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着能有一个奇迹的发生,可是却发现,原来奇迹并不会出现在她这样的普通女人身上,爆炸发生前,她推开了乔东城,代替了乔东城的死亡,那是在山上,所以她让炸到了山坡下,却侥幸的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她都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才醒过来的,也是她命大,就倒在一处大树下,要不然还得一直的滚下去,而不是在半山腰处了。
她腿上的伤,身上的伤,那会儿早已不成样了,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来,可是她还活着,身上的痛提醒着她这一事实。
那半山腰处,正好有一山洞,她爬了进去,沿路上,采了不少的野草,还有一些止血的。
还好她身上背着的小包里,有丈夫送她的订情信物,一把弯月小刀,她就是用那把刀,把腐烂掉的伤口给切开,把那些腐掉的肉给割掉,而后护上那些草药,她是倒在山洞门口的,醒来时才发现,让人给救了,是山上的农户,那时候她就在农户的家里了。
她是兰溪镇的名人,所以山上的农户都认识她,还好这一家是比较朴实的,在她的要求下,并没有告诉别人,她就在那儿养了半个多月的伤。
伤口结疤后,她就离开了,她身上带着有她所有的积蓄,她曾让农户帮忙去镇外取钱的,可是却发现,那些账户全都冻结了。
外界的言论是她死掉了,那么既然是死掉的人,就不该用从前的钱了,以后这世上再无七姐这个人,只有王秋月这个让毁容又瘸腿的女人了。
七姐的本名叫王秋月,自从跟了丈夫结婚后,丈夫在那个黑帮中是排行老七的,开始别人叫她七嫂,后来丈夫死了之后,那一摊子她接了下来,人们慢慢的就改变称呼叫她七姐了。
她其实是辗转来到北京的,一路上也是逃票过来的,她把身上的带的那些现金首饰的全送经他那家农户,所以走的时候,身上只留了一百块钱,那是留着从兰溪镇走出来的钱。
她先后做过很多站的火车,这么一站一站的倒到了北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她听得出来,乔东城说话的口音,就是北方的,而且带着那种北京当地人说话的口音,七姐的丈夫还在世的时候,曾经有几个北京的朋友经常过去玩,所以她听得出来那口音来。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七姐这样的女人,她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会一直去努力去做,就如当初丈夫死了之后,她认定了要接手丈夫的事业,所以一直很努力很努力,举凡那些男人敢做的事情,她再怕,也会去做,就是杀人,在她眼里曾经是一件多么怕的事情呀,可是她都克服了,枪也打得顺手,这样的七姐,好像就该是一个黑道上的人物,可是她却选择了要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虽然知道乔东城并不爱她,也没有可能会受她,而且就算是来了北京,也不一定能够遇上,可是她还是想来,就在这儿,呼吸下那个男人所在的空气也是好的,再加上,她却是无处可去,她得离兰溪镇远远的,乔东城是她带到帮里的,那一战,帮里元气大伤,她也怕让人找出来后,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喂,你全倒是说句话呀,我不管,你不赔也得赔,不得抓你去警局,像你们这些外地人,一般都没有暂住证吧,而且还干这种破坏市容的事情,进了警局你们就惨了。”那个司机这么说着,眼神不怀好意的盯着七姐胸前那隆起,七姐的身材是属于那种很丰满的,这此天受伤,又没有吃好睡好的,瘦了好多,可是就这胸呀,却没有瘦下来,除去这一身的粗布衣服,和那脸上的伤,司机发现这女人的身材还不错的。
边上的人也看出这司机的不怀好意,都劝七姐快走吧,别理这无聊的人。
这时乔东城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你让她赔多少钱,我来赔!”他是冷着一张脸说这话的,一身笔挺的军装,再配上这样的面无表情,让那司机不敢说出话来了。
周边的一阵的起哄,笑那司机的不怀好意,连个残障人士都不放过。
七姐听到乔东城的声音后头一下子就抬了起来,眼神中透着太多的不相信,不相信两个人真的会这么遇上了,不相信老天会这么照顾她的心声,可是随后想到了什么,又颓败的低垂下头,她现在变得好丑,腿又这样了,她——
女人的爱美心理呀,特别在是心上人面前,都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最丑陋的一面掩盖起来,七姐也不例外,可是这会儿,她却无处可逃,眼泪都禁不住的在眼眶里直打转。
想要逃跑,可是乔东城却扣住了她的胳膊肘儿,从钱包里,拿出十几张的百元大钞,甩在那司机的身上:“这些够赔了吗?”话尾落下,那司机却怒了。
他又不缺这点钱,只不过想逗逗那个瘸腿的丑女人罢了,却遭乔东城这么的对待,心里当然不服气了。
“有钱了不起呀,老子又不缺钱。报警,我要报警——”嚷嚷了起来。
乔东城半眯着眼,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慢慢的开口了:“你确定要报警,根据目前的情况,我可以和警察说是你把这位女士的腿给撞瘸了,是你把别人的车给撞了。”
“你敢——你这是血口喷人——大家都是在看着呢——。”司机大叫着,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报警的样子。
乔东城也不急,对着围着的人群开口了:“到时候,大伙儿给作个证,证明下是不是这车方撞伤了这位女士,拜托了——”乔东城的话刚完,周边围着的人都开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