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秋木部长劝她别太这么努力,如果真的想他的话就去找他,可她更想尽早将任务完成,这样一来,在她前往伊兰的时候她还有多余的时间停留在他身边。或许他们应该趁这个机会学会忍受没有对方的失落,在她回往伊兰后他才不会那么的痛苦。
可是她还是算错了。
这会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末初才发现,原来想念一个人的痛苦与幸福是对等的,越爱就念得越痛。
"曜卓..."
布满思念的双眼凝视着彼此,不知道过了多久,末初终于唤出了他的名字。
在前往马尔代夫的飞机上,祁曜卓一直克制着自己并自我催眠,不要激动不要颤动。就因为克制得太好,现在末初真的出现在他面前,除了双眸一眨的凝视着她祁曜卓竟不敢有所行动,就怕眼前这个和末初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不过是自己幻想而出的假相。
她在唤他的名字!
是她的声音!
轻轻颤抖着长睫,祁曜卓缓缓朝她张开双臂。
不知何时,周围的一群人都纷纷离开了,末初微笑的,泪流着,投入他的怀抱。这个让她想念了许久的温度与气息终于又再度拥有。
"末初..."
每天念的最多的两字如愿的在她耳边说起,祁曜卓紧紧抱住她,埋首在她耳边。这样柔软的拥抱还有她的味道他想得几乎快发疯了。
祁曜卓还没呼吸够属于她的空气,末初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瞧着他。
依旧是她最爱的模样,那样的迷人,只除了常人不敢对视的双眼此时布满了血丝,手掌下的双颊也比以往消瘦了。
"你说谎..."
他告诉她忙完公司的事情后他都会回她的房间休息,然而如平常一样一觉到天亮,忙碌着公司的事情之外他一直都把自己照顾很好。
虽然她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可心里还是希冀着他能真如他所言把自己照顾好不让她担心,现在看来,是她太放心他了。
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却流得更为凶猛,祁曜卓俯首吻住她的眼角。
"对不起,可我真的好想你..."
不忙碌的时候也就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一旦闲下来他就只能把自己关在她的房间里,拿着她睡过的枕头当做她抱着,一起睡。可尽管如此,心里仍旧无法满足。
他想她。
太想她了。
断不住的思念就像魔鬼一样总是趁机钻进他的脑海中,对他的身心进行各种折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各种自我催眠末初就在身边,是看着她的照片想象着她和自己说话时的样子,还是将两人的短信从第一条看到最后一条——等到天亮后起床又开始将自己扔到工作中去。
忘了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了,祁曜卓只知道自己今天要是再不见到她的话,自己一定会疯掉的。所以在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他一刻不停的就往这里赶来。
还好他听从韦晨的话,没有直赶马累,否则现在他就没法见到他最爱的恋人。
"曜卓,我也是..."
感受到她相同的思念,祁曜卓再也无法坚持一把抱起她前往两人专属的别墅。
"那个..."
在和他们一同离开的路上,歌斐还是忍不住对身边的秋木泽雨开口问起。
"什么事?"
牵着罗恩和麦伦特,秋木泽雨心想今晚末初怕是得在这儿过夜了。
顿了会,歌斐似是在组织着最恰当的语言,最后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不夜城的城主祁曜卓?"
"如假包换!"
秋木泽雨那毫无犹豫的回答让歌斐很是震惊。
他原以为那传说中的城主是个性情冷漠又极为可怕的王者,可如今亲眼一见,也不过是个为情而殇的男人。
祁曜卓不知道自己向末初索求了多少次,多日的分别唯有一次次的纠缠才能彻底填满空荡的心。
埋首在她肩窝上喘息,当双手抱着的是她温暖的身体,而不再是那冰冷冷的枕头,肌肤的触碰相贴让祁曜卓感激得几乎想落泪。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可比起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在房间里,这一点男儿泪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她能在他身边就好。
"末初...末初。"
他在她的房间里一次次喊着她的名字,这次,他可以亲耳听到她的声音了。
她太累了,可听到他埋首不停的唤着自己的名字,就没办法不管他。像安抚孩子,她伸手抚摸着他的后颈,手指穿过他的头发。
"曜卓,抱我去泡澡好不好。"身上的湿汗再加上无力不断颤抖的双腿,她必须让自己好好舒缓一下。
耳边如愿传来她的声音,甚至感受到她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这种真实的感觉即便让他现在将心肺掏出来都好。
意识到自己累坏她了,祁曜卓忙起身随即前去浴室放下热水。
此时天已入了夜色,阳台外传来阵阵海风,末初静躺在床上甚至连翻身看那一片夜景的力气都没有。不过才离开一会的时间,刚祁曜卓准备好一切回来时,见她都已快睡觉了。
虽然他们极少通话,可他时常从泽雨那得知关于她工作上的事情,他知道她这段时日很努力也很忙碌,怕是连一夜充足的睡眠都没有吧。
如此真切的凝望着她的睡容,一颗心几乎柔化成水,灌溉着他的生命,令他再度重生。
虽然不舍得扰她休息,可一想到她什么东西都还没吃半夜饿着醒来,祁曜卓还是将她抱起走进浴室。
末初是睡着了,然而当身体浸泡在热水中时,那温暖的浸没还是让她渐渐清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望了眼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浴室里。准确的说,是被祁曜卓抱在浴缸里。
为了让她在浴缸里睡得更舒服些,祁曜卓将她抱在身前,让她背靠自己的胸膛上继续休息,不想最后她还是醒过来了。
"还困吗,困的话休息会,我叫你。"他心疼她,以往即便有他在她身边也不曾见她这般疲惫过。刚才他抱着她躺进浴缸里,她都可以睡得那么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