唐文博,没有博才多学的学问却家境不错不愁吃穿。可惜不务正业,前妻也就是慧玉师太的娘死了以后就开始酗酒,家道慢慢中落。
慧玉师太的爹爹和后母还是生了一个儿子的,也就是慧玉师太的弟弟叫唐富贵,这个孩子却是个富贵的命,出生之后唐文博可能是看到希望了竟然改了很多的陋习,家中也慢慢恢复以往的辉煌。
唐文博和这个二婚的夫人都是十年前去世的,这个唐富贵有点小残疾就是腿从小有些拐,成亲以后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一直没有孩子,他也算家大业大,于是就收养了一个儿子,这个就是刚刚茶馆里的圆球,叫唐天佑,这个圆球今年整二十岁,可以说唐富贵和夫人拿他是极好的。
三年前唐富贵的妻子去世,唐富贵腿不好就很少出来了,家里交给了这个唐天佑,但是这个唐天佑却不是个好东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俨然成了靳州的一霸。
欧阳菱听完沉默了半响,没想到真是巧,竟然碰到的就是唐家的人,不知道唐富贵和夫人的人品如何?这个人算是自己的师叔了。
老人家停顿了一下,还是道,“唐富贵和夫人都是大善人,乐善好施,但是从她妻子去世,他再没出过家门,这个唐公子和靳州的官府勾结,所以没有敢惹得。”
欧阳菱决定去看一下,似乎圆球当家有些隐情,师傅今年四十四岁,他的弟弟应该不到四十岁,是男人最壮年的年纪,怎么可能现在就将家业给圆球,所以十分令人费解。
夜深人静,两道身影穿梭在墨色中,倾秀的身姿在风中飘摇,衣袂翻飞,青丝飞舞。
目的地是一个大的院落,有微光透出,两个人消无声息翻墙而入。
段小四拉起欧阳菱的手像走在自家的大院,高墙青瓦有些气派,还挺大,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唐富贵到底住在哪里?
于是段小四决定找个人问问。
随便推了间屋子,有几个人睡的正酣,段小四隔空点了几个人的穴道,随手拍醒了一个人,那人迷糊睁开眼睛还搞不懂怎么回事就被眼前的寒光吓的一颤,刚想喊人,被小四冰火一抵,再也叫不出来了。
“想活命就乖乖回答我一个问题,唐宅的主人唐富贵人在哪里?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命。”段小四冷冰冰地道。
“爷爷饶命,我说,我说,唐老爷被唐天佑关在了后院一个小屋里,除了唐天佑不许任何人去看,所以生死未卜。”那人战战兢兢道。
“哪个后院?”
“最南门有棵很高的柳树下有间房子,窗户都是钉死的,门也有大铁链的锁拴着。”那人好不容易将话说完,段小四知道后一掌将他劈晕。
拉着欧阳菱飞到了南门,真让段小四找到了柳树下的小屋子,夜晚尤其感觉阴森,正像那人说的窗子都封死了,门用一铁链锁锁住,很像一个囚牢。
段小四用冰火将铁链削开,推门而进,一间很大的屋子,但是只有一张床,有个人衣不蔽体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段小四把火折子打开,那人可能不适,动了一下但是又没了声音。
房间气味很难闻,像是长年累月没通过风了,腥臊恶臭什么味都有,段小四靠前,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感觉有人,身体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你们...是谁?是唐...唐天佑”那人说话声音沙哑,吐字很慢,眼睛是两个黑窟窿竟是被人生生挖了去,须发半百,像个老人。
段小四问道,“您是唐富贵?”
那人有片刻的呆怔,突然道,“你们是谁?又是唐天佑的伎俩,告诉他死了那条心,我是不会将钥匙给他的,有本事他就杀了我。”可能说过了话,那人的话语明显顺溜了。
此人是唐富贵无疑,难道就是为了他嘴里所说的钥匙,让唐天佑将他囚禁了起来。
段小四看那人仿佛是动不了,仔细一看,他的腿已然萎缩,应该是打断了双腿所以动不了了,这个圆球真够毒的,这个唐富贵到底做了什么怨天尤人的事被如此对待他。
“师叔,我是慧玉师太的徒弟,您这是怎么了?”欧阳菱在震惊之后,慢慢问道。
“慧玉师太,真是大人物,你们什么也不用说,想骗我,门都没有。那个畜生弑母虐父不得好死。”唐富贵一会儿便气喘吁吁。
“我的师傅是慧玉师太也是您的妹妹,叫唐婉,你不知道吗?”欧阳菱皱了眉头,这样的师叔让她心里很痛,这个圆球她出手太轻了,她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定要了他的命。
“唐婉?”唐富贵的眉梢挑了起来,喃喃低语道,父亲提过他的这个姐姐,说对不住她,他没见过,母亲从不提,只有父亲总是有事无事的提起,一脸的莫落,终于有一天爹爹偷偷去看过了,回来心情就好了很多,给他说他姐姐过得很好,爹爹放了心,以后家里也和谐多了。
“你以为我会信?既然你说你是我大姐的徒弟,那么我问你,她左胳膊子上有个黑痣吗?”唐富贵道。
“师叔,您真问对人了,我师傅左胳膊上没有黑痣,但是右胳膊上有一颗豆大的红痣,我可有说错?”欧阳菱回道。
唐富贵闻言,嘴唇哆嗦了一下,眼角竟然流出了几滴浑浊的眼泪,“原来是真的,是真的,你是婉姐的徒弟。”
欧阳菱皱着眉问道,“师叔,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