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的投影,在她的脸庞润上一层柔美的光晕。
粉色的披风浅浅随风舞动着,沐晚秋这样静静立着,宛如一副宁静祥和的画卷,上面绘有世间最纯美的风景。
她将眼神投向前方,穿透这层层的精神迷雾,她想抓住些什么,却始终,连个模糊的轮廓也不曾瞧见。
“不要以为偷情的人不是你,你就会有好日子过。”
君煜泽冷冷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那股刺骨的凉意促使她回过神来,抬眸,清亮的双瞳,直视着他的双眼。
“庄主想要捏死我,就像踩死一只蝼蚁般容易,我时刻谨记着您的教诲。”
她轻启朱唇,字字掷地有声。
“你这是在赌气?还是在暗示我身为你的夫君,却不曾与你有过夫妻之实而感到愤慨?就凭你,你也配让我碰你吗?”
君煜泽轻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在获知偷情之人并非沐晚秋而是舞姬时,他的心里,竟然有微微的舒适之感,似乎,一直卡在喉结里的异物此刻平静的给咽下肚中那般的畅快。
按照他之前的想法,庄内所有的人都来排挤这个女人,使她终日不得安宁,这不正是他所乐见的结果吗?
沐晚秋微微一惊,在经历了第一天洞房花烛原本该有的甜蜜却等来的只是顿毒打之后,她便对这场子婚姻不抱任何幻想,现在,他突然莫名的提出夫妻之实这四个字,难道,他还打算要了她吗?
紧了紧手掌,这才惊觉原来掌中满是汗珠。
原来,自己也是害怕的。
亲眼听见他如此残忍的说出将舞姬扔进破庙里任由乞丐糟蹋那一刻,她的脸庞虽然看似平静,浑身依旧止不住的打了个激灵,这样对待一名女子,无异于想让这名女子从此留下永远也抹不去的阴影与伤痛。
“你放心,在我还没有玩够之前,我不会把你也扔给其它人享受。”
他似是看穿了她眼里的恐惧,突然柔声说道。
似乎是直至此时,他才看到那躺在地上的晴儿,看了那个脸上依旧挂着痛苦的清丽小脸一眼,他托着下巴自语:“你这个丫头,似乎天生是来替你挡灾挡难的。”
绿湖直至君煜泽的身影消失了好一阵,这才跑到她的身侧,有些惊讶,为何发生这么大的骚动,最后竟然受罚的不是沐晚秋,而是那平日里最为得宠的舞姬。她一直远远的立着,不敢上前来探究发生了何事,做下人的,不该听的,自然是不能长耳朵。
“你没事吧?”
绿湖伸出手,拍了拍沐晚秋的肩膀。
她有些错愕的转身,见到是绿湖,牵强的扯出一抹淡笑,有些机械的摇头。
其实她的心里,也有着与绿湖相同的疑问,为何今日君煜泽竟然没有将她牵扯进来,是他今日被舞姬的事情给气糊涂了吗?竟然这般轻易的便放过自己?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君煜泽转了性子,从此不会再对她有任何威胁。
“晴儿这是怎么了?”
绿湖蹲下身子,探了探晴儿的鼻息。
“被人打昏了,绿湖麻烦你与我一块儿,将晴儿抬回房好吗?”
沐晚秋有些心疼的抚上晴儿的脸颊,方才君煜泽的话让她感到一阵心伤,晴儿自小便跟着她,小时候她贪玩打碎了什么东西每当娘亲要责罚之际,总是晴儿站出来替她承担,眼下,她都已嫁为人妇,却依旧要让晴儿来承担这些原来是她该受的苦难。
这让她的心里,苦楚越发浓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