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寸瑞堑驶出了仰光市区,但并没有离市区太远,大概几分钟后在郊区一栋两层建筑小楼前停了下来,回身说道,“到了。”
许韵寒透过车窗四下看了看,周围还有几栋其它的建筑物,然后就仅剩一片荒野平地,还有一些稀稀疏疏的树木,风一吹地面就刮起一阵风沙。额……真心有些荒凉的感觉。
“不下车么?”许韵寒见寸老爷子和寸瑞堑都没有下车的举动,不是说到了么?!
“先等等。”寸瑞堑话音刚落,许韵寒就看见有两个人小跑着出现在他们的车旁,最令她惊讶的是这两个人竟然是举着枪来的!令人惊吓啊!
“你们是谁?”
突然出现的两人先是看了看两辆面包车里的人,然后用英语问道,明显两人都是缅甸人,因此英语带着浓重的口音。
“我们是冠老板的老朋友了,今天下午和他约好了的,姓寸,麻烦通报一声。”寸瑞堑简单说明来意,那两人对视一眼,互相说了几句缅语后其中一人就跑回楼里通报去了。
剩下的一人仍拿着枪站在他们车旁,说道,“请稍等片刻。”虽然态度较之前缓和了些,但从他的站姿以及拿枪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依旧时刻在防备着,只要一有不对,随时准备开枪的架势。
好在没等多久,楼里有人出来了,站在车旁的那哥们儿一见来人立马收回枪朝一边走去,而这时候寸瑞堑回头对许韵寒说了声,“咱们下车吧。”于是她赶紧扶着老爷子走下车。
“哎呀,老伙计你可算来了,我从上午就开始等着你。”冠信鸿激动的走上前就和刚刚下车的寸宝廷热情拥抱了下,“走走走,进去说,进去说。你可是好几年都没有来我这儿了啊。”
“可不是么,你看你脸上皱纹比上回见面的时候多多了,好好注意身体呀。”寸宝廷哈哈一笑,调侃着这位几年不见的老友,随后指着身旁的几人说道,“寸瑞堑我孙子,另两个是公司员工,至于我旁边这个小姑娘,我就得专门介绍介绍了。”
冠信鸿眉头一挑,脸上笑容不变,依旧是朵‘菊花脸’,打量了下眼前被好友专门介绍的女娃,又看了看寸瑞堑,笑道,“莫非是你孙媳妇?!瑞堑结婚了?!”
“那倒不是,现在还不是我孙媳妇。”寸宝廷略带遗憾的摇摇头,瞅了眼不争气的孙子,他也想小寒成寸家孙媳妇呀,“不过嘛,她是我新收的徒弟哟!”拖长的尾音表达出了他的满意度,隐隐甚至还带着显摆的语气。
这下冠信鸿是真的吃惊了,他和寸宝廷相识大半辈子,自然非常了解老友的,对于收徒的要求可谓相当之高,几十年中多少人想拜他为师呀,可他一个都没看中,冠信鸿心里还想着,估计好友这辈子是与收徒无缘了。
没想到这回见面,竟然得知他收了徒弟,而且还亲眼见到他这位徒弟,居然是个十分年轻的漂亮女娃娃!冠信鸿不得不有些怀疑老友的眼光,怎么会收这么个年纪小女娃做徒弟?!
不怪冠信鸿以貌取人,实在是因为在赌石行业里,从来就没出现过年轻漂亮的女子是相石赌石高手。这一行男女比例失衡,而且除了少数来自玉石家族的二十多岁的青年外,其余在赌石相石方面有一定水平的全是清一色的中老年男子。
这种情况不免造成翡翠行业中,人们不重视女子的情况,因此冠信鸿才会直接怀疑上寸宝廷挑徒弟的眼光,这些年比眼前女娃强的人不要太多哦,莫非老友真是挑花眼了,挑来挑去结果选了个最差的。
恩恩,一定是这样子,冠信鸿心里不管怎么想,面上还是给了老友面子的,对老友小徒弟露出温和笑容,“小姑娘好运势呀,跟着你师父能学到大本事呢,好好努力。”
听起来一派慈爱长辈的勉励话语中,却暗含着对好友徒弟的不看好态度。说她好运势,自然就相应的对她的个人能力水平表达了很大的质疑,许韵寒无所谓的笑笑,她到底行不行,到时候自然可见分晓。
“嘿~你这老家伙别小瞧了我徒弟,她如今在赌石上的水平绝对不亚于我,而且运气直觉极其好,你在这行那么多年还干瞧不上运势一说?!我徒弟那绝对的是运势大红的实力派!”
许韵寒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寸宝廷却不满其它人看不上自家徒弟,就算是老朋友也不行。怎么着,自己徒弟多好啊,就算有不足的地方也只能他自己有资格说!
寸老爷子就是这么护短,可爱吧!
“哦?!小姑娘这么厉害?那待会儿可要见识见识了。”冠信鸿显然还是不太相信,他知道好友护短的性子,他能理解的,对于喜爱的小辈他也会格外宽容,不过如此看来这个小徒弟确实挺得老友喜爱的啊。
有冠信鸿带领,一行人一路无阻的走进了小楼里,寸宝廷和冠信鸿走在前面,而寸瑞堑则和许韵寒走在后面,途中寸瑞堑向她介绍了寸老爷子的这位老朋友。冠信鸿原来是地地道道的的华夏人,难怪她刚才就奇怪他的中文说得相当好呢。
冠信鸿虽然是华夏人,但自他爷爷辈就来到缅甸做翡翠玉石生意了,由于他爷爷和当时一位缅甸实权将军合作,家族生意渐渐发展到控制着几个矿区,在缅甸境内站稳了脚步。如今冠家已经是缅甸叫得上名号的玉石商。家族几代的经营,与军政府的合作,冠家势力不容小觑,现在缅甸与华夏之间的玉石交易几乎都由冠家把控着。而寸宝廷和冠信鸿的交情则是在两人还年轻的时候开始的,那时候寸宝廷刚踏入这行不久,但在赌石相石上已初展峥嵘,令出身玉石世家的冠信鸿十分欣赏,认识后两人脾气相投,就这样一份经年历久的友情就这么形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