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随即得到一片歌迷的支持,各种欢呼声和吹哨声。能再度看到梦响重聚在舞台上,这对许多歌迷来说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见到的场面。而如今因为德兰斯的关系,不管这是不是为了利益,那都是值得感到庆幸的事情。
末初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插曲,而范伦克的用意自是再明显不过。早知如此,她就应该选个偏僻点的位置入座才是。
"末初,快上去啊!"
能上台能自己的偶像在一起,这让祁韵媱激动得很,虽然上去的人不是自己,但是末初的话,她也一样高兴得很。扭头见末初竟还在犹豫中,这让祁韵媱难以理解。
"我..."
末初有些为难,而站在的范伦克目光一直落在前头,于是有不少歌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开始猜测哪个女士才是那个德兰斯的女董事长。
"末初。"
祁曜卓牵着末初的手,难得在公共场合里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听到他轻柔的声音,末初缓缓抬头看向他。
"既然他们都来了,就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一直在留意这头的范伦克瞧见末初似乎有些动心,忙对观众们说道,"看来我们的末初小姐有些害羞,大家给点掌声好不好?"
"好--"
耳边是浓烈的欢迎,跟前是爱人的支持,末初看着祁曜卓,再度得到他的鼓励后,好一会才缓缓站起身,朝舞台的台阶走去。
而就在末初站起身的那一刻,底下顿然响起一片喧哗。似是没想到身为董事长的这位女子,竟是如此年轻漂亮。尤其是当她和梦响站在一起时,丝毫想象不出她不过是某个集团的女老板。
见她终于肯上场,范伦克欢喜不已,慢慢移动步伐站在她的身侧。手持着麦克风的末初一时成了舞台上的焦点,为了应付这突来的插曲早点下去,末初不得不说几句官方的话语。
黛芙妮和鲍伯两兄妹与范伦克出自同一国家,在组成梦响之前三人就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对于范伦克,他们自是比谁都了解。只是,今晚的范伦克显然有些奇怪,似乎对那名叫末初的女子有着莫名的执着。
方才这年轻的女子明显不愿上台,可范伦克还是坚持到底。难道,就因为她是赞助这场音乐会的女董事吗?
趁着她在说话的这会,黛芙妮偷偷将她打量了一番。由于站在较为靠后的地方,黛芙妮只能看向她的背影,还有她身边的范伦克...
不光是群众,就连鲍伯也对这年轻少女的身份感到惊讶。因为之前关于音乐会的事宜都是范伦克和对方进行洽谈,鲍伯根本不知道对方竟是个年纪看去和黛芙妮相差无几的小姑娘。
鲍伯就站在妹妹的身边,正想低声对她说话时,一扭头,却见妹妹又开始哭了起来。
"黛芙妮,你怎么了?"
顾及到底下还有观众,鲍伯将嘴边的麦克风移开,伸手为她失去泪水,轻声问道。
"哥哥..."黛芙妮眼眶里蕴满泪水的看向鲍伯,"是安德莉亚...我看到安德莉亚了..."
那样的背影,她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喜欢跟在安德莉亚身后,除了她唱歌的样子,黛芙妮看得最多的就是安德莉亚的背影。虽然发色不一样了,身份不一样了,可她永远都认得这道风景。更何况此时范伦克就站在她的身边,那画面和她在梦响时简直毫无两样。
"你、你说什么--"
这突来的话让鲍伯有些咋舌。
只见黛芙妮附在他耳边细声说着,没一会,鲍伯的目光立马落在那道有些陌生的身影上。
这会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范伦克和年轻的女董事长身上,当然,也有不少人看到黛芙妮落泪的样子,只当她是因为梦响能重新相聚而感慨哭泣。见到她这一哭,也有不少歌迷跟着哭了。
为了能早点下去,离开这令她觉得有些恍惚的舞台,末初以最快的速度说了几句官方话语。结束后,和底下的观众道声谢,只是这身还未动,范伦克却十分巧妙的挡住了她要离去的道路。
连眉头都来不及皱一下,就听他对自己说道,"末初小姐也是梦响的歌迷吗?"
在场无数双眼睛集中在自己身上,这个时候她若说不是的话,简直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可说是的话...
别无选择,末初只是轻点了点头。
像是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范伦克再度扬起那灿烂如夏日阳光的笑,"既然末初小姐也是梦响的歌迷,那想必对梦响的歌应该也十分了解才是。不知道是否有这荣幸请末初小姐和我们一起唱这首《angel》呢?"
末初一怔,正想开口说不会,又听范伦克说道,"如果末初小姐不会这首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就选择你最熟悉的那首来唱如何?"
末初怔然的看向范伦克,后者却像面对自己的歌迷一样,笑得十分真挚。
站在后头的黛芙妮和鲍伯这时也走了过来,立在末初的身侧,尤其是黛芙妮竟是一手挽住了她的手臂,大声问道,"想不想听?"说完,将手上的麦克风对向底下的观众。
"想--"
这响亮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敷衍,话语里隐隐还有着几分期待。
对于这年纪轻轻就当上集团董事长的少女,大伙显然对她这一人很感兴趣,最特别的是明明她和梦响没有任何关系,可见他们就这样站一起,竟一点儿唐突的感觉都没有。如果她不是某个集团的董事长,改行去当明星的话也是很有前途的。
然而谁也不知道,就在感觉到黛芙妮挽上自己的那一刻,末初的心几乎要停止了跳动。
这个喜爱着自己的女孩,总想着时时刻刻能跟在自己身后的黛芙妮,末初对她有着浓浓的抱歉。她知道自己宣布"死亡"之后,其中最伤心的就是黛芙妮了,之后从网上得知相关的消息,有一度她几乎想联系她告诉她自己还活着。可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
因为她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解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