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君行澈并没有再来找云浅的麻烦,她倒是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他真的会将她抓去充当军伎吗?
君行澈是那种说到一定会做到的人,如果不能这此期间想办法离开这个左月国,她的一生,真的要毁在此了。
吴跃,他不过是将她当成一颗棋子,安置进宫里,这一点让她想不清楚,她是宇天皇朝之人,吴跃将她献给君行澈,一点也不担心今后宇天皇朝强大之日,再来报当初的仇恨吗?还是吴跃根本就希望事情变成这样?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来这几天你恢复得还不错,面色红润多了。”一个清朗磁性的男声自她身后响起,这也让她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起来。
方才还在暗自庆幸他这几日的平静,现在他就找上门来了。
这样一个只顾享乐与安逸的皇帝,左月国是如何强大起来的?真的如坊间所传,全是因为吴跃的缘故?
“我该对你道谢吗?”云浅淡淡的说道,语气生疏且淡漠。
“不能怪你,才短短几天时间,你确实学不会如何尊敬朕。朕有的时间,来好好的调教你。”君行澈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一向以高雅温婉闻名的云浅公主,为何会是你这般淡漠的性子?难道你不知道见了朕,要行礼吗?朕在问你话的时候,你只能垂首,不该抬头直视吗?什么叫做亵渎龙颜你懂吗?”
“那照皇上这么说,您应该马上放开奴婢,毕竟我是一个罪奴,如此近距离的与皇上您接触,恐怕有辱圣体。”云浅隐下心头的怒火,不卑不亢缓缓说道。
“你是嫌朕太脏不配感触你这圣洁的身子吗?”君行澈却突然紧紧的搂住她,不让她有一丝闪避的机会,狠狠的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过于突然,且过于火热。
他的舌尖毫不留情的撬开她的贝齿,滑进她的檀口之中。
与其说在亲吻,不如说他在狠狠的惩罚她。
他绝不怜香惜玉的力道,使她觉得肺里的空气似乎都快要被抽干了一般,无法动弹。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君行澈一把推开了她,猝不及防她猛的朝后倒去,狠狠的撞到桌脚,尔后,再砰的一声直直倒地。
冷冷的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死死的抿着自己的唇角,却不肯发出一声轻呼来。
抚着被撞得有些晕头转向的脑袋,她仍然努力的站了起来。
拍拍身上的尘土,将双手交叠至身前,垂眼,立在他的身前。
“以这样的方式向朕示威?”君行澈的唇角,露出笑意。像那带刺眼的阳光一般,耀眼得很。
“您是皇上,奴婢怎敢对您的举动提出任何异议?”她依旧半垂眸,不朝他看去。
即使这样,仍然无法阻止那道火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她的脸庞。
“你的骨子里依旧排斥着朕的一切,对吧?不要忘了,你的手上,早就沾上了其它人的鲜血了。不要认为自己有多么的圣洁,你与朕,没有什么不同。”君行澈再次慢慢的走近她,轻声说着:“这个世上的人,都是如此,你何必要彰显着你与他人的不同呢?你越是这样,越是会让朕忍不住想要亲手折了你这份美好。”
又是一个没有商量余地的强吻,这一次,他将她狠狠的抵到了墙角,俯下头,恣意的掠夺着她唇齿之间的香甜。
她本能的伸出双手,挡在他的身前,以便二人之间越发的贴近。
他却快速的抓紧她的两手,摊开移至她的头顶,只用一只大手便轻易的捉住,俯在她的耳畔,略微有些得意的说道:“你觉得,你能斗得过朕?”
