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吗？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一个半时辰就是三个小时。
白若蝶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时间有些紧，她不能在耽搁下去了，得快点开始。“好，我在门外守着，有什么情况你直接喊我。”
“嗯。子时时分你直接进来便可。”
白若蝶微微讶异，但也没再说什么，只道声“知道了”，人便轻轻地出去了。
夜凌没有抬头，直至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抬头望向门口立着的黑影怔怔出神。
想当初知道冬蝉的事后，他和那些封建的家人一般无二，强烈地反对夜寒和冬蝉的婚事。
一个已经算作不洁的女人，还是一个小丫鬟，他不懂他哥哥为什么还要把她当作心口痣天上光一样宝贝着。
他实在看不到那个女人的好。
他记得夜寒当时跟他说，人是要相处之后才会了解的。所谓日久见人心，人的阴暗面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暴露在阳光下，但也不妨有人用她的阳光照亮了别人的世界。
良久，夜凌收回眼神，敛敛心神。还看不清他如何动作，手中已经出现了三根银针，在烛光的反射下发出幽幽白光，然后熟练地把这三根针分别插入晴儿头上的不同穴位。
再然后，割开晴儿的手腕儿，覆上自己也割开的手腕儿，随着内力的推送，汩汩的鲜血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向晴儿。
不过一会儿，夜凌额头已经微微冒汗。
而此刻的他，用只有她和晴儿才听得见的声音不知在嘀咕着些什么，又不知道说起了什么，只明显地感觉到，那越来越苍白的侧脸线条柔和了不少。
白若蝶在外面不知等了多久，哭了一大晚上的她早已是筋疲力尽。可是她现在不能倒下，她必须让晴儿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白若蝶。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想要迫切地求证晴儿不会恨她、不会忘了她？
不仅如此，还有小小，不知她现在如何了。白若蝶恨不得自己开挂来个分身术！
可是明显她的想法不可能。
“文铭宸，你，可不可以帮我去看看小小？”
文铭宸垂下的眸子把白若蝶的小心翼翼尽收眼底，心里泛起一阵苦笑。他们的心已经这样疏离了吗？
“好。”虽然他恨担心她不想离开她，可是她明白，自己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白若蝶望着那渐行渐远的月白色袍子，眼底一片复杂。
旁边的皇甫少轩自然心里对占据了白若蝶视线的文铭宸是不满的。“蝶儿，夜凌可提出了什么条件？”
白若蝶这才冷静回来，“目前还没有。”似是知晓皇甫少轩要说什么，在他开口之前，白若蝶强势地补充道：“不允许你们插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还有，皇甫少烨那边怎么样了？人我交给你们了，总该是有些进展的吧？”白若蝶的话语里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在她看来，她这边聚集了青年才俊，个个又权势滔天，声望名誉更是不在话下，对付皇甫少烨不应该费这么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