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太阳毫不矜持的发挥它的魅力,也不怕大地母亲承受不了它的热情。中午时分,街面静的很,除了树上的知了声,就是街道上偶尔传来的汽车声,这时候,除非必要,谁也不喜欢去晒太阳。
可是,就偏偏有这么一群“傻子。”在阳光下站得笔直,接受着太阳的滋润,生怕浪费了太阳的光和热。他们是谁?他们就是W中学的高一新生,这是W中学的传统,新生入校前要进行严格的军训。
说起W中学,在我们M市可是出名的很,W中学的校园面积不是很大,但是配套设施很齐全。学校的校风严谨,但是教学模式却是与时俱进,新颖的很。在别的中学拼命地抢中老年教师时,W中学教师的平均年龄在三十八岁左右,但是W中学的升学率高达90,所以我们M市的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考入W中学,不仅家长放心满意,最重要的是为今后考上大学迈出了成功的一步。
而我,燕红菱,16岁,作为W中学的高一新生,我也十分光荣的站在了太阳下,接受着太阳的滋润,我不停的安慰自己,“我在补钙,我会长高,我在补钙,我会长高……”刚开始还有用,时间长了就不行,这该死的W中学,该死的学校传统,更加该死的李教官。李教官是我们的军训教官,长的是憨厚敦实,一副老实样,而且这是第一次派来军训学生,所以当他第一次站在我们面前时,我们都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而他的开场白也很精彩,只有一句话,“我能来做你们的教官,我感到很兴奋。”在我们还为他的“兴奋。”迷惑时,他很快给予了我们答案,别人跑1600米热身,我们要跑000米,别人要训练站军姿一个小时,我们要二个小时,而且是中午1:0—14:0,总之是别人歇着,我们练着,别人坐着,我们站着,别人都回家了,我们还与李教官相望着。而我们教官的眼睛却越来越有神采。
李教官说了,黑代表健康,所以当他看到我们一个个‘白似雪’的肤色时,他觉得他的任务重大,而他以后的成就感就更大,只要想起我们一个月之后的健康肤色,他就觉得兴奋。哦,李教官,你知不知道在这一群‘白似雪’的学生里,不仅有男生,还有女生,男生黑点就黑点吧,可是我们女生也要黑的发亮,这能看吗?难道教官不知道男女生是不能一样对待吗?军训第二天,班里有位女生叫严娇,在训练站军姿时可能是受不了了所以东摇西晃的,我们李教官大步向前,一脚就把她踢到了地上,并且军训后还要罚跑800米。这就是李教官给我们的答案,男生女生是一样的。我心里直呼,暴力啊,暴力,这就是家庭暴力的前兆,就这样还想以后娶媳妇,难!不过,这样一来,我还真是断了浑水摸鱼的念头,不仅怕惩罚,更怕丢人。
但是我今天可能还真是坚持不住了,谁叫女人麻烦,而女生更是娇弱,在我坚持一周,总算适应军训的‘残酷’时,‘大姨妈’又来凑热闹了,为我的军训生活‘锦上添花’,好,真是太好了,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好像真的看到暴风雨了,因为天黑了……
“晕了。”“晕了。”“晕了……”
舒服啊,就是有点热,老妈还真是抠门,为啥不开空调呢,我半眯着眼想看老妈在那,这是那,这不是我的房间,我没来过这,想到这,我猛的起床站了起来,眼一黑,我又迅速的倒回了床上。
“这是怎么啦,又晕了?醒了不会好好躺着吗?”一道不悦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我紧闭双眼,等待眩晕过去,我知道我有贫血的毛病,这次是我又起猛了。等待好点,我慢慢坐好,抬头看是位女大夫,大约二十四五岁,感觉有些凶,我心想,我也不想晕的好不好,我一睁眼就看到不熟悉的地方会害怕的好吗?