“皇上,这金檀宫有六位如花似玉的妃子终日相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罪奴,你何苦要在奴婢的身上寻找刺激呢?”云浅尽力使得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缓缓的,抬起清亮的双眸,直视着他,那里,还透着一丝嘲讽。
“前段时间你还自称臣妻,现在又成了罪奴,再过些时日,你就该到军营之中自称什么了呢?当面对那一群如饥似渴的男子,那一双双浸透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的双眼之时,你是否还能做到如此的平静呢?你可知,朱唇万人尝,玉臂千人枕,那般的滋味,你可有曾好好的想象过?”君行澈故意将语调降低,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缓缓吐出,也让她的耳根,一阵难耐的酥麻与躁热。
“害怕了吗?”他的声音固执的又在她的耳畔响起。
她唯有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看那张邪气的脸庞。
他却自顾自的俯下身,开始在她的脖颈处游离。感觉到她轻微的不适,他笑得越发开怀,“多敏感的身子,又是一副多么美妙绝伦的身子,品尝你的味道,一定极其的美好。”
在她的眼里,终于捕捉到一丝慌张。
君行澈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你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朕一见了,就特别的开心。”
云浅不敢激怒他,也不敢再出言挑畔。唯有禁声。
“为何不说话了?你不是一向很清高,很骄傲吗?即使朕将你关入地牢之中,你仍然不肯低头,为了那个早就放弃了你的祺洛,你竟然还是如此在意的要替他守身?值得吗?朕是该说你痴情,还是该说你傻到无可救药?”君行澈的嗓音,有一种魔力,使得她不由自主的便将他的话印百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我只是为了不想让你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给沾污。”云浅的双手高举在头顶,已渐渐有些酸痛,眼里,也流露出疲惫之意。
他身上那种火热的气息,此时悉数包围住了她。
这只让她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难以言喻的压迫。
不同于祺洛带给她的强势,那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朕禽兽不如?”君行澈显然火了,手上的力道一加重,她马上觉得双手似乎快要生生的被拧断了一般的疼痛难忍。“朕对你,已经很客气了,待朕将你亲自送去军营之时,再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禽兽不如。”
唯有咬着下唇的一角,满眼痛楚的看着他。
“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我已经只身一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希望,为何你生得一张如此俊逸的脸庞,看似如此无害的双眼,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却是如此的残忍不堪?”她突然抬起脚想要攻击他的iati,却被他以更快的速度制压住。
“朕一生下来,就注定会成为今日这等残暴的君王。朕也没得选择。”君行澈抓着她两个手腕的力道放松了些,看着她的脸色也稍微有些缓和。
“这些与我有关联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将我送去军营里,沦为其它人身下的玩物,你在这其中,能够得到什么?你会快乐吗?看着其他人受苦,你是不是才会感觉到快乐,感觉到你的存在?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有多自私,有多虚伪?”云浅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或许有你的苦衷,但因为这样,你就可以牵怒到其他人身上来吗?那些被你轻启朱唇便一命呜呼的人死得何其无辜,那些被你献给大臣们的女子又是何其无辜,她们只是进宫来伺候你的,你身为一个君王,却做出这等荒银无道之事,你们左月国是如何一天一天扩张出自己的势力的?我真为你的子民们感到悲哀。”
“啪”的一声,一个沉重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左脸立刻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紧接着,她扬起手,同样也回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错愕的看着她眼里透出来的坚毅。
君行澈一时忘了要如何惩治这个大胆的奴婢。
“你以为,这样大胆的胆敢打朕,朕会轻易的放过你吗?”他看着她脸上浮起来的红肿,眼内,闪过一丝愧疚,紧接着,自己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又在提醒着他,方才她可是以牙还牙。那丝愧疚很快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我。”她冷冷的说道。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她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他既然要留着她慢慢与她周旋,也不肯轻易让她死去,那么,她便陪他斗到底。
“看来你已经很清楚朕的良苦用心了。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跟着六妃学习,将来到了军营里可是很有用的。”君行澈说完,拉着她,大步踏出了这间偏房。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愤愤的甩开他的手,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他的身侧。
“自然是带你去观摩一下如何取悦男子。”君行澈一席话,说得她满脸娇羞异常。
“你并不是未经人事,为何仍然如此害羞?现在只是让你去看一看,并不会让你付出实践。”他看似不解的凑近她,待发现她的脸越来越红,眼里的恐慌也越来越深之时,这才收起了笑容,继续抓起她的皓腕,朝前走去。
盯着满室那些实打实的场景,她迅速的转身,掩下胸口内想吐的感觉,飞快的冲了出去。
那间室里,只有一名女子,却立着五名男子。
那种肮脏及不堪,让她讶异的不知如何是好,也难以置信起来,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为何会有这样的场景?
君行澈闷声不响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发出一阵高深莫测的笑意。
“看到了吗?你如果去军营,下场会比刚才的女子还要惨烈千百倍!军营的男子是何其之多,又是有多么的渴望女子的到来,你应该不用我说得我真切吧?”他唇角的笑意,像一朵妖冶的罂粟花,绝美,却带着巨大的伤害。
她紧了紧手中的拳,没有吭声。
心中,满满的全是被方才的情形给震住了,她不能想象倘若她真的被送去军营时,她会怎么办?
