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合作伙伴,个把小明星的利益,倒还真算不得什么。
秦天笑拒绝的非常快,倒让文书瀚措手不及,意识到她可能是误解了他的意思,文书瀚解释道,"秦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家,毕竟,你也是我的员工。"
似是找不到什么可以说服秦天笑的话,文书瀚迫不得已拿出秦天笑身为环球艺人的身份。
从来没有这么执着挽留过一个人,甚至带着点强求的意味。
秦天笑听了文书瀚的话,依旧不为所动,索性直接挑明话语,"文先生,我很感激您多次帮我,不过,我只是个小人物,不值得您如此费心,失礼了,再见!"
弯腰鞠躬,飒然转身离去。
文书瀚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嘴角牵起抹不知名苦笑。
就在秦天笑走后不久,一个小女孩,突然咯咯笑着,将文书瀚的胳膊抱住,"爸爸,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妈妈,是妈妈来找允儿了吗?"
童稚的大眼中,饱含着期待的光芒。
望着女儿期冀的目光,文书瀚的眼角不觉有点湿润,他弯下腰,将小女孩抱到怀里,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允儿乖,允儿听话,才会见到妈妈..."
听了文书瀚上的话,小女孩将一根手指放到嘴中,整个人有些呆呆的点头,"允儿乖,允儿会听话,妈妈要回来看允儿..."
"恩,允儿是最听话的孩子!"文书瀚不知在想什么,尽力将痴傻的女儿,搂入怀里。
身后站着的保姆,背过身偷偷抹着眼泪,先生是好人,夫人也是好人,小姐本来聪明可爱,可自打亲眼目睹夫人去世后,就彻底将自己禁锢起来,整个人直接退化到三岁小孩的智商。
这边是浓情温馨的父女场面,暗处的摄像头,却咔嚓按下快门。
而此刻,凯撒餐厅,B0包房。
Vincent静静站在落地窗旁,望着窗外的灯火,目光有些模糊发虚。
不过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为什么,却沧桑的好似过了几十年。
打开手中的暗纹锦盒,红色的丝绸绒上,一把纯水晶打造的钥匙,剔透好似冰晶。
略显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丝绸绒上的钥匙,"天笑,你会喜欢这个礼物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距离约定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等的耐心,没有丝毫不耐,静静的,等待着于他来说,这一生中最为重要的女人。
三个小时后,包厢房门依旧紧闭,无人来扰。
Vincent却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她向来守时,即便有什么问题,也绝不可能三个小时不来。
这般想着,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陆扬的电话。
此时,正在自己浴缸中泡着热水澡的陆扬,看到Vincent打来的电话,不禁暗道,"这家伙,在这你侬我侬的时刻,居然还有闲工夫给我打电话。"
"喂,你小子,美人在怀,怎么还记得惦念兄弟?"出口的话,掩不住的揶揄。
"秦天笑在哪?"低沉的问话,带着火山爆发前的宁谧,分明是染怒的声音,却几乎,让陆扬的热澡盆,瞬间冰封。
陆扬呐喊,正色道,"怎么,她没去?你等等,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几乎在陆扬接通秦天笑电话,话还没问出声的同时,秦天笑的冷漠,又再次将他冰冻,"陆扬,我们解约吧,你这样的经纪人,我高攀不起!"
不等陆扬辩解,秦天笑"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陆扬眨了眨眼,莫名道,这是闹的哪出!
快速穿上衣衫,陆扬直接奔赴凯撒餐厅。
只是,当他赶到时,看到的便是滕涛满脸挂彩,跪在Vincent面前,不住磕头求饶的场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滕涛什么时候又得罪了Vincent。
听到陆扬的声音,滕涛连忙爬起来,扯住他的裤腿道,"陆老弟,求你帮我说说好话,我不想死,不想死,我还有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养活..."
失了往昔的嚣张蛮横,此刻的滕涛,颇像个纸糊的面人。
Vincent不耐的扬了扬手,分站他身侧的两名便装大汉,就拎沙袋一样,将滕涛从陆扬身上扯了下来,狠狠扔的趴在了地上。
Vincent起身,缓步走到滕涛身边,穿着高级定制黑色皮鞋的脚,如履平地般,踩在了他的脊背上,手中把玩的瑞士刀,在滕涛眼前,不住的晃。
那般锐利森冷的光,直吓得滕涛屁滚尿流,一句接一句的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猪狗不如,我死不足惜..."
听着这一句比一句更没自尊的话,陆扬顿时真相了,难以置信的指着滕涛道,"你对天笑动歪心思了?"
难怪那丫头刚接通电话,就立马跟他决裂,他还纳闷是怎么了呢,现在懂了,敢情她以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他陆扬有预谋为之的啊。
替人背了黑锅的陆扬,心里那叫一个怄,当今这圈子,竟有人敢算计他陆扬了。
想着,从不动手打人,向来奉行和平原则的陆扬,也禁不住上前,给了滕涛几个大耳刮子。
本就担惊受怕,再加上先前就被Vincent的手下狠狠教训了一顿,陆扬的两个耳光扇过来,他就直接晕菜了。
Vincent喝住陆扬还欲再抽的手掌,不耐道,"行了,别给人折腾死了,留着这他还有用!"
既然是Vincent的吩咐,陆扬再气,也只得收手。
一盆冷盐水,将滕涛平泼醒,疼的他是嗷嗷直叫。
"闭嘴!"
一声冷喝,滕涛果然住嘴,望着上座撒旦般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畏惧。
"我从来不留无用之人!"Vincent看也没看滕涛,却凉凉撇下这样一句话。
滕涛一激灵,却也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