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几乎一说完,祁曜卓就感到后悔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生气的对她说话。明明告诫自己不用意气用事,可最后还是控制不住。
难道除了离开,她就没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向他求助就有么困难吗?
虽然说游学的借口并非真实,但听他这么说自己,还有今晚妈妈突然开口要她离开,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全浮现而出。
"是!哥哥说得对,我的确毫无实力。哥哥是个聪明人,想必比谁都清楚什么人该用什么人不宜用,既然如此我想我的离开也算是好事一桩!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朝他微微鞠一躬,"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说罢,末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
没想到最后的相处竟是不欢而散,祁曜卓看着那紧紧关闭的房门,一拳狠狠砸向墙壁。
本想将她挽留没想到最后却是将她推得更远,让祁韵媱的计划的得逞。
该死的,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第二天,几乎天未亮末初就已经起床下楼了,亲手为他们准备最后一顿早餐。
昨晚祁老夫人因为敌不过韦晨的奉劝回家中休息,许是因为太累在末初做完早餐后仍旧未起。
"末初小姐,你真的不和夫人道别再走吗?"
管家见她准备偷偷走人,开口挽留。
"不用了管家叔叔,让妈妈好好休息吧。"
和管家轻轻一拥,再望一眼曾经拥有的家,末初拉着小行李箱走出了祁家的大门。
阳台上,祁曜卓站在那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
她竟然真的离开了。
甚至连给他道歉的机会都不给。
昨晚在接回祁老夫人回家的时候,祁曜卓曾一度敲过末初的房门。只是最后末初在知道是他前来,就以准备入睡的理由婉拒与他相见。
大铁门,那远去的身影头也不回,即便是在踏出祁家的最后一步也瞧不见半点不舍之意。
祁曜卓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比自己更冷酷无情。
拖着不轻不重的行礼,末初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着。
即便她是真的下定决心离开祁家,可当踏出祁家的大门,她觉得自己成了那无家可归的孩子。
原来,她对祁家的一切竟已是如此深的依赖。
她就这么走了,哥哥一定很失望吧。昨晚故意的不见和顶撞,他定是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
这样也好,这么一来她才能走得更坚定些。
街道上,行人稀稀两两,末初拉着行礼静立在一方,望着那拥有方向而南北奔走的行人。
早晨的街道,第一次觉得如此的孤独。
吱的一声,一辆红色的跑车停靠在末初的身边。
似是有所感觉,末初缓缓转过身去,只见车上走下一人,倚靠在车门上,笑道,"上车吧!"
算起来,这是末初第二次来到栗迎曼的家。
上一次她是为了安慰她而来,而这一次却是自己浪迹街头得到她的收留。
接过她递来的咖啡,末初轻道声谢,"迎曼姐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栗迎曼双腿叠起,耸了耸肩,"我不是神仙,当然不知道你会在那,只是在接到老板打来的电话后在祁家的周围转了转,然后就发现到你了!"
听到是他通风报信,末初沉默了。
"我说你和祁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甚至连不夜城也打算不去了?"
栗迎曼想起方才接到的电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听祁曜卓用这么着急的口吻说话。吓得她以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整理就冲出家门。
不知从何说起不如不说,末初摇了摇头,轻勾了勾唇角,"只是突然觉得在别处还有更适合我行走的道路,所以趁着现在还年轻就想马上行动。"
这话栗迎曼自是不信,照祁曜卓说的,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这几天明明还玩得好好的,还预约了之后几天的行程,这样的说法根本不能成立。
若说最近有什么奇特的事情,那就是祁韵媱回来还有她突然自杀的事情。
"是因为祁韵媱?"
想起过去祁韵媱所做过的一切事情,栗迎曼觉得这其中最大的可能就出自于她身上。
栗迎曼突然冒出的一语让末初差点呛到。没想到她一语竟戳中了重点,不愧是在特种部队呆过的人。
咳了咳几声,末初面不改色,"不,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的。"
她无意说起栗迎曼也不强求。因为事情到了最后总会有个水落石出,而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完成老板赐予的任务,将人拦下并且不能让她离开。
"这几天你就先呆在我这里吧,等这风波过去后再好好决定去留。"看她还要拒绝,栗迎曼立马截话道,"我只是不希望最后后悔的人是你。"
这一语将末初原本想说的话阻止在喉间。
好一会,才见她点了点头,"谢谢你,迎曼姐。"
栗迎曼勾唇笑道,双眼媚人,"就当是报答你曾经陪我的那一场网球!"
想起那场球赛,两人相视一笑。
许是因为她的出现让自己暂时有了个方向,末初的心情当下轻松了不少,得知她还没有吃早饭,于是主动提议为她做早点。
在见识了末初的厨艺后,栗迎曼大呼后悔。
"现在我特别支持你离开祁家!"栗迎曼一脸正经的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呆在我这哪儿也别去了!"
"给你当保姆用?"
闻言,只见栗迎曼笑得极为暧昧的对她说道,"除了不能暖床,你想当什么都可以!"话后,瞧见末初呆住的样子,栗迎曼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一顿早点在栗迎曼的笑声中完成了,正当栗迎曼准备好好享用的时候,门外的铃声响起。
"该死的,我最讨厌在我打算吃东西的时候有人打扰!"
尽管嘴上抱怨着,栗迎曼仍是起身离开座位前去瞧瞧来者是为何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