六妃远远的走来,见到君行澈,立刻举步轻摇的全部涌了过来。
“皇上。”六声娇滴滴的轻唤,君行澈立刻眉开眼笑的朝六妃伸出双手,恨不得将她们个个都立刻搂进怀里,狠狠亲热一番。
“咦,这不是吴夫人吗?皇上,您终于肯将她自地牢里放出来了?”年纪最轻的小六眨着眼睛,朝云浅望去,身子,半依在君行澈的怀里,露出极其妩媚的笑意。
云浅一触到她们仅以轻纱遮体,若隐若现的风情使得她立刻别过脸,不再看这一幕。
“朕的爱妃们来得正好,朕有要事需要出宫数日,这段期间内,吴夫人就交由你们六人代为照顾,你们呢,要将她调教得服服帖帖的,待朕回来,若是见到一个朕想要的吴夫人,朕一定重赏各位爱妃,如何?”君行澈说得云淡风清,六妃们也都娇笑着点头同意,唯有云浅,在红莲的眼里,依旧看到了一丝寒意。
她不屑的扯开唇角,这六个女人,就能将她轻易的驯服吗?
君行澈原本迈开步子朝前走去的,此时突然又掉转头来,走向云浅,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一定要留着你这条命,等着朕回来的那一天,要不然,朕一定再次出兵,将宇天皇朝一举歼灭。”
待他离去之后,六妃开始将她团团围住。但六人的眼神却是大不相同,有讽刺,也有妒忌,更有哀怨,总之,是复杂不已。
“你长得真的好美啊。”小六忍不住最先开口,“怪不得皇上总是念叨着你,你若是肯诚心的服侍皇上,一定能够紧紧的抓住皇上的心的。”她这一番话,真诚的含义有多少,云浅并不想去细究,只是冷冷的扯开唇角,轻笑。并不回答。
“我家小妹说得对,吴夫人,你就不要再倔下去了,要知道皇上还从来没有对哪位女子如此的上心过呢。”一名身着黄衫的女子也幽幽的开口,这也是一张精致妩媚的脸庞。
“大姐说得对,你呀,这样倔下去是会害死自己的。”大姐身边的蓝衫女子,也附合道。
云浅朝后退了两步,定了定心神,开口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劝我去伺候皇上?你们就不怕我得宠之后将你们全部踩在脚底下吗?”
“吴夫人,你毕竟是吴将军的夫人,你再得宠,充其量也就是吴将军的不断晋升,你是不可能成为皇上名正言顺的妃子的,其他大人的妻妾倒还好,偏偏这吴将军嘛,皇上对吴将军是有情有义,断然是不会立他的妻子为妃的,这传出去,也有损吴将军的颜面。所以,我们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存在会威胁到我们六姐妹。”小六缓缓的开口,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听了她的一番话,云浅才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可是又觉得一切似乎又摸不清头绪。她原本以为吴跃千方百计的将她自宇天皇朝带回来,应该是好好的将她囚禁在南宫府,却不曾想他竟然会带她入宫,也更不曾想,他竟然将她扔在左月国的皇宫。
他究竟想利用自己得到什么呢?
既然君行澈对吴跃有忌惮,为什么又要如此的折磨自己?如果他真的送自己去军营为伎,吴跃会不闻不问任其胡来吗?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你们一样,投进君行澈的怀抱。”她坚定的摇头,扫了六妃一眼,准备离去。
手腕却被人狠狠的一把拉住,回头一看,却是红莲。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脸上,力道之重,使得她站立不稳,眼冒金星的直直跌坐在地,唇角,也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了下来。
相较于这个红莲的打法,君行澈之前甩她的那一巴掌,应该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
来不及过多的思考,红莲的声音刺耳的响起:“我们尊称你一声吴夫人你倒真的以为自己还是夫人呢?你现在就是个罪奴,跟我们六姐妹有什么资格来讨价还价?我们愿意调教你,那是你几辈子也换不上的福气,明白吗?这个巴掌就是要打醒你,不要再枉想着,你还能有机会从这左月国出去,懂了吗?”
小六走上前,轻轻的扶起她,怪啧的看了一眼红莲,说道:“四姐,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吴夫人是花朵一般的人,你这一掌打过去,只怕夫人得在榻上躺个几天才能恢复元气。”
大姐的声音也柔柔的响起:“四妹,同是女子,你何必如此为难吴夫人?”
云浅用衣袖拭去唇角的血迹,依旧一声不吭。
这群女子是在对她进行软硬兼施吗?她云浅是这么容易便轻易就范的人吗?
