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孽缘也是缘。(子,泛指、孙子、老子、叫花子)
花渐离可不是个为民除害的人,但是人若犯她,她必犯人。既然这样,她还不如直接顺水推舟,端了他们的老巢。
下定主意后,花渐离命令众人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再说。
魁梧汉子见他们没有出手反抗,以为那几个人都害怕了,得意地命令山贼把他们绑了起来,然后朝山寨押去。
看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一座巨大豪华府邸出现在眼前,花渐离还着实有些惊讶。不过牌匾上的题字却实在刹风景,“斧头帮”三个烫金大字正正经经地挂在上面。
“张勇,你又去给大小姐抓男人了吗,还着是三小姐忠心的汪汪,呵呵!”一个长相极其柔美男子从门口走了出来,合起纸扇对着魁梧汉子戏谑到。
“羽锦纶,好歹我们三当家也是大小姐的人,你不要仗着大当家对你有些好,就可以随便的管我们的帮内事。你可不要忘记,你只是个外人而已!”瘦小男人恨恨地看着来人。
“哦,这样啊?不过我还是祝你好运,不要又被大小姐打掉牙齿咯!”羽锦纶摇着纸扇嘲讽的看了一眼之后,转身走了进去。
“不要和他争辩,要是他去跟大当家打小报告,我们又要遭殃了。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些男人带到大小姐那里,让她选一个,到时候我坐上二当家的位置,我看他羽锦纶还敢不敢嚣张!”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捆着的花渐离等人走进去,留下几个人把守在门口。
钢牙被绑得有些烦躁,一会儿靠在渐离身上撒娇,一会又蹲在地上赖着不走。张勇又是威胁又是硬拽,好几都险些被钢牙咬到手。
花渐离怀疑钢牙也许是是一只狗收养的,然后又把他扔在了狼群里。因为她就从来没见过哪只狼会撒娇和舔人的脸。看着他不走,渐离也没有办法,只得又劝又哄地把他带进了门。
勇他们就觉得奇了怪了,莫非这个男子的脑袋有些问题?要真的是这样就不要带给大小姐,要是什么地方惹得她不满意,一顿爆打恐怕是又再所难免。所以在院子外面,张勇就派人把他看守在院子里,花渐离做了好一阵手舞足蹈,才把钢牙安抚了下来。
走到青石板路的尽头,众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宅院,张勇看见渐离好奇的眼光,得意的解释:“这是我们大当家专门为自己设计的,虽然大当家不管帮里的事情,但凡到帮里来的陌生人,也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才能进入。”渐离却瘪瘪嘴不以为然,她花渐离想去哪里还有人敢拦她不成。
一走进院落里,几人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在凉亭里品茶下棋。张勇看见他后跪在地上:“禀报大当家,今天我给大小姐又抓到几个男人,还望大当家同意放行。”
“哦?小月月又叫你给她找男人啊?快领过来看看,要是不合格就把人放了,不要一天到晚地尽做这些勾当。虽然我把帮内的事情让她做主,你们也不要一天到晚地跟着她瞎胡闹。”男子庸懒声音回答了张勇。
“是。”张勇收到命令,就带着一群人进了凉亭。
渐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于是跟着他朝凉亭而去。
白衣男子抬起了头,看着被绑的一行人,眼睛忽然一亮:“呀!”
花渐离听见这个“呀”字后,好奇地抬起头来。但只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后利马把头埋得很低,小声地对旁边的人说:“走!”
浅浅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白衣男子轻声掩面抽泣起来:“小离离,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旁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言行奇怪的男子,就连张勇也被帮主这样的失态弄得个惊慌失措。
看见他们都没有反应,渐离狠狠一咬牙,弄断了绳子:“我先走了,你们等会自己跟来!”说完就要使出轻功飞出凉亭。
哪知道渐离刚要离地,就被白衣男子抓住了。看见花渐离被抓住,其他人也分别用内力弄断绳子,想要攻击白衣男子。
哪知道刚要动手,几人就被男子手上的棋子打到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渐离被男子抱住。
“放开他!你要想抱,就...就抱...抱我好了!”陌杀似乎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决绝地的说出了这一番话。其他的人更是对男子恨之入骨,连他们都没有抱过,怎么轮到他一个外人抱了!
男子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哭得更伤心了:“小离离,你为什么要走,我们才刚见面呢!”
“我不认识你,请你不要太过分了!”