我看了看她,鼓足勇气问道“这,这是那,你,你是……”
“这是校医室,我是张医生,你站军姿时晕倒了。”声音夹杂着几许不耐烦。
“哦。”怪不得这麽凶,不仅是医生,还是校医,半个老师啊,我没敢再问我是怎么来的。我现在也顾不到想这些了,我想的是,我的贫血加上我的‘大姨妈’等于‘华丽’的晕倒,而我该怎么回到班上去,回去了又怎么和教官解释,愁人。我忙和张医生道谢往军训的地方赶。远远地就看到好几个军绿色的方块在操场上移动着,我加大脚步,心跳也跟着加速,就是理由还没想出来,死就死啦,拖得越久死的就更惨,车道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吧。我寻到我们班,喊了一声报告,同学们都瞪着我,当然只有眼珠子在转,头可是不敢动,李教官从上看我到下,皱着眉仿佛看见一块朽木,“什么素质,就这样简单的体能训练还能晕?若打起仗来,你就是拖后腿的料,军训后罚跑1600米,归队。”
我忙打了一个军礼快速归队,还好还好,不用解释,朽木就朽木吧,当后腿比前腿强,前腿还要开路呢,多麻烦。
军训完毕后,我看到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的快速的逃离了操场,而我只有认命的跑我的1600米,幸好不是李教官监督是我们班长柏云涛监督,我拖着我那灌铅的腿认命的跑,李教官又没说跑步有时间限制,所以我选择小步跑,拼命地跑完第一圈,跑到第二圈时,我觉得嗓子冒烟,腿发软,头又开始晕了,世界却是那么的安静,我跑的速度,汗颜哪,还不如走路来得快。离终点还有100来米时,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我冲柏云涛挥挥手,我就坐地上了,不行了,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过了一会,看到地面有人影,“还没跑完,你那是跑步吗,老年人都比你走路快。”一听就知道是柏云涛的声音,有磁性非常的耐听,可是现在我更想堵上他的嘴,我没劲反驳他,只有抬起头狠狠地瞪他一眼。
“菱。”谁喊我,原来是我的死党樊慧君,她快速的跑到我面前,蹲在我身边,担忧的看着我,打开瓶盖把水瓶放到我手上,“咕咚咕咚。”喝完小半瓶,我终于缓过来了,虽然还是没大有劲,可是比刚才好多了,嗓子终于不再冒烟了,我对樊慧君笑笑,让她放心。
樊慧君,从初中一直玩到现在的死党,165CM,50公斤,眉清目秀,娇俏可人,她比我大一岁,很显然这一岁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她思想很成熟,也很会照顾体贴人,我在她面前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什么都不用去想,只管乐呵呵的把手交给她,她就会带着我往前走。君很特别,时而文雅,时而活泼,她总说自己是‘怪胎’,她是个才女却不是个完全的淑女,她会很自然地与男生打成一片,喜欢玩男生的游戏,更喜欢与男生相处,因为她觉得女生太麻烦,所以作为她不多的同性朋友中的一员,我还是偷偷自豪了一把,毕竟她是我们女生中的偶像。
我还记得我们刚上初三时,我依旧是个无忧无虑的丫头,而樊慧君却忧思起来,有时候她会突然很开心的拉着我转圈跳舞,有时候会让我陪着她沉默不语,看着她皱眉发呆。虽说她是个‘怪胎’,可是每次‘怪’也都是有原因的,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而没有理由,在我为她越来越担心时,她终于告诉我,原来她喜欢上一个人。虽然说现在初中生之间谈恋爱已经很平常,但是在我眼里还是儿戏的多。可是君说她有喜欢的人,那就是说她认真了,能够让君看上的人还真是幸运。直到君告诉我她喜欢的人是柏云涛,我才更加的体会到让君看上的人果然不简单。
柏云涛与我们同届,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虽然他的成绩好,虽然他长得很帅,可是他最迷人的是温文尔雅的气质,干净清爽的味道,加上不管是对待男生还是女生,总是礼貌之极,所以他在师生的心目中评价很高,特别是在女生心目中俨然就是白马王子。柏云涛还有两个死党,一个是杜尽彬,白净帅书生一个,比柏云涛更加的有亲和力,因为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另一个死党就是孔谨,也是一个大帅哥,但是他不大爱说话,所以他的人气就弱些。
在我刚认识樊慧君时,我就知道她与柏云涛他们常在一起玩,那时学校还在盛传猜测樊慧君是不是与他们其中的谁在谈恋爱,我与樊慧君成为死党后,我也问过她,想让她解惑,可是她说她与他们只是朋友。上初三了,君又说喜欢上柏云涛了,看来是日久生情。
我倒觉得樊慧君与柏云涛挺合适的,君是那么出色,而且在男生心目中呼吁也很高,况且近水楼台先得月,柏云涛又没有任何女朋友的传闻,所以我认为君的恋情应该是很顺利。我曾问君是否与柏云涛挑明了,君说现在就很好,她应该知足,慢慢来。现在君依旧与柏云涛他们玩在一块,不过看得出,她与柏云涛玩的时间最多,玩的次数也最多,就连学校也在传言樊慧君是柏云涛的女朋友,看来君的恋情是一片看好。
现在,我们都上高中了,我们几个也没有分开,只是不同班。我们这一届共有七个班,一班是加强班,其余六个班是平行班。樊慧君当然是在加强班,我以一分之差分在了二班,为此我们还难过了好久。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成绩一向很好的柏云涛三人这次发挥失常,也是离加强班几分之差而现在与我同班。为此,樊慧君是更加的难过。(未完待续)