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摇眸光诲暗不明的在夏夏身上扫来扫去,直到看的夏夏越来越坐不住唇越咬越紧,他始满意的自眸底划过些许笑意,而后,在夏夏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里他蓦的起身,长腿两步迈过小茶几,一改往日的温雅和缓一声不响固执的伸手拽了夏夏往外就走……
而与此同时。
叶妈妈家里,叶秋一脸震惊的失落打落手里的牛奶杯,“妈,你,你刚在说什么?”
夏夏的孩子是她的,那个粉嫩嫩玉娃娃般的女娃,是他的女儿?
一脸的复杂,他有了一个三岁多的女儿?还没等他理清自己心底的情绪,一念又起,如惊雷在他心头炸开,叶秋的眼中痛楚和绝望却是如潮水般铺地盖地涌了上来,把他整个人浸在其中,不可自拔,他是有个女儿,可是,他却亲手杀了他的儿子!
“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带我去哪里?”被端木摇强行拽上车子一路急驰东拐西弯的停下,又被端木摇伸手拉下车子的夏夏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小区不禁皱了皱眉,“端木,你搞什么,我一会真的有事……”
这是一片普通住宅楼,时值中午,阳光懒洋洋的在空中挂着,偶尔有两三个小孩子跑过。
地下很脏,纸屑塑料袋等各色垃圾混合在一起,偶尔被风吹的满天飞。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糜烂的让人受不了的气味。
好像是发霉,又有些像是腐烂。
“为什么要来这里?”
夏夏心中忽然有些不安的后退了一步,莫名的,有一种似乎是什么事情即然被爆光在太阳底下的感觉,心里有不安有忐忑也有几丝恐慌,此刻的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再往前走了,她只想退回去,然后回家,和简依把女儿抱过来……
“你不看,不见,就以为不存在了吗?”
轰,夏夏觉得心头狂跳,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把她整个烧成了灰烬。
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夏夏眼神极是诲暗不明,然而端木摇却不容她多想,站在她的正对面目光坚定的道,“我知道你或许会在心里觉得我残忍,你觉得有些事不曾捅破不放到明面上来心里就会多些想法,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们会得寸就进尺?你在那里受委屈,忙来忙去担惊受怕,蕾蕾还那么小,更是被吓的几天夜里睡觉都做恶梦,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做什么,嗯?”
“如果你觉得我残忍,那么我宁愿担下这个罪名。”端木摇的手用力的握着夏夏的手不容她退缩半步,眼中是他只有在生意场上作出决定之后的冷静以及决绝,“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你那所谓爸爸的真面目!”端木摇一席话说下来,夏夏一下子闭上了眼,一颗心连血液都跟着冷了起来。
两个人足足在风里站了十几分钟。
端木摇就那么看着一脸木色的夏夏,她不说走他也不出声。
但那坚定的眼神以及脸上的毅然足以说明,他今天是绝不会让夏夏再逃避下去的。
现在的夏夏处于对柳爸爸父子那种奇怪的内疚心结中。
她以为若不是她柳妈妈不会出事,柳爸爸和柳明轩不会是现在这种情景……
所以,柳明轩偷印了她书房里的设计图她只是再不让他进门。
所以,她每月按时给柳爸爸打钱过去。
所以,她会在看到那些登门要账的人上门之后第一个念头是担心柳爸爸的安危。
如果是以前,端木摇绝不会去理会这些事。
外表看似温和儒雅但能把整个家族企业大半部分掌控在自己手里,谁敢说他是好人?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例外竟然在夏夏这个不相甘的外人身上出现。
如果放在以前谁说他放着公司忙不会的事情会硬拉着一个女人跑出来管闲事。
估计他会把那人一脚踢出去。
可是现在……虽然他理不清自己对柳夏夏是什么心态,但他在意她的心情,不乐意她被任何人欺负却是真的,哪怕是她的那些打着亲人的幌子对她根本没一点亲情的所谓爸爸和弟弟也不可以!
“好,我和你上去。”
夏夏的声音幽幽的,似是从九天之外飘来。
看着那张小脸,端木摇的心猛的一疼,可多年来练就出来的心不是这样轻易动摇的。
有些事看似残忍,但长痛总比短痛好。
而且,血淋淋的只是一时,总比之后彻底糜烂救无可救要来的好。
现在,是时侯该让夏夏彻底看清那些亲人的面目了。
狭长的楼梯过道,拥挤的放着破旧的单车三轮车,有几家的门开着,传来杂乱的电视机声和小孩子打闹嬉戏声,有些阴暗,不知道走了几层楼,夏夏脚下被个东西绊住,她低头看,竟然是只男人穿的鞋子。
端木摇很是熟悉的拉着夏夏直接停到一层楼的门前,“就是这里,要我帮你敲门吗?”
“不必。”
夏夏摇摇头,她不是儒弱的人,有些事即然决定要面对,那就自己来。
抬起手欲敲门,里面传来稀里哗啦麻将的声音。
门内几个男人的嘻嘻哈哈的笑。
更有人在说话,“靠,老柳你会不会打啊,不会打滚一边去。”
“会的会的,嘿嘿,不就是个麻将嘛,好打……”
夏夏的手堪堪停在门上,全身瞬间僵硬了起来。
门内,这个声音她听了二十多年。
自打懂事起就在她耳边回响,是柳毅,她的爸爸,那个借了高利贷却让她还的男人!
身后,端木摇眼底中不舍掠过,上前一步伸手环住夏夏的腰身,“我陪着你。”
里面的声音又响起来,“哎,老柳,你那招到底管不管用?你那女儿我可是看到了,屋子里半点值钱的东西没有,她会有那么多钱给你?”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应该是那天去她家的人之一,夏夏敛下眸子,完全把身子重量交给身后的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地下,化成了木桩的存在,她到是要听听那个男人的回答。
“没事,那丫头以前嫁的是有钱人,离婚后分了不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