“可是我们以前一直是这样的,现在你居然贪新忘旧,枉我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唉!”男子哭得是梨花带雨呐。
“放开我,你这个娘娘腔!”渐离终于忍不住骂了他。
“好亲切的称呼哦!虽然小离离带着面具,但是我一眼就认出那块我送给你的玉了,原来我的小离离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我好高兴啊!来,再让我抱一会,以化解我们这么多年的相思之情嘛!”
“小离离是我的,你最好不要碰她,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陌杀使出全身力气喊到。
“小离离她是我的,才不是你的。你说是不是啊,小离离?”男子满眼春意地看着她。
要不是两个人年龄相差太大的话,渐离觉得他们简直是亲兄弟了。不对!自己一岁的时候他看起来就二十岁了,怎么十七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年轻?难不成是妖怪化身?
“小离离,你怎么都不叫我?唉,想当年你两岁的时候不小心......”
“师父,小离离也好想你啊!”花渐离听见这句话立刻讨好的叫着柳竹。
这回换张勇和陌杀等人傻眼了。
“我们家的小离离真乖,不过你干嘛带着面具啊?”
“相公他被人毁了容,所以才不得不带的。”落浅浅伤心地出了声来。
柳竹被这个消息震得腿有点发软,颤着手要把她的面具拿开。
奈何她被点了穴道,只得连忙说:“师父要看就看外面的那个好了,我的脸很难看的,我怕吓着你!”
柳竹慢慢的揭下了渐离的面具,看到了她脸上那块恐怖的疤痕,正要把已经酝酿好的泪水发泄出来时,却又生生的止住了:“就这么个东西?”柳竹的语气立刻变得十分的鄙夷。
“难道你没看见小弟脸上的疤吗?就算你是小弟的师父我也不允许你这样伤害她!”落狂嚣愤怒指责着柳竹。
柳竹也不回答,把手伸到渐离脸上,那块假皮直接被他撕了下来扔在地上,这回他们又变呆子了。
渐离看见事情败露,只得干笑两声,企图蒙混过关。
落浅浅抖着声音:“相公果然和钢牙一样啊!”落浅浅神经实在是不大好,根本就没有说到点子上。
其他几个人都不说话,看看她花渐离究竟能够说出个什么理由来。
“那个,其实吧,我......”实在是编不出来什么理由,她只好转移话题:“师父,你快把我的穴道解开,难道你要我们一直这样站在这里?”
柳竹扔出几颗棋子,几人的身体恢复了行动。陌杀站在她的面前,哀怨的开口:“小离离,你怎么欺骗我脆弱的心呢,你知不知道我日日夜夜在都为你难过吗?”之后顺势靠在了渐离的肩膀上。
渐离一个巴掌拍过去:“你管我,要不是我这样,你们能让我出来?开玩笑的吧!”陌杀痛苦地捂着受伤的心到角落里寻找安慰去了。
这几个人确实一点也不想把她展示在众人面前,而且都想把她当珍宝一样的放在自己家里。可是对方偏偏又是个不肯合作的人,没办法,他们就只好把这件事忽略了。渐离还没有当面承认和其他人的关系,他们又有何资格去管她。想到这里,他们也没有再开口责备了。看着安静下来的几人,渐离却有点摸不着头绪。
“喂,你不是在云渺峰吗,怎么又到种这个地方当山贼了,还真是越混越差了。”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其他人,渐离说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柳竹叹了一口气:‘唉,想当初我离开王府之后,就想回云渺峰去,谁知道走到这里就被饿昏了,还好是小月月救了我,所以为了报恩,我就打算在这里待上十年。”
花渐离果然猜得没错,无论到了哪里他都是个吃白食的,这个事实永远也不会改变。
“哦,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为师离开你家的时候,碰见了你爹,他特意叫我帮你找一个贤惠的妻子,我看小月月就很合适,所以我才留了下来,要不你就把她娶了?”
“那也叫贤惠,怎么我听说那个大小姐随时都在抢男子当相公呢?”
“那是因为她不想跟你成亲嘛!”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柳竹连忙把嘴悟上。
“小离离,怎么你师父这么年轻?是冒牌货吧!”陌杀观察着柳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哟,有人不相信呢,想当初小离离她两岁的时候......”
“他就是我师父,货真价实!”花渐离大声地打断了柳竹回答陌杀。
看见花渐离那么害怕自己说出来,柳竹忍不住笑了起来。旁边的人都十分莫名其妙,到底他掌握了什么秘密,把渐离吃得死死的。
张勇有些尴尬的站在这里,人是他绑来的,那自己是算立功了,还是算其他的什么。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大当家,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柳竹一甩袖:“去叫厨房做一桌好吃的,最好是小月月亲自去做,我要亲自替小月月选夫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