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女人不去找,非要找人家的老婆,你这个变态,混蛋,伪君子!!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建辉紧接着又是一拳。
就在这个时候,“哐当”一声,不锈钢摔落地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建辉和启恒顿时楞了一下。
“夫人,夫人!不好了,董事长,夫人她……她晕倒了!!”Ada在外面大声叫喊道。
启恒立刻冲了出来,是茗慧,茗慧她晕倒了!
“赶紧叫救护车,救护车!快啊——!”启恒一把抱起茗慧,急切的吼叫起来。
建辉见到这个情景,心里很沉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吗?是他令这个和她同病相怜大女人晕厥了吗?
古往今来,爱情这个字,总是让人痴迷而痛苦;爱与不爱,又总是天意弄人般讽刺。
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肝肠寸断,只为今生你我相随;可凡事,却总是那么的事与愿违……
救护车纠缠人心的警报声,令听到的人都为止震颤,因为它预示着有人正在生死的边缘里徘徊。
启恒坐在车上,紧紧握住茗慧的手,躺在担架上的她看上去好虚弱;他真的很自责,对于这个女人,他亏欠了太多,太多。
很快,救护车就来到了华安医院;等候在外面的护士和医生立刻跑了过来,在一阵迅速又专业的初步检查之后,茗慧被送到了5楼VIP监护室进行治疗。
茗慧的哮喘病属于基因遗传,而且还是急性型的。这么多年来茗慧一直服药,保持心情平和才减少了发作的次数;可是这一次她突然昏厥,对于哮喘病患者来说是非常严重的现象,所以启恒心里很担心。
启恒一直在病房外走来走去,神情凝重。主治医生在里面进行一番抢救以后,走了出来,表情严肃的对启恒说:“你知不知道哮喘病里最严重的就是猝死!你到底让她受了什么刺激?”
“猝死?方锦伦,你不要吓我!”启恒一把拉住他的手,紧张的说。
“没有啦,这次算你送的及时,再晚一步我就救不活了!”锦伦气愤的白了他一眼。
启恒算是松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唾沫说:“茗慧到底怎么样?”
“由于气道处于高敏状态,特异性或非特异性刺激,尤其是进行气道反应性测定时,引起了严重的喉,气管水肿和广泛支气管痉挛;使气管阻塞窒息,诱发了严重的心律失常。”锦伦非常专业的剖析了茗慧的病情。
方锦伦,28岁,是华安医院呼吸内科的高级医师,父亲是华安医院的院长,和启恒是大学时代的死党。所以,两家交情颇深。
启恒对于锦伦的专业术语实在是听不太懂,但是他可以完全肯定的是,这次真的是非常非常严重的。
“我可以去进去看她吗?”启恒焦急的问道。
锦伦用批判的眼神看着他。良久,他冷漠的对启恒说:“白叔叔,如果慧姨是因为你才病发的,我想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启恒面对锦伦埋怨和指责的口吻,无话可说,他惭愧的低下头,不语。
锦伦抿着嘴,拍了拍启恒的肩膀,便向工作室走去。
启恒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输液的茗慧,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拿起一根烟,点燃了,也许现在只有抽烟是他唯一可以安抚自己的了。
茗慧昏倒这件事,是不是该让绍轩知道呢?可是一旦他知道了,家里一定又会是一场翻云覆雨。启恒心里挣扎着。
大约在心里斗争了10几分钟,他还是决定应该让做儿子的知道,因为他和茗慧的母子感情非常好,如果让他知道他瞒着他,一定会更糟糕。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绍轩的电话。
一阵彩铃过后,电话那头想起了绍轩的声音。这时,启恒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么沉默着。这让绍轩感到很奇怪,于是便问道说:“爸,有什么事啊?”
