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优一吓,忙抱住齐傲的手臂,"不要乱说话,我错了错了,不闹了,你不要这样说,我心里不舒服。"
齐傲叹口气,将她抱在了怀里,说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你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就是在流血啊。不要再轻易说不要我了,你怎么能不要我呢,没了你,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齐优被他搂在怀里,心里暖暖的,可又无端端地觉得心慌,总觉得自己总是会不得已离开他的,总是觉得自己会伤害到他的。
城堡式的庄园内,一座华丽的宫殿之中,深褐色短发的男人,随意地套着一身白色柔软的浴袍,蓝色如海的眼眸透过欧式宫廷风格的大落地窗,望着宫殿之外的湖泊,那里因为秋天的到来,而飘荡着一片片的落叶,滑开了一圈圈自然美丽的纹路。
他手中端着一杯冰凉的葡萄酒,只喝了一口,便没了心情。
古式的大门被轻轻敲响,门口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是纯厚的法式男音:"二少爷。"
"进来。"冷沐放下做工完美的玻璃酒杯,语带一丝急切,然后走到了宽大的书桌之后,坐下。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中规中矩的黑色燕尾服的白发男人,他看似苍老却步履稳健,眼神清明,呼吸绵长有力,他双手捧着一个文件袋,快步走到了宫殿最里面的书桌前,单膝跪下:"二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冷沐伸出手,食指一勾,那文件袋便稳稳地落在了自己的大手掌之上,他看了眼自己的心腹之一,威廉姆斯家族每个少爷都配备的一个二级管家,哈姆斯:"起来吧。哈姆斯,父亲大人对于三弟和大哥之间的暴力事件,有什么看法?"
"回少爷,哈姆斯自然猜不准家主大人的意思,只是家主大人已经将两位少爷禁闭了。"哈姆斯站起身后,又弯腰回答道。
"呵。"冷沐冷笑了一声后,便吩咐道:"那些痕迹记得让人弄干净。还有,搜集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被家里人发现吧?"他抬了抬手中的文件袋,再一次问道。
"请少爷放心,未被人发现。齐小姐的事情,那些人察觉了一个,便死一个。"哈姆斯低头回答着。
冷沐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然后打开了那文件袋,从里面被小心翼翼拿出来的,便是齐优的近照。
他一张张地看着,抚摸着,轻笑了起来,每一张照片都不是很正,因为齐优的五感太敏感了,偷拍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只是那每一张绝美的侧面,依旧让他魂牵梦萦,真是越是远离,便越是想念,也越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承认了,他爱上了,从夏天到秋天,仅仅一个季节,就似乎已经将那个人儿刻在了心脏之上,每一次有力的跳动,都带着对她的想念。
只要,只要两年,不!一年半,我就会把持住这整个家族,然后,我会用这一整个威廉姆斯家族,聘你为妻,这一生一世,都只爱你一个人。
冷沐心中默念,唇角带着自信的笑意,只是不知道,他能否如愿。
哈姆斯低头站在自家少爷身后,他也轻轻笑了,从年少开始就游戏花丛的少爷,终于爱上了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其他物种的雄性,只要一旦有了心之所爱,面对从前不需要或者懒得要的权势,就会有如猛虎出山,迅速出击,握在手中。而现在,他的少爷正将自己的利爪伸向这个城堡的上空。
少爷,终究是会幸福的,一定。
地下室里,灯光并不怎么明亮,但也够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这里是齐家在京城的别墅式基地的下面,一条不算宽敞的走廊两旁是几个规格差不多的训练室,摆放着训练用的各种器材,地下室最尽头,则是四个牢房,专门用来押人。
这时候,最里面的两个牢房,一左一右住着两人,一个是林意杰,另一个就是路逸了。不过因为牢房都是密闭式的,他们互相也不知道对面还有人,当然他们自己的境地也让他们没有心情去管有没有人。
特别是路逸,他哪里有那种毅力和胆识面对这样一个密闭的世界?他不过是想昧着良心去划破一个女人的脸而已,不过是想为了他的大哥做一次混账事而已,为什么等剧痛昏倒,又被救醒以后,却被告知,只能待在这里等死了?他怕了,真的怕了,他不过是想救救他的哥哥而已啊!
于是,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痛哭着,却依旧没有人来搭理他,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睡觉,他深深地绝望着,却依旧不敢回想那个令他非常恐惧的男人,他只能一直想念着哥哥和姐姐,或者无章的喊叫来让自己的脑子不用再回想起来。
铁门被"咔嚓"一声打开,传来一记粗犷的喊声:"路逸出来!"
路逸全身发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他的心脏狂跳着,几乎到了嗓子口!要死了吗?终于还是要死了吗?哥哥呢?姐姐呢?他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来人许是不耐烦了,便走了进去,将路逸一把提起来,像是拎着个小鸡似的带到了审讯室里。
路逸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的,直到双脚着了地儿才猛然惊醒过来,他这是在哪里啊?还没有抬起头来,他便听到了一阵惊呼,是姐姐!
"小逸!"路宁看着消瘦了不少的弟弟,心疼不已,只是,这都是他自己犯下的错,即使犯错的原因是为了哥哥,可是,那善良的齐夫人是无辜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