生疏的推开小六扶着她的双手,她淡淡的说道:“众位娘娘,请容许我先行告退。”
“想走?怕是没这么容易,皇上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现在你是归我们六妃所管,你能去哪里?”红莲像个得胜的孔雀一般,骄傲的立在她的身前,看着她脸上的五个掌印,眼底的笑意也越发的扩大开来,头上的步摇也随着她说话的频率也晃着刺眼的光圈。
“那不知道六妃想要如何来调教我呢?”她脸上未施任何脂粉,乌黑的发上也没有任何装饰,只简单的挽了一个凌云鬓,一袭极其简单的下人衣衫,眼底的凌厉与尊贵,却让红莲感到了一丝的惊慌。这个女子为何拥有如此凌厉不屈的眼神?她那双灿若星子的双眸,似乎可以掩盖住一切的黑暗,她的周身所散发出来的贵气,为何连自己也觉得相形见拙了起来?
“这调教嘛,不敢当,我们只是遵从圣意,将你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光,让你以皇上喜爱的模样迎接皇上回宫。”这次开口的,是一名丰盈的绿衫女子。
“你们这是在做梦。”云浅浅浅的开口。君行澈的话突兀的响起在她的脑海,他是料定她会因为受不了六妃的调教也选择以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吗?
这完全是君行澈多余的心思,她,皇甫云浅,历经如此多的磨难与痛苦,还不明白生命的珍贵吗?她要留着这条命,去见她想见之人。
“是不是做梦就请吴夫人拭目以待。”另一外同样身着黄衫的女子,漾起看似无害的笑容。
“跟她废话什么?现在就开始,训练她的身形柔软程度,最主要的嘛,要找些男子与她实战一下,我们方可指出她在取悦之道上的不足。”红莲的眼里,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云浅闻言一惊,她们真的要打算这样做吗?
一种无边的恐怖蔓延开来,有种道不明的痛楚紧紧袭满了她的全身。
“你们不可以这么做,吴跃他也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的。”云浅想要迅速的离去,却被三妃挡住了去路。唯有沉着的直视着红莲,“即使他将我送入宫,也不可能会允许你们找其他男子来凌辱于我,若是你们觉得吴将军的威性你们不放在眼里,大可试一试你们方才所说的调教方法,我可以保证你们六个一个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即使他将我送进宫,那也只能说明他对皇上忠心,这并不代表我可以任你们几个胡作非为。”
“是吗?依我看,吴将军送你入宫之后,并没有意向再管你的死活,你现在只是皇宫内一个罪奴,吴将军若是真的如此不舍于你,为何不见将你救也火海呢?”红莲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着将你们六个人的性命绑在一起,来跟我赌这一局,君行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我死,而让我臣服于他,而你们今日倘若对我做了什么,我日后一定加倍奉还给你们,若是我不幸死在你们手上,我相信君行澈也好,吴跃也好,都很乐意见到你们六个为我陪葬。”云浅抬起清亮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红莲。唇角,露出一抹绝艳的笑意。
“四妹,你不要吓坏吴夫人了,”身着黄衫的大姐朝红莲责怪的看了一眼,又对云浅露出浅笑:“吴夫人,我家四妹就是这个性子,一急起来便会口不择言,还望你不要见怪。”
云浅点头,轻扫了一眼红莲,她可不会错过红莲的眼内浮现出的杀机。
思量了许久,她这才恍然大悟为何红莲要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她,原来是因为那日她不小心跑进那片梨树林里所见到的那一幕。她这是怕自己泄露出去,所以想要趁机杀了她吗?
