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都有点分不清了,有时候也很气自己,干嘛要那么小心眼,可是她的心里就是没法大度起来,说实话林乐乐遇上那事,她也觉得是活该,那个女人有那点是真的,用纪南的话来说,估计除了那个胸是真的,连脸都是假的。
纪南说,那个女人是学心理学的,所以很会把握人的心理活动,说你要在她面前,最好不要展露你的情绪,说不定一点点都能让她知道你心里所思所想,可是她觉得那个女人做的事情太傻了。
而乔东城就是比那女人更的了,新婚前夕,那女人怎么就偏偏回来了呢,好吧凑巧可以,那么车祸呢,刚回国就出事,这也罢了,后来呢,乔飞出事,乔东城去医院,她家里的瓦斯就漏气了,她去部队,那天晚上,她本来是不打算去什么创意屋的,可是李小很积极的样子,而后她下了车,小李就说说她快走。
她不认为林乐乐有那个能力指使着小李帮她帮事,可是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乔东城授意的,又想不通,乔东城比她还开心有了那个孩子,他怎么会呢,这就像是一个魔咒一下,把她禁锢住了,有时候夜半梦醒,她都会尖叫着醒来,看到那血淋淋的小李,看到那从肚子里流失掉的小生命。
“你怎么进来的,出去。”苏小宁厉声喝道。
乔东城累极的靠坐在床边的地上,没有想来,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拿了一根夹在手中,却没有点燃,他记得这个女人不喜欢抽烟的。
苏小宁看他这样,也没办法,今晚的乔东城和以往有点不一样。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手中的烟,好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黑暗的夜色中,晕暗的床头小夜灯散发着一点点的光芒,屋子里的两个人,一个靠坐在床头,一个靠坐在床尾的地板上,似乎都没有要开口讲话的意思。
过了很长时间,苏小宁都要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从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也可能不是,母亲说我岁时父亲调到外省工作,然后母亲就一个人在老家带着我,一直到我5岁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和小姨去了父亲驻队的地方,母亲和小姨是一对双生姐妹,可是小姨的性子比较内向,只喜欢画画,而且没有读过书,但很有画画的天赋,但是精神有点不正常,其实就是自闭,所以小姨没有嫁出去,而是跟着母亲一起离开了老家。”
乔东城叹口气,接着讲:“父亲那时候官运很旺,母亲也是读过书的人,长得也漂亮,很快就在部队的安排下进了文化馆工作,小姨的画画的很好,母亲就借着文化馆工作的便利,把小姨的画也放在画展上,当时有很多人都来找小姨,有喜欢她的画的,还有的想和她交往的,小姨很胆小的,一直没离开过家。后来有一天,小姨不见了,妈妈哭疯了的找,可是没有找到,父亲也托了很多人找,可是都没有消息。”
“母亲很难过,因为她和小姨是双生子,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又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怎么能不难过,那时候,母亲就开始变得多愁善感了,后来一看后,我五岁那一年,父亲带着小姨回来了,母亲喜极而泣,可是看到小姨那大着的肚子,又看着父亲那拉着小姨的手,母亲疯了一样的冲上去,甩了父亲两巴掌,而后推倒了小姨,父亲张口欲言又止的,小姨摔了一下,没两天就要生了,进产房前,好多年都没说过话的小姨给母亲说,对不起,让母亲一定好好照顾孩子,小姨好像会预知一样,后来真出事了,孩子生下来了,可是小姨遇上血崩,死在产房里了。”
“小姨走了,那个孩子留下来了,母亲如疯了一样,每日都是哭闹,这事闹得很大,然后对父亲的工作也有影响,父亲提议去山区的部队带队了,于是我们又分开了。”
乔东城深吸一口气再接着讲:“父亲走后,母亲平静了一段时间,可是她的精神很不好,我经常看到她会打小阳,我小姨的孩子就是东阳。”
黑暗中苏小宁张了张嘴巴,没有出声,这真是一出狗血之极的言情剧呀。
“文化馆里,小姨的画还挂在那里,小姨大着肚子的消息那会儿在小县城里被人议论纷纷的,从那以后,她的画就很少有人看了,父亲说把小姨的画都收回家里中来,当父亲在一次休假时这么提议时,母亲歇厮里底的抓狂,那个晚上,我才8岁,像乔飞这么大吧,我睡和迷迷糊糊的看到母亲就坐在我的床边,而后抱着我哭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眼熟睡的弟弟,没有抱一下就离开了。”
“那是冬天,很冷小县城是没有暧气的,半夜的时候,弟弟要去小便,我带他去,路过母亲的房间,发现亮着灯,我推开一看,吓坏了,血留了好多,母亲自杀了。我叫着喊着,把邻居都吵醒了,这个事情闹得也很大,母亲醒来后,我就哭着给母亲说,妈妈,你还有儿子,难道你真要别人给我当后妈吗?”
“从那以后母亲好多了,只不过对待东阳还是有点残忍的说,特别是我上高中那会儿,东阳只读初中,东阳和小姨一样,爱画画,总爱一个人拿个素描本写写画画的。母亲很生气,每天都教训弟弟,他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总带着弟弟去玩,那时候他们是在学校外面的出租屋附过,几个高年级的男生拖着一个瘦小的的女生。”
“他看到那女生的眼泪,就和他妈妈一样的哀怨,这么小的孩了怎么能有那么幽怨的眼神呢。顺理成章的,那个女人就是林乐乐,就这么闯进他的生命里了,校园里的时候,他才知道她就是那个学校BBS上,每年都拿第一名将奖学金的女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