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洛斯奇见齐优这个样子,明白她在想什么,施展瞬移,就来到了她的床边,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硬而温柔地抱在了怀里,安抚道:"不要激动,听我讲,你已经昏迷了二十一年,这是使用禁术失败的后遗症。"
这一句话,果然让齐优疑惑地停下了所有动作,她瞪着眼睛,看向玖·洛斯奇,"昏迷?二十一年?"
玖·洛斯奇点点头,说道:"对,二十一年。"
齐优看着她的哥哥,那眼里的万年冰川依旧不曾消融,红色眼眸中倒影着的,是她变稚嫩了的脸,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虽不是一梦千年,但是这样一闭眼一睁眼之间,二十年的时光就流走了,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还是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
"公主,您终于醒了。"古顿是跟在玖·洛斯奇身后进来的,他很负责任地上前为齐优解释道:"请公主原谅当年属下对公主的无礼,实在是主人为了保护您,这才不得已与那些心存异心的亲王长老假意合作,如今二十一年过去,该肃清的人,主人都通通处理干净了,公主现在是安全的了。"
"保护我?"齐优眨了眨眼睛,被眼前的状况搞的有些糊涂,但是有一点她确定了,那就是哥哥依旧是她的哥哥,是疼爱她的哥哥!
"是的。请相信,主人对公主的宠爱,绝对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不得已伤害了您,主人比任何人都要心疼。"不得不说古顿能够得到玖·洛斯奇的信任和看重,除了他本身的强悍实力和办事能力,他找对拍马屁的对象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听到这些话,齐优才愉悦地弯起嘴角,然后她又变扭地撇撇嘴,转过身抱住了一直作沉默状的玖·洛斯奇,蹭了蹭他的胸膛,撒娇般地问道:"古顿说的是不是真的,哥哥?"
"嗯。"玖·洛斯奇点头,双手穿过了齐优的手臂,他将齐优抱了起来,整个儿地塞到了自己怀里,然后扯过了一边的被子盖住,"因为这后遗症,你身体不大好,魔力也只剩下了一成,但是慢慢练,总会回来的,别着急。"
闻言,齐优笑得眉眼弯弯,一双美眸星光灿烂,双手环抱着玖·洛斯奇的脖子,哪里肯撒手,她嘟嘴说道:"只要哥哥不是讨厌优儿的,优儿就很高兴了,只是魔力少了而已,优儿不在意呢!"
"那就好。"见齐优恢复从前的模样,知道她是相信了他的说辞。
"那...哥哥,父王呢?"齐优的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好像这一切都真的只是个梦一样,梦醒了,她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那么,她的父王呢?
"父王。"这个称呼,让玖·洛斯奇微微皱眉,他快速掩下了眸中的冷厉,摸了摸齐优的小脑袋,说道:"父王被付里亲王杀害了,不过我已经将付里处死。"
"也就是说,父王...还是,死了?"齐优心口一疼,皱起了眉毛,眼露哀伤,她将脑袋埋在了玖·洛斯奇的怀里,声音哽咽:"我还以为...父王还可以活着的..."既然父王都没了,那么比父王更早去世的母后一定也不在世上了吧。
"乖,哥哥会陪着优儿。"
"嗯,哥哥陪着优儿就好了,优儿很满足了。"齐优将自己埋在了眼前的黑色华服之中,闷闷地说道。
因为得到永生,所以血族的亲情与其他种族比较就更加清淡,而且前任血王对齐优也不算太好,从一开始的宠爱,到后来的疏离,她都是能够敏锐地感觉到的,但是当时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固执地告诉自己,她只是太敏感了,父王还是很爱很爱她的。
闻言,玖·洛斯奇终于松了口气,安抚性地摸了摸齐优的金发,他挥了挥手,让古顿把东西呈上来。
古顿一见,立马递上了用小玻璃瓶装着的尊贵的血液,他的神啊,这里面装着的,可是整个血族都会觊觎的,王的血液啊!
齐优皱眉,看着那一整瓶的鲜红血液,不高兴地抱紧了玖·洛斯奇,不依不饶地摇晃道,"不要不要!优儿不要喝那个!"
"不行,你身体不好,必须天天喝。"宠爱妹妹的玖·洛斯奇这一次竟然没有惯着她,因为诅咒带来的后遗症,齐优的身体的的确确是不大好了,他要用自己的血液给齐优好好地补才行。
齐优顿时落泪,那眼泪来得速度之快,令古顿瞠目结舌!公主,您不是吧,二十年过去了,你这装哭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说风就是雨啊!还有,主人,您也不是吧,英明神武如您,竟然看不出来公主是装的吗?您是故意的吧?啊?有您这样无上限地宠着人家的吗?
"别哭,那,你想怎么样?"玖·洛斯奇见劝不好,只能这样问道。
而这句话的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齐优抽噎一下,就止住了那奔腾的泪水,她抿了抿唇,眨着小鹿般水汪汪的眼睛,怯怯地问道:"优儿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
玖·洛斯奇犹豫一下,终是点了点头,只听得小人儿欢呼一声,对着那小玻璃瓶屈指一弹,傲娇地嘟唇道:"不要那个!优儿想吃黑森林和草莓蛋糕!"
草莓蛋糕玖·洛斯奇似乎是听说过,但是这个黑森林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估计也是甜点的一种,见齐优想吃,他自然同意地点点头,但是这血也是必须喝的。
"古顿,去准备。"玖·洛斯奇将那瓶装了自己的血液的玻璃瓶拿了过来,说道:"哥哥的血,优儿也不想喝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