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啊!你醉了,我可没醉,你给我老实点,不要明天一早起来诬赖我怎么你了,没门儿!你躺好!别下来!
说着,童遇将又爬下床的石婉君捉回床上,一来二去的,折腾到大半夜还没落着睡觉,童遇困的要死,他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呢!
看着依然乱翻乱滚的石婉君,童遇突然坏笑着勾起嘴角,随即,他将床上的被褥一把扯下,然后将里面的被禳掏出来,再把石婉如塞进了被套里,房间温度调到适宜,童遇便安心占着床睡觉了,留石婉君一人在地毯上的被套里乱钻乱滚……
翌日一早。
石婉君先醒,她揉了揉眼睛,觉得浑身酸痛,伸手一摸,怎么感觉床这么硬,不是自己家?
反应过来后,她马上坐起来,然后发现……自己被套在了一个巨型袋子里!
石婉君懵逼了!难道她昨晚醉酒后,回家的路上遭绑架了?
紧接着,她听到有人在床上翻身的声音,她赶紧倒下装睡,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了那人下床的声音,脚步慢慢靠近,石婉君的心都快提上了嗓子眼儿。
那人似乎拿脚碰了碰她,石婉君在心里不禁大骂,居然敢这么对老娘?看老娘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然后……那人居然在打开这个巨型袋子,看到透进来的一丝光亮,石婉君微微捏了捏拳头,她可是骨科医生,轻轻松让你骨折根本不在话下!受死吧!流氓!
此时,就在童遇打开被罩的一瞬间,只见眼前黑影儿一闪,紧接着手腕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伴随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谩骂。
“臭流氓!居然敢绑架老娘!你死定了!!”
石婉君正要趁机弄折另一只手腕的时候,突然听到,这叫声怎么这么耳熟?
仔细一看,顿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手里捏着的童遇的另一只手,也慢慢的,慢慢的放到地上。
童遇捂着自己被掰骨折的左手,愤愤地瞪着石婉君,“你神经病啊!”
石婉君一时语塞,但她很快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巨型袋子,居然是被罩??
她微微眯起眼睛,开始脑洞大开,她为什么会在被罩里?肯定不可能是她自己钻进去的,就算是她自己钻进去,因为拉链从外面才能拉起来,所以,童遇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是帮凶!
“你才神经病呢,你把我封被罩里干嘛?”石婉君理直气壮地质问。
谁知,童遇不仅不心虚,反而更来气,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晚上你喝醉了,连自己个儿家都找不着!我带你来开房就算了,你还不老实!要不是怕你着凉了,我连个被罩我都不想给你!居然还弄折我的手!”
闻言,石婉君一脸尴尬,原来是这样……
好吧,她原本还期待有点什么呢?哎?她期待什么?呀呀呀……又想歪了!
见石婉君的脸一会儿好几个变化,童遇皱了皱眉,伸出那只被石婉君掰骨折的手,“看啥看,赶紧给我掰回去,我这手有多重要你知道么,就瞎掰?”
“对不起啦……”
石婉君不好意思地起来,示意童遇坐下,然后自己在他身旁坐下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时隔几年,第一次靠这么近,石婉君还是不可理喻地脸红了。
她在心里狂喷自己没骨气,就算面儿上装的再高冷,还是抵不过他一个眼神,一点的靠近。
虽然石婉君在走神,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只听“咔嚓!”一声,童遇的手便复原了,只是那一刹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石婉君听到他嘴里低声嘟嚷着,“也不知道轻点儿……”
“对不起啦,要不……我请你吃饭?”石婉君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了。”
童遇一口回绝,“回头你再把你自己给灌醉了,我可不管你。”
“不会的不会的……”
石婉君刚想辩解,后来又觉得自己再这样纠缠他,就跟从前没什么区别了,想了想,便起身说,“那行,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昨天晚上谢谢你了,拜拜,再会!”
说完,转身理了理衣服,离开了。
童遇摸着手腕,眨了眨眼睛,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石婉君离开的背影,好像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石婉君一会到家,立刻给童臻电话。
“昨晚我跟童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石婉君说。
这厢,童臻正在吃早饭,听到石婉君的话,微微挑眉,“然后?”
“然后童遇这个家伙,居然把我封在了被罩里丢在地毯上,他自己在床上睡了一夜!”石婉君义愤填膺地说。
“噗……”
童臻差点将刚喝下的牛奶喷出来,对面的沈从看向她,微微笑了。
“你不许笑!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这种人?我偏偏还就喜欢他,我真是撞了邪了我……”
听着好友的抱怨,童臻一脸无奈地摇头,“没想到,你还喜欢着他呢,昨天看你对他的态度,还以为你对他没感觉了。”
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会儿,良久,石婉君闷闷地说,“我也想没感觉来着,但是如果感觉是可以随意更改的东西,人还能称之为人么?”
童臻听了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说,“我明白了,你放心吧,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说,反正坑他一次也是坑,坑十次也是坑。”
石婉君顿时开怀大笑,“这才是我的小臻子嘛,爱你么么哒!”
放下手机,童臻继续吃早餐,小圆子见童臻心情似乎很好,赶紧不失时机地问道,“妈妈,吃完饭我想出去玩。”
“好。”
果真,童臻痛快地答应了。
小圆子顿时十分开心,一边悄悄地朝沈从眨了眨眼睛,沈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要听李婶的话,不要跑太远,知道么?”