“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先一同去用膳吧。”小六摸了摸肚皮,笑着说道。
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好像一下子缓和下来,七人,各怀着心思,一同行走在金檀宫内。
宇天皇朝
“皇上,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会拱手将云浅送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祺凌冲着祺洛大声喊道,斜坐在软榻之上的祺洛却只是扯动了一下嘴皮子,并未答话,虚弱不已的开始咳嗽起来。
一旁的青儿连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并且柔声朝祺凌说道:“逍遥王爷,您就不要再责怪皇上了,皇上如今病成这样,全是心疚所至,公主她。”
“青儿,你不要说话,退下吧。让朕跟五弟还有柳如飞单独待一会儿。”祺洛哑着嗓音开口。
青儿无奈之下,唯有退出殿外。
“五弟,朕知道朕真的犯了一个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误,让云浅去了左月国,朕也不想当什么皇帝了,朕想明日便召告天下,退位给逍遥王。”祺洛挣扎着自软榻上起身,却一个翻身,滚下地来。
柳如飞见此,也于心不忍,连忙上前查看。
竟发现祺洛的脉相极不平稳,时强时弱。
“皇兄,你怎么了?”祺凌上前,在柳如飞的示意下将他扶至软榻之上。
“可能是报应来了,我要为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也有可能是母后在地府觉得过于寂寞,想要朕前去陪伴左右。”祺洛露出一抹浅笑,“我这一生,做了太多的错事,特别是对云浅,亏欠她的东西实在太多,她为了不让宇天皇朝的百姓受战乱之苦,跟着吴跃去了左月国。朕真的无法想象,她一个人,面对那些未知的事情,一个人该如何面对?朕现在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皇上,你只是过于悲痛,才会如此。”柳如飞冷淡的出声道,“你是一国之君,还望你保重龙体,一切以大局为重。”
祺凌突然跪地,沉声道:“请皇上封我为将军,我愿意带兵前往左月国,不惜一切代价,将云浅接回来。”
“不可。”出声的却是柳如飞,“你如此大张旗鼓前去救人,一定不会得逞。且因为上一次郯国与左月国联手来袭,以致军心大乱,这个时候若是与左月国硬碰硬,只怕是还会吃亏。”
“爱卿说得对,五弟,不可鲁莽。”祺洛坐直身子,不住的开始咳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什么办法去将云浅救回来?”祺凌愤然起身,双手背立,满眼的哀痛。
他自边境赶回时,便觉得事情一定有变化,为何原本驻守在边境三百里以外的敌军全部在一夜之间撤离,原来是用云浅为交换,换来了宇天皇朝暂时的安宁。
“可派一支精锐部队潜入左月国,再伺机混入皇宫,将云浅救出来。为了不引起左月国人的怀疑,可安排几次分批进入左月国。来他个出其不意,我们的目的只是救人,并不会与左月国起正面冲突。且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这样左月国即使发出云浅不见了,没有证据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来。”柳如飞缓缓的说道。
“这个问题朕也想过,可是派谁去呢?”祺洛的双眼,涌上了一丝的希望。如果他没有因为这个事情而被击溃,以他的武功,要混入左月国皇宫绝非难事。
“臣愿意前往。”柳如飞跪地,坚定的说道。
“臣弟也愿意前往。”祺凌也跟着一块儿请职。
“你不行。你还有一个王妃,难道你当徐雨晴死了吗?”祺洛语重心长道,“即使你再不爱她,终究你还是在朕的旨意下娶了她,就当是朕对你的请求,你对她,负起责任来吧,毕竟她现在已是逍遥王妃了。”
祺凌一惊,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纵使品性再不好,也使终是你的王妃,你若是肯真心待她,朕相信,她应该能够改掉那些恶习。”祺洛继续说道。眼里也充斥着希冀,毕竟,这一对,是他亲自下旨成婚的,若这二人过得不好,这也只能怨他当日过于冲动与自私的决择。
“既然是这样,那事不宜迟,臣马上去准备,臣先告退。”柳如飞风风火火的匆匆离去,那双清澈的双眸里,涌现出浓浓的担忧。
云浅,她终究是没有等到他的到来,就离开了皇宫。
只是,等待她的,却是另一个牢笼啊。
是夜,冰凉如水,云浅独自倚在窗前,怔怔的看着天上的明月发呆。
不知道祺洛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柳大哥,是否安全的回宫了,边境的瘟疫控制住了吗?
一片寂静之下,突兀响起的敲门声便显得格外的诡异。
不待她有所回应,门便被自外向里推开来,一个火红的身影走了进来。
“不知道娘娘到此,有何贵干?”云浅没有转身,却已知晓来人定是红莲。转身,果然便看见红莲正止步上前,站在她的身前。
“我来,只是想提醒你,要做个聪明的女子,不该看的,不该说的,你最好是不要随意的说出去,否则,后悔的一定会是你。”红莲狠狠的说道。
“君行澈不是一向都与他的臣子们共享妃子吗?我看见的那一幕,只不过是太过平常的一幕,你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特意前来告诉我这些?”云浅不再理她,转身,任窗外的夜风温柔的拂上她的全身,轻柔的将她团团围住。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红莲有些急了,问道。
“我不是那种会说三道四之人,况且你喜欢跟哪个男子承欢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云浅的声音很轻低,很快,便被卷进夜风里,吹散得很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