“呃,你妈妈她,她住院了。”启恒吞吞吐吐的说。
“什么?住院?好端端的怎么会住院?!”绍轩在电话里质问道。
启恒含糊其辞的推搪过去,就说是哮喘病又发了,让绍轩赶紧回来再说。
绍轩在一头心想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现在也顾不上追根究底了,他急忙挂断电话去订飞机票了。
许白两家不知道前世是谁欠了谁,今生就这样相互牵引着,难分难舍。
建辉因为茗慧的晕厥,心里面蒙上了一层灰色;他很想问苍天,要两个人彼此相爱,为什么就这么难?他也很想要去天庭找月老,问他:为什么牵了红线的手却始终握不到一起?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路神情恍惚的飞驰在高速道路上,真的很担心这样子的他会出什么差错;不过所幸的是,一切安好。他安然的回到了别墅。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一声声“先生”,让在二楼的雅兰,意识到建辉他回来了。她一下午都在无所事事的发呆和等待中渡过,她还很担心他会不会是去找启恒算账的!所以,她迫不及待的下了楼。
雅兰看到建辉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便柔和的说:“建辉,你怎么了?”
建辉看着略施粉黛的雅兰,整合了自己的心绪,低沉的说:“我去找白启恒了。”
雅兰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真的去找启恒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眼睛闪烁着,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从今天以后,我看你们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建辉故意说的不清不楚,他想看看雅兰会怎么样。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和启恒谈好了,愿意成全我们吗?雅兰非常怀疑的审视着建辉,可是凭他对感情的执着,他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手的。一定是另有隐情!
“建辉,你们,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雅兰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茗慧她今天去了启恒的公司,结果,昏倒了!现在在医院急救。”建辉撇了一眼雅兰,故作没事人一样的走了上去。
茗慧昏倒了?她昏倒了,是因为听到建辉和启恒的谈话吗?雅兰脑海里立刻闪现出这个问题。她呆呆的站在客厅里,思索着。
“兰儿,你给我上来!”建辉用非常生硬的口吻命令着。
?!雅兰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站在二楼扶梯的建辉,那一脸威严的样子,不禁令她打了个冷颤。他变了,他真的变了,他从来都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他......
“我让你上来,你听到没有?!”建辉再一次言辞喝令道。
雅兰一下子也来不及多想,就下意识的转身跑上了楼。她忐忑不安的看着他,这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
建辉拍了拍公主床的床沿,示意让她过来坐;他决定不再怜香惜玉了,因为他已经把她给宠坏了!他见雅兰还是楞在那里,于是又对她挑了一下眉,又对着床拍了一次。
雅兰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站在床边,就像是一个初次恋爱的少女,不禁让人觉得好笑。建辉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把脸颊紧紧贴合着她的脸。雅兰忽然感觉心跳的很快,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建辉的喜怒无常!
“兰儿,如果没有白启恒,你的心一定是属于我的!”建辉在雅兰的耳边低吟着。
“兰儿,白启恒他有家室,有儿子,还有他心中的那个债;所以他这辈子,是不会给你幸福的!只有我,只有我才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你明白吗?”建辉极其温柔又深情的说着。
雅兰对于建辉发自肺腑的话,以及他对她那种宽容的爱,她真的无力再反抗了;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你的下半辈子,就预备这样和启恒不清不楚的过下去吗?真的要这样伤害两个无辜的人吗?让我们一起为你们的爱情陪葬,是这样吗?”建辉再一次认真的客观的对雅兰说。
不是的,不是的,我……雅兰心里一百个辩驳的声音涌现出来。
“如果是这样子,你们太自私了!”建辉专注的看着雅兰的眼睛。
“建辉,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好吗?”雅兰低着头,轻声的说。
建辉听到雅兰的话,心里真是高兴极了!他千盼万盼的,就是这句话啊!但是,他不能让雅兰看出他此刻激动的心情,所以他还是故作平静的样子,对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只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抱的更紧一些。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拥抱着,仿佛找回了些许温存,些许心动。
绍轩经过12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在北京时间晚上9点40分抵达了上海。他一下飞机就直冲出租车等候处,连忙打了一辆车就往医院去了。
10点的上海纸醉金迷,灯火辉煌;人行道上的摩登女郎正踩着7公分的高跟鞋,开始了夜晚的妖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