“嗯。”小圆子重重地点头。
童臻看着沈从,又看了看小圆子,叮嘱道:“明天我们要一起去外公外婆家,你不要调皮,不然回来家法伺候,明白?”
“嗯嗯!”
小圆子的脑袋点的更用力了,比起比较纵容他的小爹,他更怕麻麻。
童家是早就知道童臻回来的事,只是为了不惊动别人,童臻只说了是这几天,并没有说具体哪一天,所以才没这么着急回去。
只是,陈家却也很快知道了童臻回来的消息,而且,第一个知道的,竟是那位一直记恨她的‘陈太太’!
四年过去,如今的陈太太,依然只能住在陈家大宅,陈方叙的私宅没有陈方叙的同意,她连大门儿都进不去。
一想到这里,陆施施就咬牙切齿,跟他结婚整整四年了!她除了得到了一个‘陈太太’的名头,依然什么都没有,甚至一两个月连陈方叙的人都看不到一次!
而现在,她居然得知童臻回来了!
其实,虽然这些年童臻毫无消息,但她一直都怀疑童臻没死,当年陈方叙一开始在陈家闹的天翻地覆,恨不得将每个人都送进监狱,但是后来去了一趟童家后,除了疏远陈家人外,却什么都没做。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觉得不对劲儿,一定是陈方叙知道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消息!
本来她还在好奇,童臻如果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现在,她明白了,原来那个贱人居然当了什么少将夫人!
这富人区的圈子也就那么大,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很快就传开来,对面只隔了两街的少将府突然有人入住,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陆施施坐立难安,既然童臻没有死,那她当年为什么不回来?还有,如果陈方叙知道童臻没死,他又怎么不去找呢?这中间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想来想去的不明白,陆施施也不愿再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但是眼下,她都已经知道了童臻回来了,那陈方叙一定也会很快就知道的!如果他们再碰面,再死灰复燃……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陆施施决定先去给童臻一个下马威,让她看看清楚,现在自己才是陈太太!陈方叙的合法妻子!让她不要再打什么鬼主意!
这么想着,陆施施立刻起身,喊来私人助理,给自己盛装打扮一番,看着镜子里满身奢华的贵妇人模样的美貌少妇,陆施施十分满意。
半个小时候,陆施施神情挑衅又高傲地出现在少将府前。
李婶正在前院带小圆子玩儿,陆施施看着那孩子,微微眯起眼睛,心里油然升起一丝不安,这孩子……长的太像那个人了!
她紧紧揣住自己的手指,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慌张,她希望事实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她一定要找童臻确认清楚!
这么想着,她便抬步朝少将府的前院走去,谁知刚到门口,就被站岗的士兵拦住。
“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士兵面无表情地拦住她。
闻言,陆施施轻哼一声,趾高气扬地问他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就敢拦?让你们家夫人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良久,看着依然面无表情的两位士兵,陆施施怒火中烧,“你们听到没有?让你们去叫你们夫人出来!站着不动是聋了吗?”
“想见少将夫人,请提前预约,今天我们并没有接到有任何预约的消息,所以请您离开。”其中一位语气生冷地说。
“呵?还预约?”
陆施施一脸的不能接受,她堂堂陈太太,要见她童臻,什么时候还要预约了??
“少跟我扯这些废话,我跟你们少将夫人可是大熟人!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她肯定会来见我!”陆施施说。
她就不信童臻不好奇陈方叙当年为什么会跟她结婚!她就是想让童臻看到现在身为陈太太的她,是如何的光鲜亮丽,哪怕这一切只是表面,她也要让童臻看到,她才是那场战争里的赢家!
士兵依然岿然不动。
陆施施急了,要硬闯,却被两位士兵直接架起来,扔到了大门口外,陆施施一个趔趄,穿着高跟的脚没站稳,就那么尴尬地跌坐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看门狗!竟敢这样对我!”陆施施气急,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此时,正在院落里玩着的小圆子听到的骂声,便走上前来看,在看到一脸狰狞的陆施施后,小圆子顿时大喊:“坏人!坏人!狗狗快去咬坏人!”
原本在院子的角落里安静地待着的警犬,突然抬头,然后朝外面的陆施施冲了过去。
那警犬叫乖乖,是平日里一直陪伴小圆子的伙伴,此时听到小圆子的指令,马上冲过去咬住了陆施施的名贵包包,陆施施顿时尖叫一声,扔掉了包,谁知狗狗又咬住了她的衣服,使劲往回拽……
“救命啊救命啊……”
陆施施惊慌失措地大声呼救,而士兵知道乖乖不会咬人,只是去警示而已,便没去管。
乖乖扯掉了陆施施的外套,又继续扯她的裙角,陆施施好不容易撕开了裙角,又被乖乖扯住了袖子,一来二去的,盘好的头发都散开了,弄的狼狈不堪,好不容摆脱了乖乖,她赶紧拼命朝停车的方向跑,谁知跑的快了,一不小心高跟鞋崴了脚,摔了个狗啃泥,顿时崩溃地朝着少将府大喊:“童臻!你给我等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